凌花的脸颊红得发烫,她确实想借澜之手除掉舞姬,同时,她也在乎封绝。 只不过,这种在乎是为了得到。
“还有,欺骗封绝跟步煌珏暗地里交好,让封绝伤心伤肺的人应该是你吧?”澜步步紧逼,她最讨厌凌花伪装出深情的眼神。
凌花退无可退,索性理直气壮跟澜争辩“是步煌珏强要了我,并非出自我自愿,哪个女人会放弃封绝而选步煌珏那个又老又丑的男人?我隐瞒不说是害怕失去封绝,你们都认为是我背叛了封绝,欺骗了他的感情,谁又站在我的角度试想妻子为了挽留夫君所做的挣扎。换作你,为了寒陵王,也会和我做出一样的决定吧?”
而此时,寒陵王正好从内室出来,驻足,眼神异样,听澜的答案。
“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我身。”澜口吻十分坚决。
凌花反问“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若真有这样的一个人,澜敌得过阉了对方,敌不过智取,总之不会犯像凌花这样的糊涂。
“好吧。”凌花知道问不出结果干脆放弃,继续之前的对话,“你认为我利用你陷害舞姬也好,认为我为了封绝说谎也罢,有件事你应该记得很清楚,舞姬的手腕有七彩镯子,那是她为了维持人皮的神器。话已至此,愿不愿意劝封绝在你了。”
澜望着凌花,从凌花的表情看来,凌花似乎坚信她会插手此事。
“我知道你厌恶我,不多呆了,这走。”凌花很识相的出去。
而寒陵王从内室的屏风后走出来,“这么快谈完了。”
“偷听好玩吗?”澜斜睨了寒陵王一眼,转身坐下。
寒陵王掀起长袍,坐在澜的旁边,侧脸凑去,“把自己心爱的男人形容成偷鸡摸狗的小人,这样好吗?再说,我那哪是偷,是光明正大的听!”
“听完,来说说你的感受。”澜倒了杯茶,稳稳的放在对面的桌角。
“我的感受?”寒陵王思忖了会,说“你机智聪敏,把凌花所有的心思看穿,不了凌花的当,却也不会不顾封绝的安危。”
澜嫣然一笑,最懂她的是寒陵王。“舞姬费尽心思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回到封绝身边,表明她心里对封绝仍存有爱意。”
寒陵王有条不紊的分析“爱?以为每个人都是你?我倒觉得舞姬大费周章是为了复仇,报复封绝背叛她娶了凌花,她要把失去的一切都抢回来。”
“小寒寒,你什么时候这么懂女人的算计?”澜俏皮的昂起头,幽深的眼底充满玩味。
“有吗,你擅长这些,我不过是懂你。”寒陵王挤眉弄眼,逗澜开心。
澜半杵腮帮“小寒寒,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哄女人?”
“不是会哄女人,是只对你这样。”寒陵王柔情似水的目光看着澜,他的世界只分为澜跟其他人。
**裸的情话!
澜秀脸绯红成霞,岔开话题“刚刚你推断舞姬是想复仇,如今凌花虽然是族长夫人,实际名存实亡。目的不早达成了吗?”
“仅仅是对付凌花算了,我担心舞姬最终是对付封绝!”寒陵王冷寂的语气隐约透着担忧。
“怎么可能。”澜不以为然,舞姬深爱封绝,怎么狠得下心对付他?
“像玛姝婕那样,因爱生恨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寒陵王喉结微动,深吸了一口气“我倒认为,舞姬的出现太过蹊跷,像是精心安排的。没有活人愿意拿自己的身体养蛊虫,在舞姬体内种下蛊虫的人,应该策划一切的黑手!”
澜侧目“你的意思是有人利用舞姬秘密进行惊天计划?”
“嗯。”寒陵王颔首,“蛊虫的养殖,隐藏的地点,没有雄厚的家底根本办不到!放眼望去,有这个胆子的又有这个实力只有步家。”
“步煌珏已死,只剩一个步仁。还有,从步府密室搜出来的画里,我们眼前的这个步仁是假的。”澜跟寒陵王的想法一样,步仁才是封族最隐秘的谋划者,连步煌珏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寒陵王越来越好澜的行为“明知道步仁跟舞姬之间有这么多秘密,却不说,是想‘等’证据把两人一打尽?”
“呵呵。”澜唇畔展开一丝邪魅的笑容。“一下弄死猎物会显得索然无味,随时掌控猎物的一举一动,游戏才好继续玩下去。”
澜的深色的瞳孔倒映着寒陵王俊美的轮廓,寒陵王捏着澜柔软的脸蛋,饶有兴致,“老想着玩,性子狂傲不羁,说不定下次把我也玩进去了。”说着,他轻轻加大了一点力度,“该想想跟我成亲的事吧?”
“玩你?那倒不敢。舍不得。”澜猛地摇头,反问“你迫不及待想娶我了?不是离一年之期还有几个月吗?”
“还敢提?是谁说办完了手里的事跟我回神族的?”寒陵王抓着澜的双肩,对澜的‘耍赖’不满,小女人刁蛮的性格要调\教。
澜小声嘀咕回神族又不代表立刻成亲。虽然她脸的表情一成不变,但心乐开了花。寒陵王急着想娶她,是真的爱她想跟她一辈子在一起,她何尝不也这样想?不过,解救师父的事迫在眉睫,儿女私情她只能暂且搁置。“急什么,我人不是在这儿,还会跑了不成?”
寒陵王笑而不答,即便澜跑了他也能通过装载着血液的项链,轻而易举感知到澜的位置。
“你的眼里隐隐约约透漏着邪光。”澜幽幽说道。
“我要是不做点什么,怕是对不起你这番话。”寒陵王搓了搓手,样子甚是可怕。
澜僵红了脸,提醒着“小寒寒,你别闹了啊,向离收完账马回来了。”
“他坏我的好事还少吗,不在乎这一次。”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