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生育?大夫,会不会是你诊错了?”封绝看到大夫再严肃不过的表情后,侥幸的底气消散全无,脑袋懵了。
“我的孩子……”凌花泪如雨下,嘶声裂肺声音如同哭丧,“夫君,你一定要替我做主!”
之前假意求饶说不关她的事,现在又求封绝主持公道,这嘴脸变化的,真够快的,澜不在意。
封绝遭受凌花小产跟无法生育的双重打击后,彻底崩溃,加刺耳的泣声,心烦意乱的他丧失理智,质问“澜,我知道你对我有恩,可我也待你不薄,算你不喜欢凌花,为什么不能念在我是孩子的父亲份,放弃对凌花的仇恨。”
澜对封绝很失望,她不是刻意针对凌花,是凌花无限度的挑衅她,让她忍无可忍,何况封绝说过从她成为神使的那一刻,把她当作封族人,这些,怕是口头说说。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心里有愧疚而无话可说?”封绝愤怒到极点,澜连一句解释都没有,这不是变相承认么。
封绝失控的行为举止倒映在凌花的瞳仁,失色的唇角露出苍白的笑。
澜迎封绝赤红的珠眸,“我想知道,倘若我真的害了你的夫人,又间接害死你封族的子嗣,你,会如何对我?”
封绝手燃起炫火,愈演愈烈。他不相信澜会残忍到害他妻杀他子,可澜的话,让他不得不信。
杀澜,凌花心默念着。
澜目不转睛的看着封绝,不闪躲,更没有做任何的回击。炫火如陨落的流星,距她越来越近,在炫火快要灼烧到她的眼球,一块巨型屏障罩住她。回头,熟悉的身影。
“傻了么,白站在这里让别人欺负?”寒陵王冷眸扫过,亲眼所见最好的兄弟对他最爱的女人动手,不仅伤害了他的女人,更伤害了他的心。“之前在宴会,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澜,你可以?”
“她害了我夫人!我连处理真凶的资格都没?”封绝愤懑反问。
寒陵王温柔揽过澜,拉向身后。“澜不可能害人。”语气极其坚定。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凭我对她的了解。”
封绝大笑,“一句了解能成为呈堂证供吗?寒陵王,我知道你宠澜,可我劝你,最好不要将她宠得无法无天。”双眼被仇恨所蒙蔽,一心只想为凌花讨回‘公道’。
“我的女人我不宠,难不成留给别人宠?”寒陵王冷寂的声音萦绕在大殿内,使得气氛不寒而栗。
封绝耐着最后一丝性子说“你要护着澜我能理解,但我也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平白无故受委屈,你要还是我兄弟,别拦着我。”
“为了一个女人,跟我做不成兄弟?”寒陵王怒了,他很感谢封绝曾收留澜,并且制造机会让他跟澜和好。可他不会因为这样,容忍封绝肆意伤害澜。
“你不也一样为了澜跟我闹掰?”封绝气红了眼,说一点都不在乎寒陵王是假的,毕竟两人称兄道弟这么多年,情谊还是有的。不过被气昏了头,加寒陵王的刺激,他所说的话,完全没经由大脑思考。
寒陵王手心的炫冰浮空,“既然我们各自有想守护的人,那打一架吧,以实力来证明。”
“不要以为你是神族族长我怕你了。”封绝双手凝聚着炫火。
凌花这下急了,寒陵王的实力她最清楚不过了,相克,寒陵王年仅十岁,在他父亲失踪后,被诸多高手追杀,他能毫发无损存活下来可见内力极深。现在过去这么多年,他不可能一点长进都没。封绝与他对抗,根本不堪一击。原先设想封绝在情绪失控的情况下失手杀了澜,却没想到半路出现寒陵王,真是失策。
狡猾的她肯定不会让封绝受伤,让步煌珏趁虚而入,故意嚷了一声“啊,好痛。”
“怎么了?”封绝收手,赶紧坐在床沿查看凌花的伤势。
“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凌花皱眉,被痛苦折磨的样子狠狠鞭打着封绝的心。
封绝将凌花搂入怀,眼底充满爱怜。
“你为什么不躲,我要是没来,你的眼睛废了。”寒陵王捧着澜的脸,他相信澜能轻而易举应付发生的事,却不能理解明明是被误会,澜不予以还击,忍让的性格,根本不像她。
“我会千步寻,即便你不来,我也不会受伤的。我不躲是想看看封绝会不会下得去手,结果在我意料之,这种情形发生过一次,还记得向离曾为了苏嫣想要我的命吗?”澜黯淡的眸底,掩埋着失落。
寒陵王颔首。
“这是他们不一样的地方,向离在最后关键的时候停了手,而封绝却对我使出炫火。”澜把封绝当朋友,而封绝把她当仇人。
“很难过吧。”寒陵王从澜怅然的语气里,体会到她的心情。
澜摇头,“不难过,全天下能让我难过到死的男人,只有你一个。我对封绝,是同情,同情他单纯的爱,被虚心假意的凌花所骗。”她从寒陵王的怀挣扎。
“你要做什么?”
“揭穿一切谎言。”澜往床边走去,审度的目光锁定凌花。
封绝用硕健的胸堂挡出澜,“怎么,害凌花一次不成,还想当着我面害第二次?”
“恐怕我没那么傻。”澜眼角微扬,反问凌花。“你先是替我求饶,又是让封绝主持公道,到底你是怎么落水的?”
凌花见封绝在场替她撑腰,气势更足了,“还装,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人,分明是你推我,还不肯承认?”
“那么问题来了,只有两个人,没有人证怎么能凭你的一面之词断定我是罪魁祸首?我还想说是你自己跳下去呢。”澜优雅而笑“再说,你不是会灵力么?算有人推你,你难道不会飞来?或者说是你根本想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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