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姝婕侧耳恭听。
“映雪之所以会肝脑涂地的为云天付出一切,原因只有一个!因为映雪喜欢云天。”澜将两人的关系透露给玛姝婕。
“妾室跟继子鬼混到一起去了,真不知藤怎么能容得下这么不要脸的女人。”玛姝婕认为藤放着好好的发妻不珍惜,宠爱这些朝三暮四的狐狸精,真够贱的。既然她下决心来世族,要替姐姐出口恶气。
澜无奈的叹了口气“没办法,谁叫爹喜欢呢。只不过表哥没映雪那么幸运,半死不活的关在地牢里。”
一条狠毒的计谋涌玛姝婕的心头,她站起来“我待了一会,该走了。”
“姨母,那这茶……”澜指着桌的碧螺春。
“下次吧,我会待在世府,以后有的是机会。”玛姝婕自信的说出来,让澜不得不重视她的意图。
玛姝婕去地牢,顺便差人通知映雪她去探望映雪的相好云天。
映雪担心云天,只身前往。
地牢,被截去四肢的云天被铁链牢牢绑住,浸在池,泛绿的水色,传来阵阵恶臭。玛姝婕买通下人后,私下见到云天,第一眼被他俊美的容貌所折服,纵使再风流倜傥残废了后只能在暗无天日的牢自生自灭。
她居高临下望着臭水奄奄一息的男人,“喂,云天,想不想见映雪?她对你可甚是挂念。”
云天仅仅只是瞅了玛姝婕一眼,沉默无言。映雪在她心根本掀不起任何的波澜,唯一让他心动的黑香菱,死了。被囚禁的他,想跟黑香菱共赴黄泉都困难。
“你怎么一点都不期待?”无动于衷的云天让玛姝婕怀疑澜所说话的真实性,紧接着,门口慌张出现的身影打消了她的猜忌,“来的挺准时。”
“没有族长的命令,你竟敢私闯地牢。”映雪看了一眼池苟延残喘的云天,联想到玛姝婕选在这的缘由,内心强烈不安。
心虚的映雪让玛姝婕的气场更强大,“你不也闯了吗?换句话来说,你应该感谢我成全你见了云天一面。”
“谁信你的鬼话,你来这意欲何为?”玛姝婕怎么知道她跟云天之间的关系,难道是澜说的?映雪精密的眼底闪过毒光。
“云天联合你谋划藤的族长之位,想必我杀了云天我姐姐玛芳报仇,藤也不会怪我。”玛姝婕召出蓝色炫火,戾气破体而出。
映雪没想到眼前嚣张跋扈到极点的女人是贱人玛氏的妹妹,拥有的炫火等级跟族长不相下,怕是招惹了不该惹的狠主,她皮笑肉不笑的说“有话好好说,别开口闭口是杀呀杀的,多粗鲁,云天已经受到该有的惩罚,你还要赶尽杀绝么?他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
“那我姐的命呢,白丢的?”玛姝婕讽笑映雪傻得天真。
“是玛氏罪有应得,她处处与我作对,巴不得我死!”映雪眼的狰狞被冷漠所取代,“你死我亡的对立,很有事身不由己。只要你放了云天,我答应你的任何要求。再说,玛氏早死了,不管你做什么,都挽回不了玛氏的命。”
玛姝婕厉色的说“狡辩!姐姐不可能活过来,但我杀了云天,足够解气。”
“我这里有炼金卷轴,跟你换云天一条命,怎样?”映雪只有用交易的方式来保云天。
“什么卷轴?”玛姝婕收手,每一个炼金师对炼金卷轴都有无法抗拒的追求,她猜到底映雪能拿出什么样值钱的卷轴,云天的命,等她拿到卷轴再取!
“诺。”映雪将黄布包裹的卷轴递过去。
玛姝婕欣喜若狂的打开,映入眼帘的几个大字让她盛怒“假死复活卷轴!真够不要脸的,这卷轴本来是我们玛家的东西,借花献佛的水准烂到极点。你们谋杀我姐,还夺玛家的卷轴,不可饶恕!”
池的云天眼珠子动了下,这卷轴是澜‘孝敬’他的,不是他抢的,可他最爱的黑香菱死了,他连解释的话都懒得开口,现在唯一想的是早点死了去奈何桥见黑香菱最后一面。
“没有,这卷轴其实是……”映雪的话说一半,玛姝婕已动手杀了云天。
云天喷出的鲜血染红池的绿水,仿佛看到黑香菱正朝他挥手,他笑了,脸挂着幸福的笑容。
“云天!”映雪撕心裂肺的呐喊着,不顾肮脏发臭的绿水,纵身而跃跳入池,艰难的迈着步子,靠近让她念念不忘的男人。“为什么你连死都不肯再看我一眼,要对我绝情到底?”双手托着云天的俊脸,手指慢慢挪至他的鼻尖,没了气。
水的她踉跄退了步,荡起圈圈涟漪。
“云天,我爱你爱得那么深切,不你爱黑香菱少,如果你喜欢的是我,我们的结局会不会跟现在不同?你是我活下去的唯一信念,我不会让你去找黑香菱,黄泉路,我会紧缠着你不放!”映雪抱着云天,脖颈插着一根簪子,死状触目惊心。
玛姝婕满不在乎的移开眼,好在映雪自杀身亡,省得她想法子收拾。在她转身准备离开,地牢门口赫然出现藤健壮的身影。
映雪的尸体倒在池,浮起来,藤心痛不已。他处心积虑的折磨云天却留他一条小命是防止映雪为云天殉情,可千算万算,算掉了半路杀出的玛姝婕!他怒目而视“来到府招呼都不打,随便进出地牢,当世府是你们玛家吗?”
“姐夫繁忙,我来到府并没碰到你。至于来这,是想查证我姐姐的死因。姐夫不会觉得云天受了区区四十板子的下场能让玛家信服吧?”玛姝婕不忌惮,论灵力藤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狂妄的口吻让藤不悦,他早听闻玛家的玛姝婕聪慧无,还未及冠成为初级炼金师。玛家派这样一个人来世府,其用意不得不让人好。而且玛姝婕手里正握着卷轴,他不禁怀疑冰窖里被窃的卷轴是她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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