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得死,怨不得我。 w[匕匕]”云天抖了抖衣袖,漠视俯视着残有余温的尸体。他与玛氏的关系见不得光,知情的玛氏必须得死,至于澜,待他得到澜的骨骼后,一并解决。他离开院子时,碰到准备进屋的藤。
“爹,你怎么来了?”云天心虚不已,刚解决掉玛氏藤出现了,未免太凑巧的,他第一反应是澜派人把藤引过来。
藤往屋内瞟了一眼,收回被挡住的视线,“下人说玛氏刁难你,我担心你的安危,特意过来看看。”
果然,跟他料想的一模一样。澜故意带他来这跟玛氏认亲,再通知藤来抓个现行,让藤得知他跟玛氏的关系从而对他产生隔阂,可是澜千算万算,算掉了他会六亲不认!好在玛氏已死,事情的缘由全由他一张嘴说。“爹!玛氏没有刁难我,是澜告诉我,大夫人有要事跟我相商,把我骗到这里来之前,将玛氏杀害。”
“玛氏死了?”藤匆忙推开云天的身子,赶进去。算他再痛恨玛氏,也从未想过要了玛氏的命。她再不济,跟玛家仍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玛家对她的死不会善罢甘休!
而且这事又牵扯到澜,从慕容澈到诗雪,再到玛氏,每一个人的死看似跟置身事外的澜毫无瓜葛,隐约他觉得这一切环环相扣,层层递进,是澜早谋划好的,他不禁揣测起澜真正的用意。于是吩咐仆人,“去,把澜给我叫来。”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澜被仆人请来了,她秀眸扫过地的死尸,嘴角扯出一丝嘲笑。
莫名的笑意让藤格外恼火,“你还有脸笑,你虽不是玛氏亲生的,好歹她也养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苦劳也是有的。她已经变成哑巴,你却还不肯放过她!”
“爹,你想说玛氏是我杀的?”澜漫不经心的抬起眼眶,长睫下的眸光泛冷。
藤被澜冰冷的目光生生震住,怒火憋在胸口,隐而不发。想起次映雪受伤他错怪澜的事,心对她不知是愧疚还是忌惮。
云天迫不及待给澜定罪“妹妹,玛氏本来是你杀的,你不要睁眼说瞎话。我今天教你炼金术,你说玛氏有要事找我,将我骗来,提前杀掉玛氏然后嫁祸给我。”
“哦?表哥是亲眼看见我杀人了还是……”澜幽深的眸仁没有任何波澜。
“我要是亲眼看见岂不是共犯了?”云天撇清关系,继续“次玛氏下蛊惹怒爹,我代爹动手教训了一下玛氏,割了舌头的玛氏对我心存恨意。你利用玛氏仇恨的心里,说服她诱我前来,方便你栽赃!”
共犯一词变相暗指她是凶手,说辞合情合理,让澜对云天的刮目相看,“那表哥,你说说,我残忍杀害玛氏嫁祸给你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妒忌了。”云天不假思索的回答,眸情不自禁流露出洋洋得意的神色,“你是爹的亲生女儿,即便是诗雪死了,你仍没有得到爹的喜爱。在我过继到世府后,心里妒忌跟恨意彻底爆发,想出陷害我的伎俩。我告诉你,你这样做非但不会让爹喜欢你,还会更讨厌你!”
难道澜真是为争宠做出这些丧心病狂的事?从澜风轻云淡的眼里,他看到的是对一切漠视的态度。
“你怎么看?”澜莲步婉转,问一旁沉默的藤。
藤相信云天的原因很简单,澜的确有杀玛氏的胆子。只不过冤枉澜的事不止一次,算他不怕澜,也忌惮澜身后的寒陵王。他试探的问着“玛氏的死,究竟跟你有没有关系?”
澜冁然而笑,“我说没有,你信么?”
屋子里静得出。
显然,藤不信,他多此一举无非是想澜大方承认杀害玛氏的事,澜模糊不清的说法让他捉摸不定。
“妹妹,你别执迷不悟了,自觉给爹认个错,说不定爹看你态度诚恳的份,从轻责罚。”云天唇角勾起自信的笑意,一副稳操胜券的姿态。只要澜定罪,他便能名正言顺从澜的身取走一条胳膊来解尸毒。想到这,他心情大好。
“那不,我还要对爹的处罚感恩戴德了?”澜横眉以对,高傲的抬起头,发钗的流苏随之摇晃,眼散发出的流光溢彩,美得摄人心魄。“表哥,记得待会受罚的时候,要感恩戴德!”
她往玛氏的尸体旁站去,指着玛氏的胸口,“从金簪刺入的角度,在胸口。明显凶手的身高应该远在玛氏之。如果换做我的话,刺玛氏的位置应该在腹部面一点。”
“妹妹,你不要混淆视听,用握匕首的方式刺入玛氏胸口,确实是在腹部面。若换成反握的姿势,不插在胸口了吗?”云天立即否认澜‘不符常理’的分析。
“表哥,你这一说话暴露低下的智商。以反握的手势将金簪刺进玛氏的胸口的位置,我需要蹲下来一点。”澜一边说边蹲下身子演示“请问杀人这样危险的事情,哪还有时间给你选择姿势?最关键的是,我真以反握的姿势杀人,何必不直取咽喉处,喉咙处胸口更近吧?”
云天额头渗出薄汗,一个微小的细节,澜竟分析得如此透彻,震惊之余,除了恨意,还有佩服。
澜轻蔑的望了一眼云天,皮笑肉不笑,“表哥说我杀玛氏的理由仅是为了妒忌,当初爹宠爱二姐时,可宠你强了百倍,那个时候我能忍下来,现在又有什么忍不了的?相反,我倒觉得表哥我有更充足的动机杀玛氏。”
“你信口雌黄。”云天指着澜,说话的声音不大,好似底气不足。
“表哥,你一根指头指着别人的时候,另外三根手指也指着自己,你最好对我放尊重些,兴许我待会让你死得不那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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