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迎亲队伍如崎岖的长龙,蔓延着,一路人声鼎沸,鞭炮声不断。 we
花轿抵达慕容族的时候,慕容傲天已等在府门口。在一阵吆喝声,慕容澈从花轿里牵出诗雪,然后将她背进府里。
慕容府建筑极其奢华,与世府相,有过之而无不及。檀木作梁,灯为琉璃珠,珍珠成帘。支撑着大殿内部的柱,都雕刻着蜿蜒盘旋的蛟龙。白玉铺地,凿地成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
如此穷工极丽的摆设,震呆众人的眼。
正堂贴着巨大的字,红烛香鼎,慕容族的族长慕容傲天与世族的藤分作两旁,寒陵王居其,宾客围置两侧。
“新娘到。”王婆一声招呼,新娘诗雪与慕容澈一同步入正堂。
人群的澜看向正央的寒陵王,而寒陵王也看向她。
“请两人行礼,叩谢养育之恩。”
慕容澈牵着诗雪,跪拜高堂。
“请两人行礼,敬拜天地。”
两人转身,对着门口,跪下。
“请两人对拜,琴瑟和谐。”
两人面对面,相互跪下,相敬如宾。
王婆一甩帕子,高声喊道“送入洞房。”
新娘诗雪被丫鬟搀扶到婚房,慕容澈则被留下来陪宾客喝酒,由于酒量不佳,几壶下去,脸色僵红。慕容傲天为了颜面,差人提前送慕容澈回洞房。
大部分宾客都跑去闹洞房,桌只有寒陵王藤慕容傲天三人。
“现在两人是亲家,应该好好喝一杯吧?”寒陵王举杯,一饮而尽。
慕容傲天回敬一杯“这次主婚有劳寒陵王,不胜感激。”至于藤,他不想敬。藤在他面前总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他看着来气。
世族又不从前,逐渐走向衰败,藤在他面前,有什么资格较劲。
还有教出来的女儿,一个德行。要不是慕容澈非喜欢要娶,他还不想要这个儿媳。
“慕容族长客气了。”寒陵王刚落下酒杯,藤立即敬第二杯,“连日以来,寒陵王辛苦了,老夫在这里,谢寒陵王的帮忙。”然后拿住世族的夜光琉璃珠,拱手相送。“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多谢。”寒陵王收下。夜光琉璃珠能在夜晚发光,并且驱逐劣兽。算不稀有但也不普通。
慕容傲天轻瞥了一眼,冷哼“虚伪。”藤无非是想通过送东西,表现出慷慨大方,从而侧衬出他的小气。
“虚伪又怎样?不像某些人,婚事不操心算了,连感谢都舍不得拿出点实质性的东西,敢情偌大的慕容府是一座空宅?”藤反驳,他早看不惯慕容傲天财大气粗又行为,要不是诗雪怀有身孕,他还不稀罕结这门亲。
话带刺,让脾气火爆的慕容傲天坐不住,他拍桌而起,“你是不是故意挑事?不要以为今天澈儿成亲我对你百般忍让。”
藤毫不示弱的起身,召出炫火,“弄那么的动静干嘛,以为我怕你?”
“看来我不让你见识我的厉害,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差距。”慕容傲天体内的炫火燃于双掌之间。
寒陵王伸手,炫冰堆积的巨大屏障隔开气在头的两人,“敬酒敬酒,好好的动什么手,酒宴还没散,贸然动手是让宾客来看笑话吗?两人成亲家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有话好好说。”
慕容傲天甩袖,在一旁生着闷气,冷静后的藤也不看慕容傲天。
寒陵王之所以会在这与两人饮酒是为了拖出慕容傲天与藤,让澜有足够的机会大闹一场。
成婚最热闹的无非是洞房。
慕容澈在众人推耸之下,扑到诗雪的身,尴尬爬起来。
“我,我说你们别闹了。我还要,入,入洞房。”慕容澈打了嗝,满口酒味。
苏嫣调侃“慕容公子这一副醉样,还能入洞房吗?”
“万一被二小姐踹下来床,岂不是太……哈哈。”向离附和着。
慕容澈赶人“去,这都是说的些什么话?”怎知,驱散开的人又在屋内另一个地方聚集起来。
澜笑道“你好不容易才娶到我二姐,难道不想揭开神秘的红盖头看她的容貌?”
“揭盖头,揭盖头……”大家跟着一起起哄。
慕容澈很开心,踉跄着步伐朝诗雪而去,他心痒难耐,不知红盖头下,是一副怎样的花容月貌。
然而,他还没用称挑起喜帕,听见苏嫣一阵惊呼。“血雾玫瑰怎么会在这里?”
慕容澈抬起的手又放下,起身,眯着眼“苏姑娘,怎么回事?”
苏嫣从嫁妆盒子里拿出法杖,“这个,是我送给澜的东西,怎么跑到诗雪的嫁妆里?”这根法杖有她注入的灵力,所以她靠近嫁妆盒的时候,能够感应到。
“当时血雾玫瑰不是不翼而飞了吗?”向离在这里看到熟悉的血雾玫瑰,十分诧异。
旁人纷纷揣测,血雾玫瑰是二小姐盗去的。
“劳烦二小姐解释一下,血雾玫瑰是从何而来吧?”苏嫣眸光看向床纹丝不动的红影,问道。
苏嫣半路找出的血雾玫瑰,成了澜报复诗雪的导火线。
“雪儿,到底怎么回事?”慕容澈问道。
诗雪攥紧红裙,她想着以后要嫁入慕容府,索性把血雾玫瑰藏在嫁妆里带过来,哪知竟被苏嫣给发现,还当着诸多客人的面质问她,还有人证,她偷血雾玫瑰的事不言而喻,像承认罪责这种自毁声誉的事,她怎么说得出口?
正当诗雪穷途末路之时,澜说出让众人意外的话“苏姑娘,你误会了,我自小跟姐姐的感情甚好,恰逢她出嫁,我又没有较贵重的贺礼拿得出手。于是将你先前送我的血雾玫瑰,当做贺礼送她。血雾玫瑰是你送我的,我担心你知道这事以后会难过,并没有向你报备,请你见谅。再说,我姐姐是世族的天之骄女,会做出偷盗这种不齿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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