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陵王另类的安慰语气,让向离憋在心的苦闷顿时烟消云散。 ///他满心感激“王,多谢……”
“慢,道谢的话不用说了,来点实质性的,如多替我办两件事。”寒陵王随和的笑着。
“王的意思是让我在澜面前替你说几句好话吗?”向离挑眉痞笑着,暧昧的眼底分明是说寒陵王跟澜早已两情相悦。
寒陵王的笑容冷下去,他知道不该安慰,让向离这混小子一直颓废。这才难过多久又想着调侃他跟澜的事?现在他跟澜的关系好着呢,还需要美言?嫌弃道“不用你多事。”
向离扭过头,“好,把我的好心当了驴肝肺,以后你跟澜再吵架,别让我代你去道歉。”
“乌鸦嘴,像道歉这种事,我自己说才更有诚意。”寒陵王身不由己想着澜,不过离开一下,他不太适应旁边缺少澜的感觉。
“啧啧啧,跟澜才呆了几天变了个人似的。”向离打量着寒陵王的浑身下,最后将目光锁定到桌,距离手臂不远的花。
“澜送的?”向离快手抢来,却发现是用胡萝卜做的一朵雕花,可能是由于时间过长的缘故,花边的周围开始焉了。
寒陵王极为不悦“别乱动。”说罢,拿回雕花,动作略带生气。
向离没想过寒陵王会为一不值的雕花生气,“真的鲜花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枯萎,何况是一缕雕花?你在乎的不是花,而是送花人的情谊吧。”
“瞎揣测!”寒陵王慢慢拿壶底的水泽涂了涂发焉的花瓣,将它放在窗台。无论做什么都不能阻止它枯萎,他只想尽力延缓枯萎的时间。“对了,我不在神族这段时间,神族情况如何?”
“一切都好。”向离禀告,瞥向寒陵王专注的举动,“恕我直说,王,你长期留在这不是法,你真喜欢澜,不妨娶……”
“向离,你的话是不是太多了点?”寒陵王不想继续听下去,冷漠的他不知道什么是相爱,是无条件的对澜好?像他对向离苏嫣那样?怀有目的的接近,到现在满心沦陷,他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
更重要的是,他不明白澜对他的感觉,得不到回应的他想要发疯。只要稍稍澜给他一个暗示,他会主动说出口。可惜,什么都没有。
“好好好,我不说。”向离耸肩,“对了,我想提醒王,喜欢一个人趁早说,眼睁睁的看着心人喜欢别人的感觉不好受。”他是这样,看着苏嫣喜欢寒陵王。
向离的话,让寒陵王陷入沉思。
诗雪带着伤从灶房回来,吓坏了随身丫鬟。
“你们杵在那干什么,还不赶快打点热水替本小姐擦额头的血迹,一个个的,榆木脑袋。”她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护着后脑勺,生怕秃掉的部位被丫鬟看到。
她把头发盘成远山髻,堆到后脑处,这才空下双手处理额前的伤。
待两趟清水洗过后,显出额头的淤青,她怒气冲冲的推翻镜前的水盆,屋内十二名丫鬟均无人敢前收拾,大气不敢出一个。生怕多出来的一个表情,成为二小姐发泄的靶子。
梳妆台的镜子映现出诗雪的脸,倾国倾城的容貌,被额头的淤青毁了,澜这个贱人!诗雪气愤到极点,忽然想起当时落在澜手里,一点使不炫火的事。匆匆忙忙运转灵力,怪的是,体内根本一点灵动的触感都没有,像她从来没有使用过炫火。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害怕,本指望凭额头的淤青去父亲藤那告澜一状,父亲一定会派大夫来给她处理伤口。在这个过程,大夫肯定会发现她灵力全无,算父亲不知道澜偷会炼金术的事,也会放弃她而重新器重澜。
那三个响头的事,她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你,去给本小姐找个大夫来,这事不许声张,谁泄露出去,别怪本小姐心狠手辣割掉她的舌头。”诗雪握紧粉拳,黑瞳闪过狠决。
不一会儿,大夫被请来。
“见过二小姐。”大夫磕头行礼。
诗雪勾手,“免了,赶紧过来,看看本小姐额头的伤。”
“是。”大夫不急不缓从地爬起来,在双手浸泡过温水之后,开始诊断。
看大夫慢吞吞的捣鼓药水擦拭,她着急的问“怎么样了?这淤青会留疤吗?会不会影响我以后的相貌。”
“二小姐,你放心,并不是很严重,只需要每天敷点药膏,坚持半个月左右会好。”大夫拿白布擦了擦手,郑重嘱咐“对了,敷药过程,二小姐千万不要用胭脂水粉,易感染伤口。”
“我知道了。”诗雪松了口气,只要不留疤,胭脂水粉都是小事。
大夫躬身,“若没有其他的事,小人告退。”
“等等。”诗雪屏退丫鬟后,细问道“不知大夫会治落发么?”
“小人看二小姐的头发黑亮有光泽,问这做什么。”大夫来回看了几次,除了盘起的远山髻有点歪,没有问题。
诗雪缓和的笑着“哦,是这样的,我偶尔有落发的情况,想让你帮我开点药。”
“什么情况,严重吗?可否让小人瞧瞧。”大夫询问着。
“不行!”诗雪果断拒绝,“大夫,我说过是偶尔掉一点。你开药行了。”头顶秃掉的位置她自己都觉得可笑,她还怎么会给大夫看,让大夫嘲讽她呢?
讳疾忌医的病患大夫实在看得太多,盲目用药会对额头的淤青有影响,严重说不定会破相。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大夫决定施针。“治疗落发的方式不一定用药,还可以针灸。请二小姐坐直,小人为你医治。”
诗雪半信半疑“真的假的?本小姐看见那细长的东西,心里慎得慌。”
“真的,针灸看起来吓人,扎去一点都不疼,效果极好。”大夫解释完,细心将针一根根的放在烛火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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