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联想到澜落荒而逃的模样,向离更肯定了心里的猜想。
“霸王硬弓?你脑子里尽装的这些屎么。”寒陵王已无语,要不是那个女人的炫火里有父亲的味道,他至于放下族长的身份紧纠缠吗?
父亲是至尊炼金师,许多人想得到父亲毕生的炼金术,所以,他不得不把能找到父亲的唯一线索给隐瞒下来,任由向离误会。
“什么屎不屎的,是实话。你说伤哪不好,偏偏伤在胸口,不想歪也难。王,仔细说说你都干了啥好事?”向离明眸放大,满是期待。
“不伤在胸口难不成伤下面,还好事!你想太多,我不会在办事的时候让你进来欣赏。”寒陵王扯了扯衣领,挡住纵横交错的几道抓痕。只是一个回答,那个刁蛮的女人为什么老实的回答,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这么多年,所有的女人都顺从他,突然有一个女人敢悖逆他,还藏着关于父亲的秘密,确实勾起了他的兴致。
“下面!澜踢了你?”向离后悔之前离开的那么快,没有偷窥到火爆的场景。
“从你的表情看来,你似乎很巴不得我被这女人废了。”寒陵王直起的身躯落下长影,散发出与生俱来的王者气魄。
向离和善的笑着“我哪敢?我这不是担心神族的血脉吗?”
“神族不需要血脉继承。”寒陵王看了一眼盘五彩的糕点,“你这么好/色,怎么没去巴结世府天香国色的二小姐?”
“巴结倒不至于,出去一会还打探回不少消息,你肯定想知道。”机智的向离立即把话题转移,他风流倜傥俊美非凡,除了好/色以外,全是优点。被寒陵王直白的说出来,他拉不下脸。
“什么消息?”寒陵王问。
向离自觉拿起桌的糕点,尝了一块,含糊不清的说“世府马要举行灵力试。”
寒陵王问“说重点。”
“关于澜的,世族有规矩,三年没有灵力会被驱逐,今天恰好是第三年。所以澜一定会参加试的。”向离舔了舔唇,澜的灵力,他是再清楚不过的。别说一个手,一根手指,澜都不见得打得过,还去试,岂不是自寻死路。
“那个不自量力的女人。”寒陵王冷哼,他宁愿澜被驱逐出世府,他能以族长的名义把澜带回神族,那时候慢慢折磨,他不信澜不乖乖说出父亲的下落。
向离惊愕,“王,你在担心澜?”
寒陵王用糕点塞住向离的嘴巴,“你想太多,我会袖手旁观去看好戏。这刁蛮的混女人,不是去趟茅厕?这么久还不回来,一个奴婢的义务都尽不好。”他想,去了这么长时间肯定为了隐瞒父亲的事想对策,他立刻找去。
澜直奔回房,惊魂未定。
“小姐,看把你吓得,出了什么事?”知夏拿帕子擦了擦澜额头渗出的虚汗,一脸担忧。她记得澜出去的时候,不是这身衣服。难道族长处罚了小姐?
“没事。给我倒杯凉茶来压压惊。”澜全身瘫软的趴在桌,想起寒陵王以那样暧/昧的姿势禁锢她,浑身不舒服。
知夏恭敬的递来茶水。
澜一口灌下,召唤体内的药尊“寄生虫,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仇人?”
“放屁,巴结我的人多了去,我怎么可能得罪别人。”药尊咒骂着。
“肯定是你骄傲自大,不让人巴结所以被迫封在我体内。对了,你认不认识神族的族长寒陵王?”澜要彻底弄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如果药尊跟寒陵王不是敌人而是朋友,她可以把药尊的下落告诉寒陵王,让寒陵王不再烦她,同时还可以帮药尊解除封印,一举两得!
“我不认识什么寒陵王。当年只有三大家族,世族封族与慕容族,根本没听过神族。”药尊挺好,短短十几年,从哪冒出来这一股强大的势力。
澜耷拉着眼皮,“你不认识别人,可人家认识你,都找我了。还各种刁难各种逼迫,万一拿刀架在我的脖子威胁我怎么办?你说我是出卖你好呢,还是不出卖你。”
“想当年我是异界大陆赫赫有名的至尊炼金师,找我,无非是为了炼药,再不是为了抓我得到炼金术。反正无论是哪种都不是好事。”药尊风轻云淡而答,好像澜安危跟他毫无关系。
澜不依不饶“还好意思说,我落得这样完全都是拜你所赐,不管,赶紧想个法子让我摆脱寒陵王。”一想到寒陵王,她整个人都不好。
药尊说“我又不认识他,怎么帮,再说你聪明伶俐,肯定能自己摆平的。我也正是看你聪明这个优点,才非赖着当你师父。”
“撇得真干净,关键的时候老不见踪影,若寒陵王真把我逼急了,我把你供出去。”澜威胁着。
“供供,反正我在你体内,别人对我不利得先拿你开刀。你要是真在乎自己的安危,好好保护我。”药尊不但不将澜的威胁放在眼里,还反威胁她。
澜双手拍在桌,气愤的站起来,怒吼“还敢威胁我,大不了同归于尽。”
最后一句话,是澜不由自主说出来的。
知夏面色惨白“小姐,你怎么了,奴婢叫了你几次你都没有反应。吓死奴婢了。”
“这……”澜尴尬不已,“没事,我是在练习勇敢面对寒陵王的勇气。”
知夏圆溜的眼珠转来转去。
“怎么了?知夏,你眼睛疼?”澜探过去,查看着。
迫于无奈,知夏明着指向澜的身后。
澜回头,只听见寒陵王独一无二的清冷声音“去趟茅厕需要这么久?你故意跑出来偷懒。”她右眼皮子不停的跳着,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不妙!
寒陵王优雅的坐在澜身旁,倒了杯凉茶,慢慢饮尽。一双深邃如玉的清眸,荡涤着风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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