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悠悠的望着她,“谁说你傻,这不挺聪明的么。 ”
“所以,你到底是?”她伸手就要解下眼罩,我摁住了她的手。
“这个戴着太难受了啊,到底能不能摘?如果你是人,那我不就可以摘了么?”
“乖。”我说,“现在已经很晚了,早点睡吧。”
我捉下她的手,握在手里,牵着她走到床边,牵开被子,脱下她的鞋,扶着她躺下去。
“你要陪着我睡,不许走!”她娇嗔的说了一句,我说,“好,我不走。”
感觉到我躺下来之后她才笑起来,翻身搂住我,在我怀里蹭了个舒服的位置。
“小黏皮虫。”我失笑。
她说:“我黏你是天经地义,要我哪天不黏你了,你就自己找地哭吧。”
“嘿呦。”我啧啧,“哪天我不要你黏了,你看哭的是谁!”
“你敢!”她说,“要真有那么一天,我就一口咬死你,再和你同归于尽。”
我说:“我不是已经挂了么。”
她说:“如果你挂了,那就让你灰飞烟灭。”
好毒……
“这些日子你究竟去哪了啊,为什么是人是鬼都不来找我?”她的声音闷闷的。
我说:“睡觉,不说话了。”
“还是睡不着,”她说,“要不,你给我唱歌吧,你唱着唱着,我就睡着了。”
“你要听什么?”
“虫儿飞吧,小时候我妈妈常常给我唱虫儿飞。”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在她耳边低声唱道:“黑黑的天空低沉,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边唱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着她的背,她的呼吸便渐渐的沉稳了起来。
低头一看,怀中的人神色安然,身上散发着幽幽的香气。我忍不住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又轻轻吻了她的唇瓣。
月光透光窗照了进来,静静的照在她身上。
这一切,唯美,静谧,却像是偷来的那般。
一夜未眠,看着她的睡颜,却怎么都看不够,若以后****清晨醒来,枕畔有这样一个安睡的女子,该有多好?
可是,她本来就是我的妻子啊!已经是我的人了啊!
想到这里,我就开始有劲了,在幻想着今后和她的生后,以后,有她,还有宝宝,我们一家四口,周日可以去公园玩,可以教两个小家伙弹吉他,我们可以一起逛超市,一起做菜。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情,只要想着是和她一起做的,就觉得分外的美好,哪怕是一起做家务,打扫卫生。
对,家,我们应该有个自己的小窝,我们婚后居然连婚房都没有,那时候生病,新婚之夜她都是跟我挤在医院的单人床铺上,吃住都在医院里,也没听见她抱怨什么。这些,以后都要给她,婚房,家具,什么都要给她最好的.
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我想了一夜。想着想着还会偷偷的笑起来,丝毫还没有想到我现在都不敢正大光明的站在她面前。由于我的户籍注销,现在在法律上和她的夫妻关系是不成立的……
清晨,我轻手轻脚的吧她放在我身上的手拿开,她一只手的手心紧紧攥住我的衣角,我轻轻抽出,换成了一截被角,再次被她紧紧握住。
轻手轻脚的离开,掩上门,拉开大门的时候却看见了门口正要进门的六月飞雪,他看见我一惊,我瞟了他一眼,淡定的从他身边经过。
“你是……”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我没有理他,径直离开了。
回到咏荷小区,我就在躺到了床上,先眯一会儿,今天他们会来。
我们复出的歌曲宁珂已经写完,这段时间经过我们的讨论,也改得七七八八了,今天,大家打算聚在一起练一练,毕竟还没一起练过,细微之处再做修改。
迷迷糊糊地眯了一会儿,就听见门铃的声音,宁珂提着早餐进来,说自己昨天晚上陪市长千金过生日,今天赶凌晨五点的车过来的,昨天晚上一群王八羔子故意灌他酒,他就装醉,然后就被人扔到宾馆去了,市长千金随后也来了,打算对他霸王硬上,还好他立场坚定,在最后关头用空调遥控器砸晕了市长千金,才保住了自己最后的节操。
真是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当然,最可歌可泣的那个空调遥控器……
我知道让宁珂立场坚定的其实是黎清姿,他一定要将自己的处子之夜留给她的,不过像他这种比我还闷骚的人,一句表白都打死不敢说,估计是要留到下辈子了。
“清姿他们什么时候来?”他问。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那你问她呀。”
他这才装模作样的拿出手机打了清姿的电话,在电话接通的拿一瞬间,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不过须臾,他就挂了。
“怎么了?”
“是个男的……”他说。
“怎么说?”
他的脸色黑的厉害,咬牙切齿的说:“说她还在睡觉……”
“或许是他爸爸呢?”我说。
他说:“一小赤佬……”
我一惊,看他拳头立刻就我了起来,忽地起身,“我找她去!”
“喂,你上哪找啊!”
指不定在哪间宾馆呢,而他已经怒气冲冲的走出去了,看他那张要砍人的脸,生怕他做什么傻事情,我连忙追了出去,“喂,冷静啊!”
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我们猜得中开头,猜不中结尾。有的连开头结尾都猜不中。
两小时后,当黎清姿施施然过来的时候,某人已经把自己在路边的小酒馆里放倒了。
宁珂下意识的要冲到黎清姿家里的,半路上觉悟了,他算什么呢?他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像清姿这样优秀的女孩子,又是这么好的年龄,人家谈个恋爱有什么?追她的男孩子都要排到黄浦江里了吧,还别说他宁珂没追过,但就算追过,那又怎样?
宁珂就这样抱着酒瓶子傻笑着,清姿蹙了蹙眉问我:“他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
我们合力把他扛出酒馆,好在是家门附近的酒吧。好在半路上又遇见了过来这边的花和尚和雨晨,两个人一人搭着他一只胳膊,就这样把他扛回去了。
我们走在后面,始作俑者黎清姿捅了捅我,疑惑的问道:“这货,失恋了?”
我瞟了她一眼说:“嗯,失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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