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这一瞬间真的很想掐死苏菀尔,给我的六儿陪葬。梨树文学网 ake,the,darkness,bright……”
六万块站直了身子,我站在离他身后半步的位置,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我迅速伸手去抓果六,而此刻六万块也迅速转过身来,我那一爪子华丽丽的打在了六万块的下巴。
“so-sorry。”我冲他嘿嘿一笑,而下一秒,我的手腕子被他紧紧攥在手里。
六万块静静的盯着我,不急不缓道“是知道我今天心情不好,所以主动送来虐的?”
罗家英悦耳动听的歌声依旧在六万块的帽子里回荡着。他伸出另一只手掏帽子的动作在我眼形成了一个慢动作。
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谁在这个时候给老娘打电话?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群头?”六万块掏出手机,有些好笑的念着屏幕的名字,我感觉眼前一黑。
“啊,我通告来了,通告!”我说,立马又用另一只手去抢回手机,六万块故意戏弄我似的将手机藏到身后,似笑非笑道“想不到你还会跑龙套啊。”
我说“是啊,怎样,这不周末了么,我周末一有时间去啊,你要去么,我要去带你去好了,一般人50块一天包水包饭,熟人价60……”
“好啊!”六万块轻描淡写道。
好?卧槽。
“那要看看是什么戏了。”六万块作势要接电话,我立马扑去抢我的手机,六万块勾唇一笑,松开抓着我的那只手,微微侧了侧身子,我华丽丽的扑倒在了六万块刚刚扫在一起的那一堆垃圾……
六万块悠悠的说了一句“过年还早,不必行这么大的礼吧。”
这老逼样的绝逼是蓄谋已久。
我抬起头,顶着一脑门子的臭鸡蛋,烂菜皮,恨的咬牙切齿,近乎咆哮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桑,子,陌!”
“你的手机铃声很好听。”六万块把我的手机扔到了我背,轻描淡写道“听完之后心情果然好了很多呢。”说完转身离去。
苏菀尔走到我身边,蹲下来捡起我背的手机,顿时松了口气。哈了口气擦了擦屏幕递给我说“还好果六没事,要不我真的要去卖一颗肾来赔给你了。”
我用方圆十里都能听见的声音对她吼了句“滚!!!”
果六的事情告一段落。其实我有的时候想想还真好,这世界怎么会有像六万块这样神的生物体?他爸妈要是用造他的那15分钟散个步该多好?
知了说过,存在合理。其实这句话不是知了说的,应该是西方的某个哲学家。六万块即使再丧尽天良,也一定有他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如说,败家。
他绝对是国家gdp值增长的突出贡献者。掐指粗略一算,六万块这种人每天不烧掉一万块是活不下来的。这种人喝酸奶舔个盖,冲马桶都用的农夫山泉。
知了显然不是这种人。
知了喝酸奶不但舔盖,连杯子里面都舔的干干净净,曾经为了省一块钱的公交车费跟着公交车屁股后面跑了几里地,司机的车门开开关关,他都不,后来实在烦他,一看见他一踩油门跑的老远,我十八岁生日的那天,他寄了一个保温杯给我,说是他跟着公交车跑了一个多月攒下的,我特别感动。知了说他冲100块钱话费可以用三个月,因为没有女朋友,读大学的时候,每天的生活费是30,所以没有女生愿意做他女朋友。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可以这么悬殊,用他一句话可以解释,存在是合理。知了已经接受了天给他的叼丝的命,也不再浪费钱去交女朋友,而是多年来一心一意的等待着家人给他找的,那个所谓的未婚妻。
知了连日以来依旧是消失的状态,这么多天这么多精彩的事情没有人说,我觉得我要憋死了。
楼下忽然传来了三两拨弄吉他的声音,这一次不是摇滚,也不是用的电吉他,只是一个人在自弹自唱,声音里满是忧伤。
声线清朗而干净,曲调婉转悠扬,和以往的咆哮和嘶吼迥然不同,让人忍不住想侧耳去倾听。
卧槽,唱的是谁?黑框?小个子?
我趴到阳台,看见黑框和小个子站在外面的树下抽烟聊天,一下震惊了。
唱歌的是,六万块?
对喔,次六万块也这样安静的弹过吉他,从医院回来的时候,那一天,抱着吉他在树下仰面靠着,好像睡着了一样。
我忽然想起那天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地,医生用除颤器不断的电击他胸口,摁压着他的心脏,又想到了小个子今天含着泪哽咽的说的那些话,猛然一惊。
“我大哥是喜欢唱歌,想出一张自己的专辑是他的梦想,这有什么错?”
“你们都知道些什么!我们,我们为什么这么没日没夜的练歌,是因为……”
是因为他活不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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