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一声,苏阳大刺刺的朝内走去,令人称奇的是,如此气派的一座花园洋房,竟是连个门卫都没有,直到苏阳穿过花园来到屋前,敲了敲门后,方有一名身着中山装的中年人从屋里出来。
“这里是私人住宅,不对外开放的。”
“哦,宅子的主人是不是姓许?”苏阳嘴角掠过一抹浅笑,淡淡道。
听到苏阳所说,那名中年人面色微变,眼中透出一丝复杂神色,跟着摇头道:“你找错地方了,这里的主人姓苏。”
“姓苏……”
苏阳意味深长的重复了一声,略有几分激动,突然蹦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道:“许天养还活着吗?”
中年人奇怪的看着苏阳,“你怎么知道我爷爷的名字?”
一听这话,苏阳兴致起了,上下打量了中年人一番,摇头道:“你是天养的孙子,想不到这小子居然有孙子了,呵呵,不错,居然连‘枯荣禅法’都传给你了,只是你修炼得很糟糕,居然连第二重都没有修到。”
苏阳语出惊人,换作旁人来听,必然摸不着头脑,但眼前的中年人却是面色一变再变,看向苏阳的眼神骤然多出了几分狂热。
枯荣禅法,这是许家仅有数人知道的家族绝秘,当世间除了当年将此功法传给爷爷的那个人,便再也,也就相当于五六十岁的样子。
但坏就坏在他仗着身子骨硬朗,以深厚内力压制了病情一年之久,直到他压制不住,病症爆发,对身体的破坏却远要比顺其自然发作强烈许多倍。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苏阳的额头已是沁出许多细密汗珠,终于,本是躺倒不动的许天养脑袋微微侧了侧。
紧跟着他自身的浑厚内力亦是从沉寂中苏醒,随着苏阳灌入他体内的苍穹真气慢慢游走于百脉之中。
“好小子,居然将枯荣禅法修到了第六重,当年跟在老子身边的几个小混帐你不是资质最好的,但你绝对是最努力的一个。”
苏阳到了这时,还有闲心东想西想,而守在门外的许崇阳却已是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
“都已经过去两小时了,怎么还没见有动静……”
“这么大的事情,还是先通知老爸他们知道一声才好。”
许崇阳一连打完数个电话,虽然心中焦急,却不敢推门进屋。
不一会儿,先后两辆豪车驶进了老洋房外的花园。
最先赶来的是许天养的大儿子,亦是许崇阳的父亲,已是年逾花甲的许宗宪看上去不过四十岁出头的样子,一进来便劈头盖脸的骂了许崇阳一通。
“你真是胡闹,怎么随便放个陌生人给你爷爷治病,赶紧随我进屋,把人揪出来。”
“爸,不可以。”
许崇阳横跨一步,拦在门前,道:“给爷爷看病的是苏先生的后人,我通知你们来,是想你们和我一起等着。”
骤闻许崇阳口中的“苏先生”三字,许宗宪顿时呆住了,“你真的确认屋里那个就是苏先生的后人?”
“真的,他一来就看出我只将枯荣禅法修到第二重。”
“希望你没认错。”
许宗宪迈前半步,最终还是放弃了破门而入的念头,“如果真是苏先生的后人,老爷子或许真能有所好转。”
紧接着许宗宪的小妹赶来了,许崇阳以同样的理由将这位姑姑拦在了门外。
许彩衣是许家二代年纪最小的一个,比她大哥许宗宪足足小了十六岁,因为许家嫡系一脉全都得传“枯荣禅法”的缘故,许彩衣看起来就如同三十美妇人,一张秀气的瓜子脸上完全找不到岁月的痕迹。
“崇阳,那个苏先生的后人进去到底多久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别看许彩衣兼着两家上市公司董事长的职务,却是个典型的急脾气,在门口候了半小时,便又有破门而入的冲动了。
许崇阳刚想回答,不曾想大屋内突然传出一个他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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