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段初珩驱车回别墅,这个小丫头,居然都不来道歉,真是够了,她知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心灵有多脆弱与煎熬,看着尹雾霎房间的灯光还亮着,就知道她还没有睡,今晚,在等着自己回来吗?正欲下车,电话响了起来——靳以薇!
段初珩眉头深锁,迟疑了两秒,接起了电话,“珩,我一个人害怕,你来陪我好不好,你让赵框把我安顿到这里,又不过来,你知道我的习惯的,我一个人怕。”
靳以薇楚楚可怜的声音传来,真的很难让人不心软,段初珩摸了一下眉角,“我在公司处理一大堆事情,很忙,现在没有空,你开着灯,不然我让阿颂或者威廉过来?”
“我不要,再忙也要休息,我可以等,你忙完就过来好不好?你是不是很恨我?恨我的不辞而别?恨我绝情无义,我可以解释,真的,珩,我可以解释的,当年是你妈和……”
“够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现在,你回来作为客人,我会好好照顾你招待你,等你想走了,我会亲自送你!”段初珩说完挂断电话。
是的,他不想听,听到真相,不想让自己后悔,靳以薇是自己最美好的初恋,一场轰轰烈烈的初恋也曾经毁了他爱人的能力,年少时血气方刚,如果那真的是真相,自己10年前清醒过来,不是没可能调查出来,或许当时还无法完全**的自己害怕面对真相的残酷,但是,另一方面,或许,也是靳以薇的爱不够执着,屈服了,所以,扯平了罢,现在,自己,只想好好守护那个叫尹雾霎的女孩,那个自己命中注定的女孩,这一次,他绝不会再放手。
晴湾公寓浴室内,靳以薇望着通话结束的手机愣神,就这样,段初珩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就这样,那自己这10年受的伤害,痛苦,煎熬拿什么来补偿,记忆再次飘回到10年前的那个夜晚,“薇,嫁给我,好不好?不要管我的父母,我们离开这里!”望着这个俊逸非凡的段初珩,靳以薇幸福地点头,两人相拥,约定离开美国,过自己的人生。
然而这一晚却是幸福与痛苦交织的源泉,靳以薇在接受段初珩的求婚后回去的路上就被简甄派来的一群烂人给玷污了,这是一份怎样的痛,金诗炎丢给自己一沓钱,让自己有多远滚多远,否则就会把这段视频拿给段初珩看,“永远记住,四大家族的世界不是你可以踏进来的,一辈子记住。”这是金诗炎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她和自己一般大啊,那时候,也就十五、六岁的年华,恶毒的神情,真是永世难忘,后来自己拿着钱离开美国,过的是非人的生活,好几次精神分裂,还得了严重抑郁症,最后靠着顽强的毅力,复仇的决心挺了过来,现在,回来了,段初珩的身边却已经有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虽然不是金诗炎,但是那个女人,叫什么尹雾霎,凭什么?她有什么资格?自己对段初珩的爱,是多少的刻骨铭心!既然如此,那就让死亡,来换回这份爱,看看究竟如何?
靳以薇闭上眼睛,用剪刀划向了手臂的动脉,血染红了浴池的水……
段初珩回到别墅,眼皮跳个不停,心情也十分不好,随意拿了件浴袍就进入房间冲澡,尹雾霎听到动静蹑手蹑脚地进入了段初珩的房间,她还是要和他道歉,既然相爱,就要珍惜,不可以因为这些事情而变质。尹雾霎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一个精致的钥匙扣,想想段初珩惊喜的表情,这次,一定会成功的。
段初珩从浴室出来,看到尹雾霎在房里,顿时觉得一阵幸福与轻松,正想喊她,电话又响了起来,尹雾霎也听到电话,转过身来,看到许久不见的段初珩,多想抱着他,段初珩接起电话,“什么!我马上过来!”脸色骤变,说完当着尹雾霎的面换好衣服,正欲夺门而出,看到杵在那儿呆愣的尹雾霎,走过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别看了,你老公的身材好又不是没看过,还这么害羞!早点休息,我出去一趟!”说完在尹雾霎额头印下一个吻,夺门而出。待段初珩发动汽车引擎,尹雾霎才惊觉,一阵羞得无地自容……钥匙扣还在手中……可是段初珩这么急出去是发生了什么?
威廉宇私人医院。
段初珩、杨颂、杨扬、赵框几乎同时赶到,“威廉,怎么样?”段初珩紧张问出声来。
“进去一会儿了,割腕自杀。”威廉宇镇定地说。
“alvin,警察来了。”杨扬说。
“你好!段初珩先生,我们调查到靳以薇小姐割腕前最后与你进行了通话,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段初珩看了赵框一眼,“不好意思,我们珩厦的朴律师马上过来,他会协调一切,现在靳小姐还在手术,我们总裁没办法离开。”赵框忙说。
两个警察看了一眼他们一行人,“你们和靳以薇小姐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她在h市的朋友,她在这里没有亲人。”杨颂说。
“朴律师来了!”杨扬说。
“两位警官,靳小姐是割腕自杀,虽然和我们总裁通过最后一通电话,但也并不能妄下什么结论吧!我可以协助你们调查,四大家族的名声可不是随便什么事情可以诋毁的!”朴律师圆滑地展开雄辩才能。
两个警察也知道四大家族的事情很棘手,现在人还没确定生死,也没办法妄下结论,只能先回去和朴律师一起调查了。
三人离开后不久手术室灯灭,大家纷纷站起来询问。“怎么样?胡医师?”
“命保住了,可是病人求生意识很弱,身体很虚弱,而且,我觉得,她可能有精神方面的隐疾。你们等会儿转到加护病房可以进去看她。”胡医师摘下口罩说。
“哥,这到底怎么回事?”走道上,杨扬问道。
“不知道,今天不知道和阿珩聊得怎么样?怎么会想不开?”杨颂说。
“威廉哥哥,胡医师不是说有精神隐疾吗?你问问胡医师,到底什么情况?”杨扬再次说道。
“恩,这10年,她过的是什么生活究竟?”威廉宇说。
加护病房里,段初珩穿着无菌服握着靳以薇的手,“感受到了吗?你在惩罚我什么?拿死威胁我吗?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我从来,都不受威胁,你给我快点醒过来好起来,我从不曾欠你什么!10年前是你欠我一个解释,你今天要是敢就这样要死不活的,你靳以薇将会从此在我的生命里除名,不留一丝痕迹!你记清楚了!”
段初珩抚摸了一下靳以薇的发丝,“这10年,你到底过的什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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