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辉第一次做这种农活,没什么经验,要不是用有先见之明的将精神力全部集中在镰刀上,恐怕手早就被锋利的镰刀给割破了。饶是精神力可以体察入微,但也就是一愣神的功夫,小辉的手上已经被割出来一个大大的口子。
农田旁边有几个高出地面稍许的台子,上面都有大大的遮阳伞,摆着一张小巧的折叠塑料桌,每个遮阳伞的下面都坐着一个戴着太阳帽的看守,其他书友正在看:。看守们或是眯眼打盹,或是惬意的品着香茶,居高临下的监视着下面的动静。
几个看守都看见小辉猛的直起身子,把镰刀往地下一甩,他们也是紧张的站了起来,生怕小辉有下一步的动作。待看到小辉将手指放进嘴里的时候,又都放下心来。割破手指这种事情几乎天天都可以见到,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只要囚犯不逃走,就算是死了也不关他们的事。
小辉允了允手指上的血,他没什么好的办法能够迅速的止血,只能采用这种土办法。但是手指放进嘴里,手指上的血还是涔涔的往外流。用另外一支手使劲的按住了受伤的手指,这才稍稍的止住了血流。
低头扫视了一番,小辉弯下身子想要从地上掏点泥巴糊在伤口上。以前跟老家伙四处闯荡受了伤,就是用的这个法子。止血快,加之小辉也不怕那些病菌感染,自然也就没什么事。
小辉刚刚松下使劲的手腕,立马又是血流如柱,不得已他又收回那只手重新按在伤口之上。
“小伙子,用纱布吧。用泥巴容易感染。”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进了小辉的耳内。之前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伤口上了,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身后站着这么一个人。
回过头去,只见一个老人站在自己身后。老人一个大光头油光锃亮,额头和眼角都有着很深的皱纹。但是却留着一把山羊胡,胡子已经全部花白,想来年纪应该很大了。一双眸子却是闪烁着睿智。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白色囚服,已经破破烂烂的,想来他住在一看已经有不少年岁了。
老人的手上拿着一卷洁净的纱布,他是想叫小辉用纱布先处理一下伤口,破伤口感染。
小辉暗自打量着老人,不清楚他这么做是什么用意。在社会上混的久了,小辉从不相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那些无缘无故就想害你的倒是有很多,理由总是千奇百怪,什么长相让人家看的不爽了,自己的一个动作或许就犯了人家的忌讳。
老人看见小辉眼里的疑惑和提防,只是摇了摇头,失笑道:“怕我害你啊?”
小辉闻言点了点头。
老人见小辉这样,又道:“那你可真误解我了。我卫勇在这里面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害过一个人呢!”
小辉不动弹,他要是这么容易就相信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的话,估计早就被人干掉了,哪能活到今天。
“你先拿上吧!”老人说着上前几步,把一卷洁净的纱布硬塞在了小辉的手上,便立即转身准备离开。没走几步,又回过头来说道:“小伙子,你要是还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去问问其他人。我老头子在一看也算的上是一个口碑不错的人啊!”说完这才去离小辉不远的一片田里面接着割稻。
小辉拿着纱布一时倒是愣在了原地。看老人家的样子也不像是坏人,他能图自己什么呢?小辉心里暗自笑道。自己现在可是孑然一身啊,除了这条命还值几个钱外,其他的好像就没什么值得别人特意图谋了。
想通了这点,小辉心下也是一宽,拆开纱布的外包装纸,很是熟练的在受伤的那只手上裹了一层厚厚的纱布。然后便又是转身去干农活。
那些居高临下监视的看管目睹了整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