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勒,你在说些什么!”
陆嘉言的眼睛倏的通红,她猛的站了起来,护着肚子,“什么诺桐不见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她不是在基地吗,怎么会不见了……”
艾勒冷漠一笑,倏的扣住了她的手腕,“阎诺桐在哪!!”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陆嘉言猛的甩开他的手,护着肚子,她不断后退,随即拿着水果刀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不就是为了拿诺桐不见了为借口,其实你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孩子,一刀捅下去啊~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孩子吗,捅死了他你就可以和阎诺桐在一起了……”
“拿着啊!”
“我最后问你一次,阎诺桐在哪!?”
陆嘉言眉光一闪,最终哭泣的说到,“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哪,你为什么要误会我。”
艾勒看着她哭泣的模样,他冷漠的看待一切,“你最好真的不知道她她在哪!”
他说完,转身就走。
陆嘉言的双手紧握成拳,肚子已经微微的隆起了,原先打算用这个孩子留住艾勒的计划,似乎不能够实现了。
阎诺桐,都是你,都是你!!
“啊!”她猛的扫落桌上所有的东西,“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
阎诺桐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只是醒来时已经发现在前面端坐着的陆嘉言。
她微喘着气,膝盖上的伤口已经化脓,她自嘲的想了一番,就算陆嘉言不把她整死,她也绝对会是一个死于破伤风的患者。
满是脏污的小手不知是因那血痕的污渍,还是那满池的盐水干涸后流下的白纹,阎诺桐微敛着眸子,默默的忍受着陆嘉言的嘲讽。
沉默着,便可忘记那曾经的一度相信的友谊,原以为这情谊比金坚,却还是抵不过现实的残酷。
是自己愚蠢了……
“别给我装可怜!!”
陆嘉言的手猛的用力,阎诺桐终究没有一点力气抵抗,墨发几乎被撕扯着远离头皮,痛得几乎要让她扭曲,红肿的眸子只能微眯着。
盯着那双极近,却又远不可及充满怨恨的眼神。
阎诺桐倏的笑了,脸颊上流下的血液干涸在苍白的‘唇’上,本无血‘色’的‘唇’,竟让她有着一丝绝美。
“陆嘉言……”她侧‘唇’一笑,眼神却‘阴’鸷得很,“艾勒爱你吗?还是不爱,而你又没有能力,所以将所有的怨恨报复在……”
“阎诺桐!啪!!”
一巴掌落入脸颊上的声音清响,甚至在这诺大的密室里形成了回应,阎诺桐防备不及,也无力防备彻底的瘫软在地上。
她就是要将陆嘉言彻底‘激’怒,她不想被别人伤害的同时,还要将尊严拱手相让,最后被狠狠的踩踏在地上。
足柔躏,碾碎……
“拿把刀过来。”陆嘉言说得平静,似乎是为阎诺桐的平静而感到恼怒。
这次她要让阎诺桐这个人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阎诺桐的意识已趋向模糊,不能动弹半分,即使她又往自己身上狠踹了几脚。
陆嘉言拿着刀逐渐‘逼’近,当她听到‘门’外一声惨叫以及‘门’的轰隆声时,她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被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陆嘉言,这笔账我以后再和你算!!”艾勒咬牙切齿的说到
“艾勒,你听我解释,我也是刚刚才找到的诺桐……”
艾勒猛的甩开了她紧抓的手,仿若仇人一般凌厉的扫了她一眼,最终懒得再说一句话。
这样的‘女’人,没得救了
看着满身伤痕,脸上不知被划了几道的她,他的心倏的一阵‘抽’搐,他轻柔的抱起她,害怕再次对她雪上加霜。
自己应该早一些发现才是!
阎诺桐似乎碰到了身上的伤口,她疼痛的嘤咛了一声,紧紧的皱着眉头,嘴里低低的呢喃到,“教官,教官……”
她的声音低微,气若游丝,可是艾勒却听见了,身体猛的一顿,手在她的身上紧了紧,脸上的表情似乎在凝思,脚步却大步的踏了出去。
这次是我先找到的你,你也必定会属于我。
陆嘉言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手掌仍旧抚着那半边被打得通红的脸庞,脑中一直回‘荡’着艾勒那视若珍宝的模样
她冷冷的嗤笑了一番,艾勒,你永远也不可能逃脱我的手掌心。
………
“银魅”
倾泪推‘门’而进,却没想到银魅竟如此平静,脸上几乎可以用冷漠来形容,可是那凌厉的眸子却满是通红,让人一眼就知道这几天的无眠,他到底是如何隐忍至此。
他缓缓的抬起眸子,声音低沉,仿若‘精’灵剔透的瓶子突然落入水面让人心惊,“她在哪……”
平静的问出,可是手中紧紧的握着的那条面纱却出卖了他的心情。
“在艾勒那……”
还没等倾泪说完,银魅猛的站起,急促的走了出去,倾泪猛的拉住了他的手腕,皱着眉头问到,“你要去去哪”
即使她知道,她还是问了出来。
“我会有分寸!”银魅‘抽’回了手,猩红的眸子无情的落在她的身上。
她就在眼前,那么一点点就能靠近的距离,他没有任何理由放任她不管,他不想再任由思念将他折磨。
最后,只有自己一人**在那金‘色’的回忆里。
“银魅……”
“你哪也不能去!”科尔塞里拄着拐杖,推‘门’而进。
银魅不想理会,转身就走,却因科尔塞里的一句话猛的顿了住。
“她受伤了”
心里倏的一阵狂跳,银魅捂着心脏处,眼光一霎间闪过了一段朦胧。
她……怎么了
他想问出,却在一瞬间像是卡在了喉咙
“银魅……”科尔塞里慢慢的走到了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她的出逃还没解决,带回中情局,免不了要接受调查,她的伤……”
科尔塞里还是一顿,最终,“先解决了这边的事,在艾勒那,她始终是安全的”
室内一片安静,只有三人的呼吸声,银魅握紧拳,终是缓缓的说出口,“我只给自己半个月的时间。”
他说完,便出了去。
科尔塞里和倾泪又何尝不明白,他说的,并不是解决所有事情的期限
而是……
能够忍受住,不去见她的期限。
.小.说.网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