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凌‘玉’站定又仔细看了下,没错,真的是柳姑娘!她怎么成了函关首领夫人,难道她出京后,去了函关?
那几个将士一见美人,果然是要把持不住,其中一个大胆的,还走上前,抬手想‘摸’柳香怡的脸。-叔哈哈-
司马凌‘玉’大叫了一声,“住手!”
那个伸手的将士的手,好似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他回头一看是司马凌‘玉’,立即跪下了,“王爷!”
“谁准你们如此对待俘虏的?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军纪?”
那将士吓得一个劲给司马凌‘玉’叩头,“请王爷恕罪,属下再也不敢了!”
“还不快滚!”司马凌‘玉’给那几个将士吓得头都不敢抬得便跑了。
柳香怡看着面前这个救了自己的男子,那么惊喜,这不就那个曾让自己又爱又怨的人吗?
司马凌‘玉’也看着柳香怡,在她眼中看到了熟悉的神情,“柳姑娘,真的是你!”
司马凌‘玉’赶紧走过去,帮她松绑。
柳香怡‘摸’着自己被麻绳绑得生疼的手腕,“公子!”
柳香怡这称呼一下子把两人带回到从前那些个在“‘春’满楼”的日子,虽然已经久违了,但却让两人都有些悸动。
“柳姑娘,你怎么会到了函关?”
“此事说来话长!”柳香怡叹了口气,她只知命运总是忘了眷顾自己。
“你——”司马凌‘玉’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真的是函关首领的夫人吗?”
柳香怡点点头,“是的,只不过是个被一直囚禁的夫人而已。”
司马凌‘玉’皱眉,看来柳姑娘离京后吃了不少苦。
原来柳香怡当时见张迁的事情虽已了结,但司马凌‘玉’迟迟不来找自己,料想她是不会给自己什么承诺的,灰心极了,给司马凌‘玉’留了字条,便一走了之。
她出京之后,也有些‘迷’茫,天下之大到底要去哪里呢?一直在青楼的她,从未做过什么别的事,平时不觉得,如今自己谋生,竟有些慌‘乱’。她边走边打听,是否有人家的小孩需要琵琶先生,她可以教。
柳香怡先后给好几个小镇的名‘门’望族家的子弟教习过琵琶。她一直以男装的样子,在外谋生,一旦别人发现她是‘女’儿身,她便走掉。
后来,有一家人待自己特别好,让自己住在府上,她教那家的小‘女’儿,过了很长时间都相安无事,有一天她在沐浴的时候,那家的男子偷看发现了她是‘女’子,便要强占她。结果被他妻子发现未能得逞,但那‘女’人十分狠毒,以为是柳香怡勾引她丈夫,于是将她打晕,送到了千里之外的边疆,直接把她卖到了境外的函关。买她的人,见她如此‘花’容月貌,便晋献给了首领,那人为此还做了函关的小官。
“碰巧与那首领有婚约的‘女’子得重病去世,所以我一出现便去填了空。”柳香怡像说着别人的事,“我曾经试图逃跑过,但都被抓了回来,他从不打我,只是囚禁我,不许我离开。”
司马凌‘玉’心惊,没想到自己带走了云姐姐,后来却让柳姑娘‘阴’差阳错地成了函关首领夫人。唉,这世间的事啊,总是这般百转千回。
“那柳姑娘现在有何打算呢?”司马凌‘玉’救下柳香怡,相信没人敢说什么。只是让柳香怡走后,是不是又等于把她送进了未知的危险中?
柳香怡摇摇头,“目前没什么打算,我也听说了些,如今是要变天,哪儿都兵荒马‘乱’的。”
“不如柳姑娘随我们回京吧,回去以后,以柳姑娘的才学,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做‘女’官,你可以像男儿一样为朝廷效力。”
柳香怡看着司马凌‘玉’,“公子是要做新的皇帝?”
司马凌‘玉’摇摇头,“如果可以选择,我真心不想去触碰那个位置!”
柳香怡倒觉得若司马凌‘玉’真的当了皇帝,一定会是个好皇帝的,“为何公子不喜欢做皇帝,这天下怎么会有人不想登上那权力的巅峰?”
“或许是吧,但不是我,”司马凌‘玉’解释道,“不是谁都可以做好皇帝的,我了解自己,我向往的是那种自由的无忧无虑的生活。当皇帝能无忧无虑吗?”
是啊,柳香怡想着,以司马凌‘玉’的洒脱‘性’情,怕是受不得宫里那些条框的繁琐。“可这世间的事,又有几桩能遂了人愿啊?!”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沉默。
司马凌‘玉’领着柳香怡回到了大宅,喊人帮她准备了一间房,“柳姑娘先委屈一晚,明日便随我回京吧,回京后,再做打算。”
柳香怡点点头,进了房。此次她见到司马凌‘玉’,虽是惊喜得很,心底已深埋的感情正在一点点的复苏,可是她却不再敢表‘露’半分,如今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呢?残‘花’败柳一般,以前若配不上人家,如今更是无望了!
司马凌‘玉’回了房,见到长公主正等着自己,而且她的表情很是严肃。
“怎么了,粟盈,这么晚了,还没睡?”司马凌‘玉’开始脱外衣,“明儿要启程回京呢,早些休息吧!”
“额驸,你骗我!”长公主看着司马凌‘玉’只说了一句话。
“嗯?”司马凌‘玉’闻言,也看着长公主,“我哪里骗你?”
“你说我出来作证,是为了让皇额娘把权力还给皇帝!可是,我听说如今你们把二人都抓了起来。你们这是要篡/位!”
“粟盈,我把自己的身世讲给你听,以为你明白了,也一直以为你是深明大义的,”司马凌‘玉’心里承认自己当时哄长公主出来作证是有些避重就轻了,但她并没有骗她啊,而且如果她不作证,阿玛怎么可能还留着她,所以司马凌‘玉’此刻很是有些气愤,“这怎么能叫篡/位?这江山本来就该是我阿玛的!如今只是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而已。”
长公主的情绪也很‘激’动,“你们……你们这就是篡/位!”
司马凌‘玉’本想据理力争,但一想又没有这个必要,“如果你非要这么想,也没办法!”
司马凌‘玉’上‘床’躺了下去,不再理长公主。
长公主其实心里明白,额驸他们一早就在策划这场复仇了,也怪皇额娘多行不义必自毙,她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她只是气愤,额驸没有提前跟她说明,还有意误导她。她是额驸的妻子,如果额驸将来做了皇帝,这也没什么不好,那她就是皇后。
长公主看到司马凌‘玉’的样子,居然不理她,更加难受,她跑到‘床’边大叫着,拿起枕头往司马凌‘玉’身上打。
司马凌‘玉’虽然不觉得挨枕头打有什么疼,但长公主这一叫却实在是不得了,万一阿玛的人听到去回禀了,阿玛误以为长公主心里还是向着她母家,那长公主岂不是很危险?
司马凌‘玉’一下子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把长公主按在身下,“不要叫了!听到没?”
长公主被突来的状况吓了一跳,额驸是要打她吗?可看额驸的眼里,并没有恶意。这让她放心了,变本加厉地挣扎大叫。她就是要让额驸头疼,谁让她如此欺负自己。
司马凌‘玉’果然是头疼了,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她还头一次见着长公主如此不淡定。再叫下去,阿玛真的要听到了。
司马凌‘玉’双手按住长公主的双手,让她动弹不得,伏下身,亲上了那正在大叫的嘴,这回你叫不得了吧?
果然,这一举动成功地封住了长公主的叫喊。
长公主被司马凌‘玉’的行为惊住了,额驸她又在‘吻’自己?
慢慢地,长公主放弃了挣扎,被压在身下的她,开始回‘吻’司马凌‘玉’。
被回‘吻’的司马凌‘玉’发现自己身下的人,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不再挣扎了。可是她的‘唇’却贴上自己的,司马凌‘玉’想起身,却发现长公主居然抬起头在主动亲‘吻’自己。
司马凌‘玉’的脑袋嗡地一下子,她所有的感官此刻都无比敏感,身下柔软的身子,‘唇’上鼻间的香气,这一切让她有些兴奋,让她想起和云姐姐亲近的时候。
想到云姐姐,她突然清醒了,她快速起身,跳下‘床’,这让长公主有些促不及防。
司马凌‘玉’背对着长公主,“粟盈,或许之前和你没说清楚,是我的不对,但事已至此,希望你还是不要胡闹,你心里也明明知晓,整个事件是再正义不过的事,因果报应便是如此。我想静一静,你也静一静吧!”
说完司马凌‘玉’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她出了房‘门’,一个人在院子里转,又转到了那个院子角落的小亭子处。竟然见静文格格也在。静文格格也看到了司马凌‘玉’,她唤了声,“凌‘玉’兄!”
司马凌‘玉’慢慢走过去,也坐了下来。
“只不过是几日的光景,一下子什么都变了!”说话的是静文格格。
司马凌‘玉’知道,静文格格也一定听说了京里的事,司马凌‘玉’没接话,而是看着她。
“凌‘玉’兄,你的遭遇和最近的行动我都听说了,现在我只求等我们回京,你可以留我阿玛一命!”这回静文格格终于知道了凌‘玉’兄每日的烦恼到底源自何处了。
“静文老弟,这个你放心,如果你阿玛肯就此归顺,为兄答应你,不会伤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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