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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灿的嘴里塞满了点心,听到‘花’如意说这饭不白吃,忙灌了一口汤,将嘴里的食物顺下去。道:“‘花’二小姐,你也看到了,我这身行头都是你的,身无长物。我是有一根金步摇还值些钱,可那是我姐姐给我的。再说了,跟你这屋里的东西一比,那就是麻雀见凤凰,相信你也看不上眼。你不让我白吃,那你想要什么报酬?说来听听,我先看看我付不付得起。”
‘花’如意被荀灿认真的模样逗笑了,说道:“我想要的,你肯定付得起,先吃饭吧。你的脾‘性’,倒是合我的胃口,还真有点舍不得放你离开呢。”
荀灿道:“你若不想放我离开也可以啊,正好我没地方吃饭,你若供吃供住,再给我发些月钱,我乐得留下啊。”
‘花’如意正‘色’道:“你当真愿意留下给我做事?”
不知为什么,荀灿从‘花’如意认真的表情里感受到一种威压,那不是平常人家的小姐会有的威压。不适感很快就散掉了,因为‘花’如意又笑了。荀灿腹诽:这丫头变脸比翻书快!板起脸来吓死人,笑起来又像朵‘花’儿似的。
‘花’如意道:“你还是躲过眼前这几天该去哪儿去哪儿吧,留在这里我怕你会受不住。”
荀灿并没有觉得留下会有什么不好的,好吃好喝,还有美‘女’和珠‘玉’养眼,也不用顾及什么规矩,很不错的日子啊。
荀灿道:“你都不说我留下来可以做什么,怎么知道我受不受得住?”
“杀人你敢吗?”‘花’如意说得很随意,好像在说这道点心味道不错。
“啥?”荀灿一愣,瞬间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这个难度太大,你换个简单的来。”
‘花’如意不屑地说道:“这个是最简单的。”
荀灿感觉一阵心悸,看来面前这小丫头非等闲之辈啊!她选择埋头吃饭,不再多嘴。
吃过饭,‘花’如意笑眯眯地看着荀灿,让荀灿感觉后背直冒凉气,‘花’二姑娘的眼神像极了盯着美羊羊的灰太狼。
“荀姑娘。”‘花’如意看着有些发‘毛’的荀灿终于开了腔儿,“我还想听你弹琴,你的琴技实在是太好了。你也知道,我一个人待着没意思,都是拿琴解闷儿,难得今天遇到一位琴技与我相当的高手,听一遍太少了。”
荀灿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有这样夸着别人的时候还不忘抬高自己一下的么?她可不信‘花’如意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不留神才说这样自夸的话,她一定是故意这样说的。故意的原因,那就是口服心不服啊!不服好办,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荀灿道:“我一个人弹太没意思了,咱俩还是一人一曲如何?”
‘花’如意眼光一闪,说道:“若我再弹一首别的,你还有新曲子么?别总拿舞魂糊‘弄’我。”
别的?荀灿想到了《梦归》,那首曲子她只听到莲儿姑娘弹了两遍,谱子大概记了下来,却一直没机会练习一下,在这里待着左右无事可做,莫不如把那首曲子拿出来练一练。想到这里便一口答应下来,二人便来至琴边,荀灿先弹了《舞魂》,‘花’如意弹了《觅仙》,荀灿又弹了还不是很熟练的《梦归》。
梦归曲毕,‘花’如意问道:“荀姑娘何处得到此曲?”
我偷学来的,说出去会不会很丢人?荀灿见‘花’如意的脸上有惊喜之‘色’,促使她虚荣心萌动,随口道:“这首也算大乾名曲了,是阳泉镇的莲儿姑娘教我的。”虽然是偷艺,也是跟莲儿姑娘学的,换了个说法而已,不算说谎吧?荀灿自我安慰着。
‘花’如意面容平静,道:“这首曲子很好听,荀姑娘愿不愿意再弹一遍?若你再弹一遍,我也再奉上新得的一曲。”
“好啊。”荀灿又弹了一遍,由于从未练习过,有些音弹得跟上一遍有出入。‘花’如意的耳朵很敏锐,立刻觉察到两遍曲子中的细微差别。有了之前那汉子给她提供的消息,她便相信荀灿说的此曲乃莲儿姑娘所教的话了。
连弹了两遍,荀灿道:“‘花’二小姐,该让我欣赏一下你新得的曲子了,不知叫什么名字?”
‘花’如意轻轻拨动两下琴弦,说道:“此曲名叫《相依偎》,来处不是太好,但不妨碍它是首很美的曲子。”
“来处不好?曲子还要问出身么?”荀灿有些不解。
‘花’如意看了她一眼,终是没有说出此曲是‘花’如嫣‘混’进‘春’满堂,悄悄偷出来的。若说起最终出处,也算不得偷,用物归原主来形容更为贴切。
《相依偎》本就是倭国名曲,在烟‘花’之所广为流传。一百多年前,因倭国一‘女’皇上位,她大力打压从事不劳而获职业的‘女’子,连带这首曲子也莫名其妙地遭了禁。倭国的一名歌妓携此曲流落至大乾,得到了她的异国同行们的推崇。
说也奇怪,琴谱并不是秘密,但是能弹出曲中味道的人却不多,而‘春’满楼新买的姑娘如嫣,只练了几个月,就将这首曲子弹得绕梁三日。慕如嫣姑娘之名而来的豪客们一掷千金,把个如嫣姑娘捧得红里发紫,‘春’满堂赚了个钵满盆满。
好景不长,‘春’满堂的日子红火了还不到一年,那如嫣姑娘留下一张人皮面具不知所踪。
言归正传,‘花’如意试了琴音之后,开始弹琴,和着琴音放开了清脆的歌喉:
与卿相依偎,
几回‘花’下醉,
醒来轻‘吻’你眼眉,
沉‘迷’幸福滋味。
许卿白首相依偎,
天南地北双宿双飞,
共度人间寒暑,
梦太美。
落‘花’疑是离人泪,
无情东风摧。
醒来不见你眼眉,
任思念成灰。
诺言沉重成负累,
却狠心留我独自背,
此生有你曾依偎,
不后悔。
世事几番轮回,
独留痴人回味。
待‘花’如意唱罢,荀灿感觉脸颊冰凉,伸手抹了一把,湿湿的。‘花’如意住了琴声,笑道:“原来你也是个痴人,听这种曲子竟然还会流泪?不过几句唧唧歪歪罢了,有什么好在意的。”
荀灿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谁流泪了,不过是昨晚没睡好,眼睛有点酸涩而已。”
‘花’如意道:“真不明白你们这些‘女’人是怎么想的,动不动就流泪,一首曲子就能感动得痛哭流涕。没出息!”
荀灿擦干眼泪,忽然意识到她的话有问题,问道:“你刚说什么?你们‘女’人?难道你不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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