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出来,不止,连段玉珉。段夫人也都是怔了一下。
实在忍无可忍了,冲何琳终于发了脾气:“何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听着句句带刺儿,想说什么呢?”
那何琳又是扑哧一笑,掩了下嘴依偎在段启智身边,听她娇滴滴地对段启智说道:“启智,瞧,少奶奶急了,其实就是开个玩笑,不过,小少爷确实不太象四少爷,看起来……反倒象啊!都说孙子象爷爷。隔辈亲,这话也是,看,小少爷这眉毛。还有这耳朵,就跟照着描的一样,真真是象啊!”
段启智听了终于是哈哈大笑,段夫人这才也是略微好了点脸色,听段启智满意地夸奖何琳:“就这嘴巴最会说话。”
心里还是很生气,女人坐在一起就不能平心静气了。总得整出点事端来。而越是书读的多看起来有涵养的女人,往往用起心计来就越狠毒,对何琳没有一点好印象。
段启智和段玉珉去了书房谈事,把勤勤哄睡了,过去看段夫人,见段夫人坐在窗边沙发上闭目养神。
“妈妈。”
段夫人睁开眼睛,良久。轻轻叹了口气。
虽然段夫人这个婆婆也有私心,但大方面对还是不错的。明白她心里难过,坐在她脚下,想宽慰她几句。
段夫人笑了笑,说道:“也想来劝?其实早就看开了,什么是夫妻,豪门里的婚姻,哪桩哪件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她看着,语重心长地说道:“所以当时不同意段玉珉娶陆景怡,一来是陆景怡太强势,二来呢,段玉珉也不爱她,早晚不是陆景怡又变成一个,就是段玉珉再变成另一个段启智,与其那样勉强,倒不如当时就干脆的支持段玉珉悔婚。”
段夫人把视线投向窗外,只见园子里,何琳正在一个女工的陪伴下在卓园转。
段夫人又嗤了一声,说道:“何琳现在就想着做段家的女主人呢,这算盘打得还真不知天高地厚,瞧,园子里其他人都不得不叫她一声二夫人,呵,先让她笑,倒要看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段玉珉正在书房里和段启智聊天,段玉珉现在虽然负责了段氏集团北京方面的所有事务,但是真正的掌控人还是段启智,段启智如果要撤掉他的职务,断了他的财政,他一样没有办法,就象他当时在北京成立的那间小公司,他是希望做数字特效影像技术,也觉得他这个想法是非常好的,可惜段启智不同意,在段启智高压之下,段玉珉后来不得不把那间公司关闭了,后来他投资高速公路,又和韩国那间电讯公司合作,虽然都是赚钱赢利的项目,但终究还不是他的心愿事业。
段玉珉终于和段启智聊完了天,他回房间,迎上他,“没什么事吧!”
他淡淡地回道:“能有什么事,反正怎么做,他都能挑出的刺来,外界的人说,他这是严厉,在教子,其实无非就是打压,怕有一天会攥了他的权。”
和段玉珉,经过了文文那件事虽然关系十分紧张,但是看在勤勤的份上,终究没和他闹的太僵,明白一件事,就算现在想离婚,也带不走勤勤,以段家的势力,纵然能打赢官司把孩子的监护权拿到手,段家也不会让把孩子带走的,想想心里凄凉,第一次有一种无奈的听天由命的感觉,为着孩子,只能忍了下来。
就象段夫人一样的容忍。
段玉珉告诉,“晚上要和爸爸出去吃饭,见北京几个政要,和妈妈还有何琳在家里吃饭。”
一听何琳的名字又来气。
段玉珉也是嗤了一声,十分轻蔑,“有些人就会自以为是,真以为自己是皇帝的贵妃可以耀武扬威,但是她别忘了,再怎么受宠,她也不过就是个小三,小三想上位,那是要背着遗臭万年的名头的。”
下楼去厨房,看保姆在准备晚饭,段夫人这些日子有点头痛,不太爱吃饭,吩咐给她熬了汤,但是看砂锅上炖的却是另一种汤,挺奇怪,“谁的意思?”
保姆回道:“二太太说嘴里没味,段董事长吩咐做的这个汤!”
顿时不高兴了,喝斥她:“什么二太太?这是段家,名正言顺的夫人只有一个,看是忘了自己的身分,还有忘了是谁给的工钱了吧?”
平常很少发脾气的,但这时候真忍不住。
门口传来声音,“说得好。”是段夫人。
那保姆赶紧叫段夫人:“对不起夫人。”
段夫人冷冷说道:“真是时局骤转,这年头连只狗都养不熟了。”
保姆吓得冷汗直冒,也真觉得生气,冲那保姆说道:“去找管家,这月工资发给,马上走。”
保姆呆了一下,赶忙来求:“太太,太太。”
厌恶死了,段夫人却制止:“没必要,精明的人这时候都会见风使舵,开除她也不是要现在。”她又嫣然一笑:“段启智既然宠她,那就随了她吧。”
何琳从园子里回来,坐在了沙发上,管家不得不站在她身边,听她的差遣。
段夫人和出来,坐在她对面,何琳笑了笑,说道:“这园子挺大的,平常事儿也多,听说以前段玉珉经常在园子里开舞会,现在还开吗?”
段夫人回道:“他现在忙的厉害,要忙公司的事,又做了爹,当然不可能象从前那样顾着玩乐了。”
何琳呵呵笑道:“可是听说段玉珉这大血本投下的高速公路工程进展缓慢,而且还出了好多岔子,唉,这投资那么大,又不和政府合作,本来就是有风险的事儿,真不知道段玉珉当初是怎么想的。”
“做哪项工程都有风险,至于赢不赢利,现在还没见分晓,当然不好说了。”段夫人淡淡回道。
何琳又是笑了笑。
女工把饭端出来,把给何琳熬的汤放在何琳面前,何琳只尝了一口就皱眉,“这家里的厨子就这种水平吗?”
“怎么了?”
何琳轻蔑地说道:“到底是小地方的厨子,手艺也差的厉害,菜做的味儿太淡了。”
本来就讨厌这个何琳,她年龄比大不了几岁,可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想了下,从旁边拿过调料盒的瓶盐,说道:“何小姐觉得汤的味淡,不妨加点盐。”拿着盐往里面轻轻抖,但是的手一偏,啪的一下,整个小盐瓶全掉到了汤里,扑一下汤溅了出来,何琳吓了一跳。
故意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啊,何小姐,真不是有意的。”叫女工:“拿下去吧,这汤也不能喝了。”
何琳瞪着:“是故意的吧?这个小人。”
眨着眼睛装得十分无知的样子:“何小姐,怎么骂?”
何琳仍然气忿不平:“苏春韶,别以为嫁了段玉珉就可以登鼻子上脸,段家到现在还没算正式接受成为段家的儿媳妇呢,自己不认清自己是什么出身,还真以为乌鸦飞上了树枝头就变成了金凤凰了?”
笑了笑,“何小姐说得对,呢,是应该认清自己的出身,不过好歹也记着一件事,再怎么是只乌鸦,可是还是法律上承认的乌鸦,有的人觉得自己是凤凰,可惜,凤凰没有头衔,一样还不如一只乌鸦。”
何琳一下气的脸都白了,看一眼段夫人再看看,终于恨恨地来了一句,“别得意!”
何琳出去后,段夫人才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不用和她这样顶撞。”段夫人说:“有些人就是喜欢得寸进尺。”
“真不明白这样的女人爸爸喜欢她什么。”有些想不明白。
“年轻,骚媚啊!”段夫人不以为然:“段启智本来不是个糊涂的人,可是色字头上一把刀,他为一个色字毁了心智那也是正常的事。”
“不能容忍。”说道:“如果要象您这样容忍,真的忍不下来。”
确实忍不下去,段夫人也算是饱读诗书,受过良好的教育,可是如果良好的涵养却是用来包容这些的话,那情愿不要受这样的教育。
一点也不会忍让这个叫何琳的,怕谁?何琳想用小妈的身分来压?抱歉,她忘了一件事,是神经病,杀人不偿命!
段玉珉稍晚时回来,闻到他身上有酒的味道,问他:“喝了很多吗?”
“也不算太多,见了几个官员。”他在那脱衣服,给他接过了衣服,看他象是很累的样子倒在沙发上,去给他倒了杯水。
“勤勤呢?”
“已经睡下了,吃饱了洗完了澡就睡着了。”
他伸手想要抱一下,略微犹豫了下,还是坐在他身边。
他把身子向微微倚了一下,倚在了怀里,闭着眼听他喃喃说道:“说能相信谁呢?的亲生父亲吗?按说父子应该是一条心的,可是他却总是和象隔着一道沟似的,虽然他表面上说放给很多权力,其实还不是在背后掌控着?投资的那条高速公路,他一直不喜欢,现在又以别的项目需要资金为由要断的资金,……怎么办?”
不太懂生意场上的事,但是从他断断续续的话里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段启智总觉得段玉珉投的那条高速公路风险大,后续投入多十分不看好,而前后要七十亿的资金更是让段启智觉得这笔资金投入的有些多,今天段启智就和段玉珉交了底,说段氏集团明年要有新项目投资,这条高速公路既然是段玉珉力压众议拿下的,那么段玉珉就要负责解决后续资金问题,如果段玉珉找不到合适的合作伙伴,这个项目段启智就建议放弃,卖出去。
“不能轻易放弃。”段玉珉斩钉截铁地说道:“除非是山穷水尽,否则不会轻易断了这个项目。”
找合作伙伴?
想起一个人,“不是说有一个叫什么,颜,颜成浩的,就是懋光颜氏集团,那个叫颜成浩的他也有意这个项目?”
记得当初有个叫颜成浩的,他说想和段玉珉共同合作的。
段玉珉摇头:“那个姓颜的城府很深,条件很苛刻,不想和他合作。”他爬了起来,“去洗澡,顺便去看看儿子,一想起儿子就浑身都有了动力,为了儿子拼的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脱衣服的时候他又冲笑:“老婆,真的好想爱。”他抱过的脸在的脸上用力的亲了一下,又把头埋在的胸脯上,深吸了一口气叹道:“现在这里也不是专利了,被这臭小子给霸占了。”
不由的又想起了一件事,段玉珉和父亲谈话的时候,段启智肯定还会再提和段玉珉的这桩婚事,虽然现在连勤勤都生了,但在段启智眼里,仍然算不得是他的正式媳妇,一个对他儿子根本就没什么帮助的女人始终是个累赘,说不定什么时候段启智一句话,想个办法就把踢出去了。拿过了段玉珉的衣服,给他去挂了起来。
医院里人不少,保镖问:“太太,们要不要找找关系,这排队还得排很长时间呢。”
勤勤满月了,满月要检查,来医院才发现好多新生儿要检查。
说道:“反正们也没什么事,就排一会儿吧。”
把勤勤抱在膝上,坐着一边逗孩子一边等时间。
孩子出生之后长得就很快了,开始因为早产气力比较弱,吃奶也吃不了多少,现在过了一个多月,孩子的个头和体重都长了,吃起奶来也能吃到十几毫升了,眼睛也能看清东西,会得笑出声来,段玉珉虽然工作很多,但是无论喝没喝酒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来看儿子,看见儿子会看他,会笑,他更是心花怒放。
给孩子检查完身体,们下楼来,走到一楼大厅忽然看见周子驰的车停在外面,司机快步下车,周子驰下了车。
周子驰?
有点意外。
周子驰好象很疲惫,保镖把他扶下了车,他穿的一身黑色的风衣,还戴了顶帽子,下车时风吹过来他感觉到冷似的,把衣服领子又裹紧了些,看他走进了大厅,走过去叫他:“大哥?”
周子驰有点意外:“韶韶?”看身边又是保姆又是保镖的,他明白了,“孩子病了?”
“不是,是满月之后过来检查。”把孩子给他看,“看,勤勤,都已经满月了。”贞见见血。
周子驰十分感慨,他凑到身边看孩子,“真的耶,这孩子出生后这还是第一次看他呢,真可爱,好漂亮啊,象,皮肤眼睛都象。”
也喜孜孜地,“勤勤快睁开眼睛看看啊,看看干爹,是干爹哦。”
问他:“怎么了?气色不太好。”
“没事儿,只是感冒。”
“感冒?”十分狐疑,“真的只是感冒吗?”
想了下,吩咐保姆抱着孩子和保镖去车上等,因为看周子驰的神色不太对,他不象是单单感冒的样子。
周子驰的保镖在一边善意的提醒:“周先生,预约了戚主任,时间要到了。”
周子驰疲倦地说道:“韶韶,先回去吧,有事再给打电话。”看他说话都象是力气不足的样子,这是认识他这么长时间来从来没见过的,更加奇怪起来,而就在这时,周子驰忽然身子一软,保镖赶忙伸手一把就扶住了他。
急得不行,问医生:“戚主任,他到底怎么样了?他怎么会突然昏迷呢?”
“是他的什么人?是亲属吗?”
毫不犹豫地回答,“是。”生产的时候,周子驰那番话终生不忘,他告诉,就是的亲人,会保护,现在也是,早就当他是的亲人的。
戚主任想了下,告诉,“他用了一些不太好的药物,这种药物会让人麻醉也让人兴奋,但是劲头过后又会让人感觉到颓废和疲惫,很伤身体的。”
医生说得非常含蓄,但马上也明白了,周子驰居然用这样的药物?
为什么?
周子驰躺在那里,一直是在昏睡,有一段时间没看见他,现在看他才发现他憔悴了不少,原来线条明朗的脸廊现在瘦了下来,颧骨都有些高,一点不象从前那般意气风发,有些心痛,叹了口气。
医生给他打了一针,过得一会儿他醒了过来,看见还坐在床边,他十分诧异:“为什么还在这里?”
“告诉,为什么要用那些药?”责备他:“比都大这么多,平常都是教育的,怎么今天就偏偏要不懂事了呢?”
他知道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没什么大事。”他反倒有些洒脱,“上次那次枪伤,伤好后受不住,很痛,后来就用了一些药,但没想到这些药这么上瘾。”
“这和吸毒有什么分别?”很生气:“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劝要爱惜身体,可是呢?”
心里真的十分难过,叹了口气转过了脸。
“韶韶。”他伸手来拉。
低头看他的手,这一看他手,发现他手腕上都是瘀青,一块一块,伤的很重,看着也明白了。
“作虐自己啊!”气的眼泪都掉了出来,“说缺什么?想要什么得不到?事业做得也好,可是为什么要自己作贱自己呢?”
“想要的得不到。”他直看着,声音略哑:“想要的始终得不到,无论抱着多大的期望,那东西却一直象镜中月,水中花,永远不会让有得到的那一天。”
心里又一阵难过。
“别多说了。”黯然说道:“听医生的话,好好治疗,明白吗?”
“明白。”他苦笑:“当是胡说吧。听说几句话,说完了就再不说了。”
医生和保镖都不在诊治室里,房间里就只有和他。
“爱,韶韶。”他握着的手,深深地凝视着,“现在当是说胡话就行,很想说,而如果现在不说,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说了。到现在真的很后悔,其实和,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得到的,但是一次又一次的机会,都错过了。”
“韶韶。”他轻轻叫:“知道这种人可能让有些不?,是一个风流的花花公子,所接触的生活圈子多数也都是纸醉金迷,花天酒地,接触的女人很多也都是些风尘女子,象这样的纨绔公子是不配说爱,也不值得人爱的。可是却爱上了。”
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和说这样的话,一时间感慨万千,深深吸了口气,咬了下嘴唇。
“爱上了,和段玉珉一样,们都爱上了,但是没有段玉珉那样的执着,他是浪子回头真心的对,可当时,一念之差错失了,现在常常后悔,如果当初不放弃,跟着死缠烂打,那们会是什么局面的?”
苦笑:“还会和现在一样。”
他也笑:“是,可能还会和现在一样,人都是不满足的,得到后就不满足了,到现在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其实在感情上,败给段玉珉,他爱,虽然也爱,但是没他那么大的韧性。”
“爱又怎么样?”垂下眼皮,“他一样背叛了,别说是的表妹,就算不是表妹,是其他的女人,他也一样会控制不住,现在是一个郭文,以后还会有其他的女人,的心已经伤透了。”
“韶韶。”他始终凝视着,声音低微:“这辈子最大的内疚就是放弃了,段玉珉和分手的那段时间,还有机会得到的,本来也想认认真真的追求,可是就在那时候接到了家里的命令,要和郑晓容结婚,明知道这婚姻不是想要的,可是为了完成家族的利益,最后还是屈服了。没有段玉珉那样的勇气悔婚,最后还是退了一步,而就是这一步,成了这辈子永远的痛。”
心酸不已,是,爱情的最大痛苦就是,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所想爱的人。
到现在也在想一件事,假如当时在香港,当陆景怡当着众人的面羞辱,不是勇敢的去反击她而是落荒而逃的话,和段玉珉会不会走到今天?假如没有和段玉珉去了地中海,没有那一次求婚,们会不会真的就分手了?假如没有勤勤,和他又还能不能继续下去呢?
回到了卓园,勤勤已经熟睡了,低头看着他可爱的小脸儿,是,无论爱或不爱,现在已经是段玉珉的妻子,纵使他对不起,也不能背叛的婚姻,也许以后会落得象段夫人一样的情形,段玉珉可能会象段启智那样再迷上另外一个女人,但至少现在,为着勤勤,选择了容忍,为着孩子,什么都愿意忍。
…………
…………
躺在床上,握着勤勤的小手和他说话,勤勤吃饱了也有精神了,正在那挥拳蹬腿,段玉珉进来,他凑在身边也去哄孩子,“这小子个头倒是长了不少,就是头发还少,怪事,小时候头发不少啊,听妈妈说小时候头发也乌黑油亮的,怎么这孩子头发这么少呢?”
也觉得蛮奇怪的,勤勤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头发少,而且头发也不黑,有一次保姆给他擦头发弄掉了几根心疼的不行了,段夫人也说怪,还打趣:“这孩子就这点头发,满月就甭给他剃了,等百日时一道再剃吧。”
段夫人娘家那边有长辈重病,段夫人急速赶回香港了,段启智看完了孙子也和何琳飞回香港了,北京这边现在就只剩下和段玉珉。
段玉珉把手伸进的衣服里,在的胸脯上抚摸着,一把拍掉他的手,“干什么呢?”
他竟然把一下扳了过来,头正好埋在的胸脯上,气的把他使劲推开了,“怎么没大没小的?这是儿子的口粮,怎么做这种事儿?”
他在那吃吃的笑,“真是第一次这么嫉妒这个臭小子,这小子还得吃多长时间的奶啊?看现在这个护犊的样儿,连摸一下都不允许,都忘了这以前可是的地盘。”
他俯过身又来亲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烦闷的厉害,又把他推开了,“一身的烟味儿。”
他奇怪了起来:“有烟味儿?从勤勤出生后就没吸过烟,说身上有烟味儿?”
这才想起来他确实是从勤勤出生后几乎就没见他吸过烟,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非常排斥,哪怕他和亲近一下都觉得很反感,说不上这是因为文文事件的阴影没过去还是其他的原因,总之心里就是十分不舒服。
段玉珉没作声爬了起来,听见他闷闷地说道:“去洗澡了。”
第二天他大清早就走了,起来才知道他又去韩国了。
天下了雨。
打电话给周子驰家,他家的那位保姆阿姨接的电话,问她:“周先生怎么样?”那阿姨急得不行,在电话里含含糊糊,这时听见里面有摔东西的声音,还有周子驰暴烈的吼叫,的心提到了嗓子里,想起他手上的那些伤,咬了咬牙,放了电话。
勤勤已经吃饱了,保姆在轻轻晃着小床,看勤勤睡得很香,告诉保姆,“出去一下,有事打电话给。”
外面还下着雨,司机开车带出了卓园。
幸亏下雨,也不是高峰期,路上车不多,很快就到了周子驰家,一开门,保姆看见马上象见救星似的叫:“段太太,周先生不太好。”
跑进卧室,果然看见一地的狼籍,两个保镖正在死命的按着周子驰,周子驰在床上乱踢乱蹬,好象他抓伤了一个保镖,那保镖痛得叫:“周先生,您放松点放松点。”
地上已经摔碎了不少东西,两个女工在那慌慌张张的收拾,急得叫他:“大哥,大哥。”
周子驰看见了,他朝着却吼:“滚出去滚出去!”
他赤裸着上身,头发是乱的,胡子也没刮,要有多憔悴就有多憔悴,难过的不行,问保镖:“打电话叫医生了没有?不行就送医院吧?”
保镖无奈地告诉:“医生已经来看过了,周先生自己不愿意去医院,他说要戒掉那些药,靠药物还是不能去根儿,要去还是得靠自己,是他自己要这样做的。”
心痛得想哭,过去按他:“大哥,别这样硬撑着啊,要是真的难受就说出来,和去医院,医生有办法啊!”
他在那喘息,“不去,不去,妈的才不去丢那份子人。”
痛哭起来:“大哥,别这样折磨自己啊!”
知道他难受,他在受什么痛都知道,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痛的时候他可以拥抱,可以安慰,但是他痛的时候,连安慰都安慰不了他,一点帮他解决痛苦的办法都没有。
他忽然把们全推开了,赤着脚就冲进了卫生间,保镖和爬起来去找他,只见他一头栽在了浴缸里,手抓着花洒拧开凉水在往自己头上浇,吓得手足无措,可是又不敢上前拦他,保镖和说道:“他现在已经算是不错了,前几天状况不好的时候,他都要拿刀片割自己,现在他肯不自残已经是个不错的进展了。”
的眼泪不停的在流,看周子驰跪在浴缸的边上,冷水哗哗的流,把他浑身都浇透了,他又感觉到凉但是还撑着在往自己的头上身上浇水,好象要用冷水把自己暴怒的情绪给浇下去一样,忍了再忍,没法再看下去,只好转过了脸。
终于一切平息了。
医生也赶了过来。
周子驰躺在床上,医生给他量了血压,又量了体温。
“还好,有点发烧,抽点血拿回去化验。”医生说道:“其实周先生很有毅力,他能控制的住自己的情绪,现在他的状况比前些日子已经好多了。”
“有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缓解的了他的痛苦?”
医生说道:“病可以用药治,但是有一些病,却是由心而起的,这需要一个人的自制力,如果自己能过的了自己这关,那以后就算有再大的诱惑他也能承受的住。”
“可是他天天这样作贱自己也不是个办法啊。”看着周子驰,他脸色苍白,躺在那里十分虚弱。
“您放心吧。”医生劝慰:“给他开了一些药,这些药呢,可以慢慢缓解他的情绪,也可以减轻从前那些药物对他身体的伤害,慢慢下去他能恢复的了,放心吧!”
这才看周子驰,他似乎是筋疲力尽,躺着终于睡着了。
握着他的手,从来没见过周子驰生病,一直印象里的周子驰都是一个意气风发,率性活泼的周大少,可是没想到现在他却躺在这里,象一个脆弱的婴儿。
在那看了他一会儿,没想到他却在这时候睁开了眼。
“还在?”他低声叫。
说道:“在,在最无助的时候,在的身边,当无助的时候,也会守在的身边。”
他慢慢弯了下嘴角,却说道:“回去吧,孩子还在等。”
点点头:“就回去,不过答应,治疗可以,但是千万不能伤害自己,明白吗?”
他笑:“没那么傻,要是真的把自己伤了,以后还怎么风流啊?这钱可以不赚,但女人不能……不要。”
不得不苦笑了一下,也好,能开的出玩笑来,终于看见了从前的周子驰了。
他又笑道:“就记着一件事儿就行了,要是真的不在了,千万要给烧几个漂亮妞啊,不漂亮的可不要,皮肤黑的也不要,太瘦的也不要,不喜欢摸着一把骨头没手感。”
“就贫吧!”
他看着,良久,吸了下鼻子。
“走吧!”他没再看,轻轻说道:“再也不要来了,走!”
落下泪来,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他见没动,终于大了声,象是有些发火了,“妈的给走!不许再过来!……听见没有?”
含着眼泪点头:“是,听见了,听见了……”
一个再风流的人也有一颗孤傲的心,他宁肯让看见他最放荡的一面,也不愿意让看见他最脆弱的一面,有时候一个人外表风流,其实并不表示他真的放荡无耻,而一个再冷漠的花花公子,其实动了情,他的心也是柔软的。
匆匆赶回卓园,保姆正在哄勤勤,两个保姆都急出了一身的汗,勤勤则是哭得惊天动地,满脸通红。嫂索当决定不爱
过去接过孩子,“怎么了?孩子怎么了?”
保姆告诉:“太太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小少爷已经哭得嗓子都哑了,喂他吃奶粉他也不吃,一个劲的在吐奶,先生打两次电话回来了。”
也没想到自己会耽误这么长时间,看勤勤有点发烧,也感觉不好,再一看他身上,问道:“是不是出疹子啊?”
们火速把孩子送到了医院,医生一检查,果然勤勤是湿疹,医生安慰们:“婴儿湿疹是很平常的事,不过孩子有点发烧,要不然可以在医院观察一晚上。”
段玉珉打电话,他声音十分不悦:“去了哪儿?为什么不在家里?孩子需要母亲的时候去了哪儿?”
…………
想看到这里,大家已经是唏嘘不已了,段四哥和韶韶的感情可谓是一波三折,跌宕起伏,他们两人的爱情有两个人可以非常好的诠释,那就是《金粉世家》里的金燕西和冷清秋,韶韶就象冷清秋,她既个性孤傲,不易屈服又有着善良和古灵精怪的个性,她让一个纨绔子弟为她着了迷,可是段玉珉毕竟是一个地道的花花公子,他犯了错,他也不以为然,在韶韶这里却伤透了心,韶韶以为自己对周子驰就是一种纯粹的尊敬之情,因为周子驰对她有恩,她要回报他,可是周子驰却不是这样认为,他也爱上了她,那么最后,为什么韶韶在孩子的百日这天会选择了自杀呢?是什么事情让她最终心灰意冷一定要死呢?明天请看韶韶卷的最后一章:致命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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