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遍没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又问了她一遍:“说什么?”
她这才抬起头,看着说道:“姐姐。抓机书阅读网,海量小说免费阅读/下载怀孕了。”
啊了一声愕住了,怀孕了?
立即问她:“交男朋友了?”
她却沉默了下来,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有些气,但想想她也不是小孩子了,已经上大学了肯定有人追,只是现在她说她怀孕了?
问她:“多长时间了?那个男人是的同学还是其他人?这件事他知道吗?”
“他现在还不知道。”她声音又低了下来,“还没告诉他。”
“为什么不让他知道?们难道不是天天在一起吗?”
她还是不说话。
“多长时间了?”质问她:“怀孕多长时间了?”
她的脸转向别处:“两个月了。”
“两个月了?”一时又感觉到生气,“两个月了居然不知道?知不知道怀孕这种事要越早处理对身体的伤害就越小,现在都怀了两个月了,如果这时候做流产对身体肯定是有很大的伤害的。”
看着她。本来实在是很生气,但是想想她现在心情肯定也不好受,终于声音放缓了下来,“好吧。不责备,谁都会做错事,这不是一个人的错,现在告诉,这个人是谁,不管怎么说。事情发生了,这个男人就别想推卸责任,就算去医院,他也必须得出面。”
“是要拿掉孩子?”她瞪大眼看着。
“当然要拿掉。”毫不犹豫地说道:“还是个学生,还在读大学呢,这事如果传扬出去了怎么见人?还读不读书了?”
“要把孩子生下来。”
“胡闹!”喝斥她:“简直是头脑发热不考虑后果,生孩子?凭什么生?才二十岁。就算结婚够资格吗?没毕业连份工作都找不到,难道想做苦工。然后把的孩子生在出租屋里?考虑过父母的想法吗?让姑姑和姑父怎么见人?”
她又沉默了下来,看着她的样子也有些无奈,叹了口气只好继续劝她,追问她孩子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其实不怪她,在读大学时这种事情也见到过,身边有男女同学感情好了,不小心怀了孕没有办法只能拿掉,谁在年轻时都可能做错事,错不怕,怕的是一错再错。
再三追问她孩子的父亲是谁,但是文文却咬紧牙关始终不说。
“到底是什么人?”凶巴巴地质问她:“叫他出来。”忽然想起了周子驰平素调侃的一句话,也说道:“他要是不负责,后院养一旺财,那小子如果敢装缩头乌龟,立马让旺财把他咬个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
文文看着,忽然匪夷所思的瞪了一眼。
“他结婚了。”她冷不丁丢出了这么一句话。就好象一个炸弹扔过来了一样,登时嘴巴又张大了,结婚了?
“和结婚的人交往?”气得简直恨铁不成钢,虽然不是的亲妹妹,可是仍然是被她气的不行,“怎么能和结婚的人搅和在一起呢?”
文文一声不吭。
本来生气的还想继续斥责她,但是仔细一想,又沉下了声,“是不是他瞒着他结婚的事实,欺骗,让受骗上当的?给说这个人到底是谁,不用怕他,天大的事帮顶着,就算他有权有势也不用怕他的。”
“不用管的事了。”文文冷漠决断地说道:“已经决定了,这孩子生,总之做的事一定要承担后果。”
“这孩子不能生!”喝道:“这孩子是个不道德的产物,生它出来只会让所有人都痛苦,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怎么知道会后悔?”她忽然驳斥起了:“自己不也是先有孩子后结婚的?”
“和比?”感觉到气恼,“和段玉珉在一起的时候,们都没结婚啊,虽然们也是因为孩子才提早结婚的,但是至少段玉珉可以给光明正大的身分,但现在这个男人呢?他明明是有妇之夫,可是他却欺骗,让怀孕了,那他根本就不值得喜欢,应该立即拿掉孩子和这种男人断绝交往而不是被他骗的越来越深!”
哪知道文文霍地站了起来,朝着斩钉截铁地说道:“不用再劝了,孩子一定要生,可以给的孩子一个光明正大的身分,也可以,一定要做到,不比别人差,也一定要给的孩子一个合法的身分!”
她拉门就走,一下呆住了。
段夫人匆匆进来,“怎么回事?韶韶,和表妹吵的什么?”
脑子里嗡嗡作响,向她勉强笑了笑,说道:“没事,她小孩子,和拌了句嘴,没什么大事。”
段夫人嗤了一声,说道:“都听见了,她是不是怀孕了?好象,还是和一个有妇之夫搅和的吧。真不自爱。”
没看段夫人,但是想也想的到她脸上一定是充满了鄙夷之情,虽然文文并不是的亲妹妹,但是段夫人这样看不起她仍然觉得很不舒服,只得低声说道:“她也是小,被人骗了,会去劝她,妈妈您别介意。”
段夫人又是冷笑了一下。
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还以为文文走了,哪知道下楼时却看见文文正坐在楼下沙发里,段夫人则是坐在她的面前。
客厅里也没其他人,就只有段夫人和文文两个人。贞丽坑扛。
段夫人在喝茶,慢条斯理的,看她放了茶杯对文文说道:“以后没事就不要再来这里了。”
文文愕住,也怔了,段夫人这是在干吗?刚想说话,段夫人已经看见了,她示意不要多谈。
听她不冷不热地说道:“文文,其实这个小姑娘也挺喜欢的,乖巧,懂事,嘴巴也甜,要是没事来陪陪韶韶也挺好,但是现在不同,韶韶怀着孕,要是有什么烦心的事,不许来告诉韶韶让她心烦,她需要安静的休息,不许别人烦到她。”
忍不住了走过去,坐在文文的身边,“妈妈。”恳求她:“您别这样,其实她没有烦的。”
段夫人扬了扬眉,“怎么没烦?为她的事着急上火,万一影响到了的孙子怎么办?好吧,既然想帮的妹妹,那们就大家一起帮她想个办法吧,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不过这种事儿总不是一个人做的,那男人是谁总得说出来吧?文文,说,那个男人是谁啊?是什么身份让不敢说出来,是不是学校里的教授?”
也看着文文,说实话,的第一直觉也是文文可能是被流氓师表给骗了,劝她:“快说这个人是谁,放心,一定帮解决这件事,解决不了还有姐夫,姐夫什么人都不怕,他会帮出头的。”
文文突然之间就象被针刺了一样浑身倏地弹了一下,脸色也刷的变的苍白,坐在沙发上,她一手扣着胸前的衣服,紧紧咬着嘴唇,又不忍心了,赶紧过去握她的手。
段夫人就在一边冷眼看文文,看着她又哼了一声,说道:“不说就算了,随便。反正命是她自己的,路也是她自己走的,一个人想怎么走自己的路别人干涉不了。”她又说:“韶韶回房去吧,这午觉还没睡呢,现在又动了气,快回去休息。要是真的影响了的孙子,看谁能负的起这个责任。”
哦了一声,又不安的看着文文。哪知道文文咬着嘴唇,对们的旁敲侧击就是不回答一个字,直过了半天,她才慢慢平息了下来,听她冷静又坚决地从牙缝里迸出话来。
“抱歉,让们轻视了。不过这孩子一定要生,现在们可以看不起,但是总有一天,会让们都对刮目相看!”
…………
…………
段玉珉晚上回来,他在换衣间换衣服,给他把换下来的衣服接过来,又递过去一件衣服给他,“来试试这件衣服,按着的尺码定制,今天专卖店才送过来,下个周不是去韩国开会吗?还要参加一个什么文化交流会,这件衣服正好很适合当地的文化氛围,连包啊,领带,都是一套定制的。”
段玉珉的衣服都是从名店订掉的,他本来有一套衣服是从法国定过来的,那套衣服他穿着非常有型,出席正式场合也相当不错,他自己也很喜欢,但那套衣服的领扣脱了一个一直配不到合适的,觉得很可惜,就照着那套衣服的尺码给他重新订制了一套。
他接过来套在身上,对着镜子很满意:“不错,颜色,款式都很喜欢,咦。”他摆弄一下胸扣,“这扣子款式很好看啊。”
得意地和他说道:“漂亮吗?告诉,这是老婆大人亲自设计的,上面的花纹是手绘的,从扣子到袖扣,都是自己设计的,全世界独一无二,只此一套,是k金的,专为亲爱的老公大人设计。”
段玉珉顿时开心起来,看微微仰着脸嘟着嘴,他马上不失时机的凑过脸来,“的老婆真是能干。”在的嘴唇上亲吻了一下,“不过什么时候设计的啊?”
“一个多月前啊,设计了好几天,最后交稿给加工厂,因为是定制,他们全是用手工给一点一点刻出来的,真的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私人定制。”
“怀着孩子居然还做这样的事!”他故意有些生气的责备:“以后不许再做了明白不?万一累坏了这如花似玉的老婆还有的宝贝,那岂不是罪过很大?”
吃的就笑了,他就把抱在怀里好一阵和亲热,们索性就在换衣间里亲亲,直到女工过来敲门叫们下去吃饭才下去。
吃饭的时候段夫人又和说道:“以后那个妹妹的事儿少管,不是说,对这个妹妹并没有什么太好的印象,她和不是一道的人,这个女孩子爱慕虚荣,不是一个什么太好品德的人。就冲她和有妇之夫乱搞这一件事上,她的人品就有问题,以后少搭理她。”
不好说什么话,只得低头吃饭,段玉珉奇怪了,本来在吃饭,他也停了下来,“怎么回事?韶韶的妹妹出什么事了?”
“她妹妹怀孕了。”段夫人冷冷说道:“那小姑娘嘴还挺硬,就是不说孩子的父亲是谁,还要说把孩子生下来呢。”
段玉珉啊了一声。
文文已经走了,现在家里就们三个人在吃饭。
尴尬地说道:“其实真的不是她的错,她肯定是被骗的,这世界上有哪个人会明知道别人有老婆还会和别人搅和呢?她一定是被骗的。”
段夫人嗤了一声,“被骗?就不信了,这女人如果不朝着男人分开腿,那男人就能硬逼着和她发生关系?说什么强奸,其实都是歪理,强奸只可能是女人被打懵了或者失去知觉了,否则清醒状态下男人是不可能强奸女人的,还是那句话,一个巴掌拍不响。”
一下子极其难堪,一口饭在嘴里嚼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吞了下去,段玉珉的脸色也变了,瞬间变的比还难看。
段夫人这才觉得自己话说得过分了,她刚才这话是说者无心,但是听者有意,她怎么忘了一件事,她的这个娇贵的宝贝儿子,当初也没干什么光彩的事,而她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她让怎么想?难道当初愿意被段玉珉强奸?
心口堵得跟塞了一块棉花似的,碗放了下来,软绵绵地说道:“不吃了。”
段夫人啊了一声,“怎么不吃了啊?才吃了几口?算了,不是说,不要胡思乱想行不行?”
越描越黑。
推开碗站了起来,“真的吃饱了,回房休息了。”
段玉珉也推开了碗,“也吃饱了,您自己一个人吃吧。”
杨素十分气恼,她喝儿子,“给回来,这怎么媳妇不吃,也不吃?眼里还有这个妈吗?”
段玉珉没好气,“那这个妈怎么不给儿子留点面子啊?什么一个巴掌拍不响,是不是怕别人不知道当初也是个强奸犯啊?这好不容易算是改邪归正了,还唯恐天下不乱啊!”
在床上半躺着翻书看,段玉珉过来撩开被子坐在身边,看见的书咕哝:“怎么又看天龙八部?这书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不看了,和聊聊天。”一把抽走的书。
“和有什么好聊的?”心里还堵的慌,朝着他也没好态度:“一个强奸犯!”
段玉珉看着,半天没说的出话来,好一会儿他才忍气吞声地说道:“还是没平气是吧?怎么这样啊?都给下跪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娶回来这么长时间了,合着在心里,一直就是个强奸犯?这政府都说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认真改造迟早都能重新做人,这怎么在心里始终就是那不能从良的土匪流氓,就算头上扛着一万个忠字旗也不能换回来朱批御笔的一个饶字啊?”
也冲着他吼,毫不客气:“要饶啊?怎么饶?到今天才知道在妈妈心里是什么样的印象,什么一个巴掌拍不响,原来她心里一直就这样认为的?她是不是觉得当初也是使了心计故意勾引,得不到于是才又恼羞成怒的来找报仇,最后给丢到管教所那也是自取其辱?”
的眼泪一下掉了出来,呜呜咽咽地哭,段玉珉吓了一跳慌忙来哄:“这能不能不要说旧事了?姑奶奶,求了,老婆!”
推他下床,“给出去出去!”
他给踹下了床,其实他力气比大,但是他不敢和硬来,结果被强行推出了门,关上门后他还在门外拍门,不住的恳求:“老婆?老婆?开门呐?”
闷闷的在床上掉眼泪,越想越觉得委屈,段家人是怎么对的不是没恨的。想想段启智就气恨难平,段启智仗势欺人把丢到了管教所里呆了十三个月,而杨素呢?如果不是她儿子后来确实是对动了心,为着她的儿子她才来恳求,就这样的人,恐怕她正眼也都不会看一眼吧。
哭了好一会儿,感觉脸都哭肿了,段玉珉在外面苦求了好一会儿,渐渐地他也没了声音,感觉到奇怪,蹑手蹑脚下床,小心拉开门想看看外面的动静,结果这一拉开门,吓了一跳。
地上扔着一床被子,段玉珉缩在被子上,蜷缩着身子抱着胳膊,闭着眼在睡,时不时的还吸拉一下鼻子。
一时又又气又恨,朝着他踹了一脚,“回自己房间睡。”
他一骨碌爬了起来,“老婆,的房间就是的房间啊,要是把赶出去那要在哪儿睡啊?”
从怀孕后,们是分开睡了好几个月,因为段玉珉怕克制不住伤到孩子,在怀孕的前五个月他一直是和分床睡的,后来五个月后,陈医生说状态很好,孩子十分健康,他这才搬回了房间睡。没好气的嗤了一声,“还愁没地方睡?这外面能让躺的床可不止一张呢!”
“怎么能这样说呢?”
朝着他喝道:“那好,和老实交代,一个字都不许差,和结婚后,就真的清清白白吗?说,唐雪妮是谁?和她现在是什么关系?如果真的和她毫无关系,就和发誓。”把肚子朝着他一挺:“对着的孩子发誓!”
段玉珉一下呆住了。
也不知道怎么说出的这番话。其实不想象个泼妇一样的深更半夜还和他吵,也想认真的做个好妻子,贤惠的母亲,可是话赶话儿,段夫人的那番话如同针刺一般,刺的心口生痛,再一想起前段时间在珠宝店,那个女店员尖酸刻薄的话,还有陆景怡背后的暗招,这种种伎俩伤的都是,表面上装的若无其事,其实心里碎的比谁都厉害。
也许是借题发挥,索性就借着这个机会和他吵了起来,因为知道,如果不找到这样合适的机会和他摊牌质问他,可能找不到什么机会再问他了。
段玉珉看着,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看着他的脸色,忽然间心里一阵发寒,他说不出话来,那就是说他心里有鬼了?仿佛掉进了一个冰窟一样,的周身冰凉,咬紧牙咣的一声关上了门,“滚!”
打电话给文文,不管怎么说,她还是的妹妹,她现在出事放心不下。
但是文文始终不肯接的电话,就好象是在和赌气一样,甚至她一看见的电话就直接挂断,无奈之下叫司机送去文文的学校,想和她面谈,但是让失望的是,文文远远的一看见是,立即转身就走,绝情的根本连面都不招。
好不容易让保镖把她带到了的面前,看她也瘦了,又是气恨不已。
“一定要这样吗?”柔声的劝她:“为什么就不肯告诉那个男人是谁呢?就算真的想生这个孩子,那也要告诉这个男人啊!至少要让他和的亲人们见一面,们共同来商量解决这件事吧?”
文文仍然冷漠地不看一眼,任凭怎么说,她都是一副听之任之不理的态度。
最后,也劝的有些口干舌燥了,问她:“到底想怎么样?非要这样糊涂吗?”
她这才冷眼看着,说道:“不用劝了,的事们解决不了,知道和的那个婆婆对都是一样的想法,在们的眼里,就是一个不自重不自爱的女人,既然这样,那就随们好了。”
“!”
她竟然又冷冷地对说道:“姐姐,现在可以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对指手划脚,拥有了很多别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豪宅,首饰,名车,保镖,佣人,这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可这一切无非是因为嫁了个好男人,可是呢?比别人缺什么?凭什么就不能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告诉,爱这个男人,他也值得去爱,现在哪怕是为他背着黑锅忍辱负重,只要爱他,愿意承受这一切!”
没想到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不得不问她:“觉得做这一切是值得的吗?这个男人已经结婚了,这样子为他付出,觉得这有意义吗?而这个男人,他是真爱的吗?”
“那觉得姐夫就是真的爱吗?”她反问。
怔了一下,本能地回答道:“段玉珉当然爱。”
文文哼了一声:“他如果真的爱,又怎么可能背着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一下愕然,她在说什么?
文文也觉得自己话说得冲动了些,咬了咬嘴唇,她说道:“告诉,不要觉得姐夫对就是一心一意,他外面根本就有其他的女人,那个叫唐雪妮的一直就没和他断了联系,他们直到现在还藕断丝连,不信吗?如果不信,就去问一下姐夫,问问他有没有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看他怎么回答!”
她转身就走,一下把晾在了原地,风吹过来,忽然感觉到眼前发黑,浑身都在簌簌发凉。
找到段玉珉贴身主管傅斌,傅斌跟了段玉珉也有很长时间,他的身分就相当于皇帝身边的大内总管,对段玉珉的事情他比谁都清楚,找到他后直截了当地向他发问,问他唐雪妮的地址电话,傅斌吓了一跳。
傅斌陪着笑脸和蘑菇,“说太太啊,这唐小姐的事都过去了八百年了,段先生和她也早就分手了,您现在问她的事,哪知道啊!”
平静地问道:“只是想见一见她,不必担心会对她做什么。”
“呦,您这说的什么话啊!”傅斌不愧是油滑的人,他笑哈哈地和打圆场:“您是名正言顺的段太太,您怎么希罕和她计较呢?再说了,这唐小姐她也不能和您比啊,段先生对您的心意,那真是,这上上下下,谁人不知,谁人……”
“说,她的地址电话是多少?”
“别,太太您别这样。”
“说还是不说?不说是不是?”说道:“反正不说也能查的到,可是如果让自己查到了,那就一定不会轻饶了!”
很想去见唐雪妮一面,以前劝自己不要想太多,但当一件事自己不信,可是很多人在面前说来说去的时候,谎言千遍也成了真理,现在特别的想和唐雪妮见一面,可是没想到,还没有去见唐雪妮,她却找上了。
她给打电话,约出来,“是段太太吧,是唐雪妮,听说想见?”
一时语塞,一下觉得十分尴尬,本来是想去刺探敌情的,哪知道反被人将了一军,这种情况怎么说。
不过她倒是很豁达似的,说道:“段太太,其实是段玉珉来找的,他要来见,有什么疑问可以和面对面的谈,保证知无不言。”
最后终于答应和她见面,们约在后海附近的一间咖啡厅,本来不想提前到,但是她却是迟到了,足足让等了她十五分钟。
坐下来后她才和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段太太,本来是要出门的,但是刚要出门时来了一个区委会检查,走不开,抱歉。”
她说的很诚恳,也不象是故意耗的样子,只好也说道:“没关系。”
这才仔细看清唐雪妮的模样,她果然长得很漂亮,个子高挑,眉清目秀,脸形是那种瘦长点的鸭蛋脸,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她的五官都生得很好,几乎只需要轻轻一描画就是一张无可挑剔的美人脸,不得不叹,段玉珉曾经喜欢过她,看来她果然是值得男人为她折腰讨好的一个女人。
侍者送上了咖啡,唐雪妮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说道:“原来是做模特的,现在年龄也不小了,不能再继续走台,所以就转到幕后,现在自己开了公关公司,手下有几十名模特,虽然混起来是有些辛苦,不过好歹是自己的事业,做起来得心应手。”
也不得不赞她:“也好,女人应该有自己的事业。不能总靠男人养着。”
她又笑了,笑容非常甜美,“段太太是有福气的人,有福气的人不需要象们这样在北京城打拼的这么辛苦。”
有点尴尬,“其实,其实……”
她从容地说道:“段太太想问什么,可以直接告诉。其实和段玉珉早就分手了,不瞒说,就是用段玉珉给的钱开了现在这间公关公司,原来段先生确实和分开了,不过前段时间因为遇到了点麻烦,实在找不到人帮解决,只好厚着脸皮又去找段先生。没想到段先生还愿意帮,所以们就在那时候有过几次接触,但是段太太请放心,们现在的接触,仅仅只限于普通朋友,绝对没有其他的男女私情,如果不相信,可以发誓。”她立即举起手掌,做出了一个发誓的动作。
赶忙说道:“不必了,不用发什么誓,相信就是。”
忽然间觉得十分心灰,既然段玉珉已经找过她了,那就什么也不会知道了。
和她淡淡地说道:“原来确实很想知道和段玉珉还有没有交往,不过想现在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如果他真的要瞒着做一些事,那就算防,猜,还是什么都得不到。而与其天天在猜忌和不安之中度日,倒不如坦坦荡荡的把每一天都计划好才是。”
看着她,轻轻说道:“唐小姐,看的事业做得很好,非常羡慕,希望事业能继续如日中天,红红火火,再见。”
没有和她再聊下去。
段玉珉是什么样的人,如果要想耍什么心计,他会不知道怎么应对吗?
其实心里不是一点难过都没有的,也许就象那些谣言所传的被蒙在?里的女人,人人都知道她的丈夫和别人私通了,但是大家却一直瞒着这个可怜的女人,现在连文文都知道段玉珉和别的女人的事了,只有还象个傻瓜一样的对他这么的信任,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坐在车里,百感交集。
回到卓园,刚刚走进正屋,段夫人正和两个女人在客厅里坐着聊天,一看见回来,段夫人马上笑吟吟地叫:“韶韶回来了,老四叫珠宝店的经理和主管带了当季最新款的首饰来给看,看看喜欢什么款的。”
哦了一声,走过去坐下来。
那位珠宝店的经理非常殷勤的和介绍道:“段太太,这批新货主要是上好的白珠,是南洋白珠中的珍品,段先生早早就预定了一批珠子,因为这些珠子要采集,对光,分粒,要凑成一串大小差不多成色也非常好的项链是非常不容易的,有时候好几年的时间都不容易攒够一串项链,段先生特别吩咐们,一定要把最好的货色留给段太太您,这货一到,们不敢耽搁着了,马上就拿给您了。”
段夫人也笑:“这个儿子就是疼媳妇,平常见他对他妈可没这么上心呢。”
那位女经理把珍珠戴在的脖子上,又和讨好地说道:“这送女人珍珠呢,不同金不同银,是代表对女人最珍贵的感情,所谓如珠如宝就是这个意思。”
主管也不失时机的说道:“是啊,段太太真漂亮,这串项链就象是为段太太您量身打造的一样,段先生真有心。”
明白她们的话,也不想拂了人家的兴致,所以就留下了一串珍珠。
待人走后给段玉珉打电话,告诉他:“珍珠收到了,非常漂亮,谢谢。”
他那边哦了一声,好似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般长长松了口气。
晚上时,侧身躺在床上,段玉珉进来了,他小心躺在的身后,手则轻轻抚摸着的头发。
的头发现在已经很长了,原来想剪掉,但段玉珉说很喜欢长发那种柔顺的感觉,所以就留了下来,他摸了一会儿,把脸埋在的头发里。
的眼泪流了出来,背对着他,问道:“为什么突然想起送项链?”
他的手还在轻轻捋着的头发,半晌回答:“是的爱人,送东西心甘情愿,如果真的什么也不接受,那样才会心里不舒服,会认为根本不爱。”
“那爱吗?”
“又来了!”他温柔地说道:“当然爱。”
他的手伸过的脖颈下,把整个的环在他的怀抱里,埋在的脑后,声音喃喃地:“不知道有多爱,如果要说肉麻的话,想所有肉麻的话都没法表达的感情,既然表达不出来,那些话就显得很勉强,韶韶,爱,喜欢和在一起的这种感觉,喜欢爱的那种感觉,当把抱在怀里的时候,感觉到安心,安定,还有无比的幸福,答应,千万不要离开,不要胡思乱想,好吗?”
劝自己不要哭,因为哭是小孩子才做的事,可是还是忍不住哭。
问他:“那和坦白一件事,只要和老实的说,保证不责备什么?”
“想问什么?”
“到底,和结婚后,有没有和其他女人……有过。”
他好象是浑身僵了一下,感觉到他的气息喷在的身后,但是也凝滞了。
过得良久,他才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承认,有过。……对不起。”他低声说道:“承认,……有一次没控制住,喝多了酒后没有把持住。对不起。”他也象是很愧疚,“真的错了,韶韶,请原谅。”
又掉了一串泪。
幸好现在们是这个姿势,他看不见的泪。
他在身后恳求:“只那一次,保证那一次之后没有再做过其他对不起的事,韶韶,请原谅,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请原谅。”
他叫了一声:“韶韶。”终于把的脸扳了过来,然后把他的嘴唇覆盖在的额头上。
“可以惩罚,但是千万不要折磨自己,答应,好吗?……”
现在能怎么怪他?已经习惯了在他的羽翼下躲避风雨,这么长时间来,习惯着他的照顾,他的疼爱,真的现在让离开了,甚至会无所适从,所以很害怕,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那会怎么样?会不会彻底退化成一个他的附属品?
…………
段玉珉终于起程去韩国了,送他到门厅前,他拥抱了一下,又意犹未尽地说道:“看,肚子好大了,抱都抱不过来了。”
仰起了脸,他于是在的脸上亲吻了一下,又和段夫人告了别,这才上车离开。
女工正在打扫客房的卫生,则是在书房看书,过得一会儿女工过来敲门。
“太太。”女工把一样东西交给看,“刚刚收拾文文小姐的房间,在她房间里找到了这个。”
这一看这样东西,心里戈登了一下。
竟然是一枚领扣,而且,就是段玉珉从前那套非常合身的西装衬衣上的领扣?
迟疑着把那枚领扣拿了过来,仔细检查,果然是段玉珉的东西。||笔|
问女工:“在她房间哪里找到的?”
“枕头下。”女工回道:“看起来很贵重,所以交给太太您。”
把那枚领扣紧紧攥在手里,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知道了,继续收拾卫生吧。”缓缓靠在了椅背里,等她一出去,人瘫软了下来。
领扣?
段玉珉的领扣?
的眼前就好象浮现出了张爱玲小说里的老布景一样,非常的无力,单调,看着卓园的外面,烈日下,蝉正躲在树荫的阴影里不知疲倦的嘶叫,叫着一种无聊而喧闹的调子,却也象张爱玲笔下的人物一样,茫然而绝望的瘫坐在那里,联想起文文的话,还有段玉珉的话,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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