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有些过,赶忙又向周子驰赔了个笑:“只是玩笑话,周先生您别当真。咦,这个点心是怎么做的啊,真漂亮,吃起来也不错。”
周子驰是什么身分?那想要攀着他抱他大腿认亲的人简直从安定门能排到后海边去了,这样的人也配?
哪知道段玉珉一下笑了,说:“这个主意好啊,周哥,不如做韶韶的大哥吧,真要有这么个大哥,也跟着脸上沾光呢,成不?周哥。”
周子驰吃了一声。摇摇头,“干嘛啊?一唱一合的,韶韶不急倒是急的不行,真想让做的便宜大舅子啊?”贞估池圾。
段玉珉也笑。“谁教这保安队里又有粮又有肉,物资丰富补给充足?就当小弟想跟混着沾光呗。”
赶紧又在中间调合,“真的是玩笑话,们别当真。”
周子驰却是想了想,他在那吸烟,把烟灰掸了下。说道:“成,其实也没亲妹妹,有个妹妹倒也贴心,好,就收韶韶做的妹子,韶韶,愿意做的大哥不?”
啊了一声。这下倒真的是意外了,周子驰愿意做的大哥?知道他这话肯定不会是玩笑话的。平常他要是应承人个事儿,酒桌上的话未必当真,但这话,当着段玉珉他肯定也不会是做戏的,一时间真的有点惊愕,半晌才想起来,“真的吗?周先生?”
段玉珉逗:“还叫周先生?叫他哥,叫他一声哥,给他敬个茶,板上钉钉了,他反悔也反悔不了了。”
周子驰爽朗的一笑,“反悔什么,虽不是君子,但说话倒还是负责的,今天就应下了,以后韶韶就是的妹妹,如果谁要是敢和韶韶过不去,那便是和过不去,来,妹妹。”
心里欢喜,赶紧拿茶恭恭敬敬的端给周子驰:“是,大哥,请喝茶。”
段玉珉说道:“哥都叫了,快甭客气了,给个红包吧!”
说:“不要红包,有大哥就好。”
周子驰笑道:“红包没有,但是见面礼是一定要有的。”他想了下,从自己手腕上摘下了一串珠子,很认真的交到手上,“这串珠子,是一位高僧开过光的,珠子本身虽然不是金子银子,但是跟了也有十年的时间,也算是帮挡过灾,保过平安了,现在把这珠子送给,来,韶韶。”他给戴上去,“戴着这串珠子,以后在北京城里,真摊上点什么麻烦事,要是有识货的人看见了一般也不会为难,就当大哥给的一份礼物吧。”
看着这串珠子,这珠子应该是紫檀做的,倒不是很大,但是粒粒饱满圆滑,已经给人摩挲的通身锃亮,显然是陪着周子驰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和他肌肤相亲的,他竟然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一下受宠若惊,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末了只得感激的说道:“谢谢大哥。”
周子驰很温和的看着,笑了笑。“好,好,好。”
回来后洗漱完坐在桌子前仍然在摆弄这串珠子,非常珍惜,段玉珉换了睡衣,走到身后捧起的头,在头顶吻了一下,说道:“呵,周子驰还真是挺大方,这珠子见他戴过,他确实挺珍惜的,平常连洗澡时都得找块干净的毛巾把珠子托着放在一边,一般人要是想摸摸碰碰他都不乐意,没想到今天这么一激,他倒还真厚道,说送就送了。”
忐忑不安起来,“大哥送这么珍贵的东西,送他什么啊?”
段玉珉不以为然:“送他啥啊?他那种人什么都不缺,送他金子银子就跟骂了他一样,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也在想,以后吧,以后有机会一定要送周子驰一样东西,回了他这份情谊。没想到还能认得周子驰这样的人做自己的大哥,一时间心里真是又开心又意外,十分满足。
看仍然在那看那珠子,段玉珉半躺在床上却有点不悦了,“还摸着看呢?不就是一串破珠子?值几个钱儿?真喜欢,明天也给弄串好的去。”
“这不一样。”小心的把珠子放到桌子上,“怎么这样啊?刚才还说这珠子很金贵,现在就变成了破珠子了?”
他竟然不依不饶起来,“那如果也送一串珠子,是戴他的还是戴的?”
见他竟然象孩子一样的有点吃醋的小酸劲,不觉得又好笑了,往床上一扑,正扑在他的身上,他也终于高兴了点,一翻身把按在身下。
们两个人眉眼相对,扑哧的就笑了。
“奸!”笑着骂他。
“骚!”他也毫不客气的划了的鼻子一下,然后低头来亲的嘴。
们两个一?的笑,听他在那又低声的唱道:“……火红的太阳出东方,微风吹来百花香,树上的鸟儿伴着行人来唱……”
也笑了,把手插在他的头发里跟着他一起轻轻的哼:“……巧儿领了棉花回棉庄,桥下流水日夜忙,源源不断千里长。”
们又一?轻唱,“……的心就好比流水一个样,无形的线牵向远方。”
接着们都扑哧的笑了,因为们哼的可不是什么流行歌曲,而是评剧刘巧儿里的片段,没想到就拉着段玉珉听了一次评剧,他竟然就跟着哼上了几句,而且在这时候讨喜的唱了出来。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变成了胸前的呢呤,热气在前胸喷礡,声音也温柔下来:“……一朵红花戴胸膛,……庄稼地里的英雄像映在心上永不忘……”
…………
父亲生日的时候,回了趟老家,一别几个月,这次回来已经是初夏了。
爸爸妈妈看见状态比从前好了那么多,都放了心,确实是变了样,胖了一些,精神也好了,跟段玉珉这段日子,他安排让rose跟着,rose教化妆,穿衣打扮,吃饭交际的礼仪,所以整个人也彻底和从前大不相同,爸爸妈妈一看见,都是十分惊讶,也是百感交集,抱着母亲,忍不住想掉泪。
妈妈很感慨的问,“韶韶,开心吗?”
点点头:“开心,妈妈,很开心。”
妈妈又问:“段玉珉对好吗?”
“好。”实话实说,“真的很好。”
妈妈这才长舒了口气,“只要开心就好,原来妈妈曾经担心,让这样离开爸爸妈妈是个错误的决定,现在只要开心,爸爸妈妈就放心了。”
姑姑和姑父跑来家,看见也是惊的连连赞叹,“天呐,这是韶韶吗?韶韶简直是变的太漂亮了。”姑姑艳羡的摸一下身上的衣服料子,“这衣服,总得几千块吧?”
当然不好意思告诉她,段玉珉给买的衣服,没有低过五位数的,把礼物送给她,姑姑打开看,看见是南珠,又是欢喜的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连声笑眯眯的夸,“就说韶韶懂事乖巧,这小时候疼她,那真没白疼。”
晚上段玉珉在市区一家酒楼请们大家吃饭,姑姑和姑父一家也都在,现在父母对段玉珉曾经的敌意现在已经消弥大半,他们没有对段玉珉再冷言冷语,而段玉珉对几位长辈也都非常尊敬,席间照顾父母,和父亲推杯过盏,客套和谦恭的话的说得非常周全,把几位长辈都哄的十分开心。
表妹文文马上就要高考,趁今天有时间也来吃饭了,席间她一直在那看段玉珉,也许在小女孩眼里,帅的有些痞气的男人格外吸引她们的注意,只听她低声和无比羡慕的说道:“姐姐,这个男朋友长得真帅,又帅还有钱,以前总觉得这样的男人只能在小言书里面找,在电视剧里看,没想到现实里还真的有啊。”
笑笑,低头继续吃东西。
段玉珉叫服务生进来:“订的燕窝熬好了没有?”
服务生赶忙应道:“熬好了熬好了。”段玉珉是自己带了一盒燕窝过来,吩咐大师傅炖上的,很快服务生便和一位厨师推着餐车进来,给们每人面前都呈上了一碗燕窝。
姑姑眉开眼笑的说道:“这就是燕窝啊,真是金贵东西,第一回吃呢!”
其实燕窝的做法没太大的花俏,最多就是加上了冰糖等东西放在一起熬,不过段玉珉吩咐在给的燕窝里加了些阿胶,他告诉妈妈:“韶韶还是贫血,所以才让她吃点阿胶。这次也给阿姨捎了一些燕窝,不过都是成品即食的,您开封喝就可以,等吃完了再给您捎。”
本来是在吃东西,突然间呛了一下连连咳嗽,段玉珉立即放了勺子来轻拍的后背,又拿水给:“没事吧?”
有点不太习惯被他当着这么多的面照顾,赶忙低声制止他:“很好,不用太照顾。”
姑父觉得自己和段玉珉也已经是很熟识了,看段玉珉对很好,他也得意了起来,“段总,看,这当初给打电话可不白打吧?要是不告诉韶韶出事,这恐怕韶韶也不能和又在一起了呢?这怎么说也是功不可没吧?”
顿时觉得有点尴尬,心里也象是爬了个毛毛虫挺不舒服的,不过段玉珉倒是挺开心,他微笑:“是,姑父说的是,如果不是您心疼韶韶,和韶韶真可能就此错过了,来,敬您一杯。”
姑父受宠若惊的连忙站了起来,“这怎么可以,得敬您,敬您。”他刚一端酒杯,表妹文文也拿了酒杯起来,听她娇滴滴的叫段玉珉:“段大哥,第一次见,好仰慕哩,是学生不能喝酒,就拿果汁和干一杯好不好呢?”
段玉珉爽朗的笑道:“其实女孩子少喝一点酒也无妨,过了十八岁吗?”
文文有点羞怯的说道:“过了,人家今年已经过了十八岁了。”
段玉珉说:“那就少喝一点吧。”他又和打趣:“韶韶,妹妹也很可爱,和一样。”
姑父的姿态明显有些点头哈腰的味道,就好比看见了长官一般,听段玉珉客气的夸自己的女儿,他赶忙说道:“小孩子家,不太懂事,段总别见笑,韶韶以后可得多照顾着妹妹呢。”
姑姑也不失时机的插嘴来讨好,“是啊韶韶,以后文文在北京读书,们是姐妹,文文就要靠多照顾了啊!”
啊了一声,这才知道段玉珉已经答应了姑姑一家帮文文联系在北京读书的事,只好向姑姑笑了笑,不想父母被冷落,便转头和妈妈聊天:“妈妈,您多吃点。”
不管怎么说,一顿饭吃的所有人都还是开开心心,段玉珉叫司机送父母和姑姑一家回去,看夜色很好,他又是兴致勃勃的,便要和他去外面散步走了一圈。
虽然高兴,但他今晚也没有喝太多酒,知道他出了一次车祸摘除了脾脏,段夫人严令他不许酗酒,他自己也很注意,所以没有喝的太多,和一起走在政府公园里的小路上,看前面的夜景,清风徐徐,月色遍地,小城市有小城市的安谧。
找了一个长椅们坐了下来,他问:“渴吗?要不要喝水?”
摇摇头:“不渴,坐一会儿就好。”
他轻轻拍了拍的手,有点感慨:“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和这样坐在一起,看看夜景,聊聊天,半年前这还只是的一个奢望,如今真的成了现实,很开心,韶韶,和在一起,很开心。”
笑了笑,把头倚在他肩上,觉得说什么话都是多余,月色下繁灯闪耀,一切都这么的美。
忽然,看见了前面不远处一商场外的橱窗海报,海报上是一个很年轻的女明星,那女子眉目清秀,五官精致的不可思议,觉得她眉目似有些熟悉,这个人是谁呢?想了一下,想了起来,是和段玉珉曾经传出绯闻的一个嫩模。端详着她的海报看了好一会儿,觉得这个女孩子长得真是漂亮,双目含情,似乎是娇嗔的向每一个看她的人都在撒娇似的,忍不住说道:“真漂亮。”
段玉珉挺奇怪,“什么?”
说:“在看那个海报,看,她长得好漂亮。”
段玉珉顺着的视线看了过去,他不以为然:“漂亮吗?每一张脸都是经过整容了的,象是批量复制的一样,其实卸了妆就和一个核桃仁没什么分别。”
又存心不放过他的追问:“她不漂亮吗?如果她都不漂亮,那呢?说漂不漂亮?”
他脸上明显有一种被打败了似的神情,摇摇头:“不要逼迫。”
“不说就是心虚。”
他终于笑了,“漂亮。事实上是漂亮,真的。”
好吧好吧,承认,女人总是在意其他女人是不是比自己长得更漂亮,承认也不例外。
“她是曾经的女朋友。”
“女朋友?”段玉珉看了她一眼,挺轻描淡写的说道:“不记得了。”
故意数落他:“是不是曾经的女朋友太多了,所以也不记得都交过谁了?”
段玉珉开始先是沉默了下,接着才说道:“也不想记从前那些事,韶韶,们早说过的,过去的事既往不咎,不管过去曾经发生了什么事,们什么都不要再提,现在和在一起,们只过们自己的生活就好。”
他话说得很诚恳,也觉得自己刚才有点小女人气,于是乖乖的闭嘴不问了。其实有些话说得是至理名言,女人,还是笨一点好,知道现在还有些糊里糊涂的笨,但正是这种笨的有点憨的特点,可能才让段玉珉觉得天性未泯,象一个小考拉熊一样傻的可爱,如果真的是如俏黄蓉一般的聪明刁钻,也许他就会觉得太过于平常,没有可以让他欣赏的自然了,女人,珍惜现在就好,不要给男人太多的压力和问题。
们在老家呆了两天,这两天,段玉珉陪着和父母在一起,撇下一切事务,他也象个规矩的平常人家孩子一样,他甚至还陪着父母打牌,逛街,聊天,终于父母也对他和颜悦色了,当他象自己家人一样,再次离家的时候,妈妈仍然拉着的手依依不舍,但这次却是放心了很多。
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重新再回北京,一切又不一样了。
段玉珉的父亲正式把北京公司的业务移交给了儿子,由段玉珉出任段氏集团的总经理,之前段玉珉只是公司的董事,但这次之后,段老爷子放权给了儿子,由他来代管北京公司的业务,自这之后,段玉珉开始忙碌起来,他出席很多酒会,应酬,有时候需要带女伴出席,他就正式把带在了身边,其实不太喜欢公众场合,被人追着提问的感觉并不是随心自在,特别是,有好事饶舌的记者会问:“请问苏小姐,是段先生的什么人?”
很谨慎,有些话知道不可以随便的多说,但对着咄咄逼人的记者,也只能很礼貌的回答,“是段先生的女朋友。”
记者还会刨根问底的追问:“那么苏小姐,会和段先生结婚吗?”
问到了这个问题,也不好回答,非常不喜欢,但是也很无奈。
“以后的事不好说,谁也不能预料,不过现在还是苏小姐。”
很多话也是rose教说的,一般都是模棱两可不失分寸,rose很尽职的教,如何对着镜头微笑,怎么样抬头,微微扬起下额,或者弯一下唇角会显得自己更加有气质,又怎么样拿着手包挽段玉珉的手会让自己看起来更温柔,不得不老实的按着她的意思去做,段玉珉看回来有些辛苦,便安慰:“是不是很累?”
想了下,说道:“有一点累,不知道做的女朋友别人是什么样的感觉,总之不太喜欢暴光在众人面前,只希望做一个平常人,能够享受无拘无束的生活。”
他宽厚的安慰,“知道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但是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要让别人都知道,这块自留地,是被承包了。”
乐得笑:“那岂不是全民公敌了?这么多喜欢的女人,大家都希望能做段公子的女朋友,如今这块自留地被承包了,是不是要小心出门不要被泼油漆?”
“哈哈。”他又笑:“哪有那么夸张?”良久他才又略有感慨的说道:“以前,没试过一种满足的感觉,现在有了,很幸福。想……,如果是块猪肉卷的话,那这块猪肉卷一定是为而生的。”
也笑的前仰后合:“怎么和加菲猫一样了呢?加菲猫是这样说的,加菲猫不是为了猪肉卷而生,但猪肉卷肯定是为了加菲猫而生的。啊!”
们两人在床上亲呢的拥吻,渐渐的他的气息也炽热了起来,伏在的身后,他一点点的吻着后颈的曲线,给他痒的笑了起来,“不要乱动,今晚喝了酒,早点休息,不宜做其他的活动。”
他却又是吃的一笑,顺着握过的手往下一放,“摸摸呢?虽然心里是谦虚的,可是无奈的身体却是诚实的,怎么办呢?”
“好a啊!”
们正在那亲热,忽然间,电话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不得不提醒他:“有人来电,有人来电。”
他的声音喃喃的,“……不管它,现在有一位漂亮的女士在的身下如此风姿妖娆,请问还有什么理由可以停止此时的工作?”……
…………
今天的酒会是一位地产大鳄的新项目运营发布会,陪着段玉珉出席,有人向们走了过来,来人是一位彬彬有礼的青年男子,戴幅眼镜,十分的有气质风度,看见段玉珉主动向他握手,“段先生好。”当决定不爱:
旁边有人不失时机的给两人做介绍,“香港懋光颜氏集团颜成浩先生。”
“颜先生好。”段玉珉和他握手,“幸会幸会。”
那位颜先生也是笑容拂面,“家父和段老先生有过合作,对段先生也是赞不绝口,一直想找机会认识段先生,只是总没得到合适的机会。”
那位颜先生又礼貌的和握手微笑:“苏小姐好,段先生的女朋友很漂亮。”
精明有风度的人真会说话,这位颜成浩先生当然不是轻来轻去的人物,夸奖自然就是间接的和段玉珉套近乎,两人于是在一边侃侃而谈,不太好打扰他们,便在会场里小转了一圈,服务生端来香槟,便要了一杯,哪知道在转身之际,忽然脚下一个打滑险些摔倒,正此时,旁边有人轻轻扶住,说了一句:“小心点。”
赶忙向对方道谢,这一抬头,这个说话的人却又说了一句:“咦,是苏小姐?”
啊了一声,说话的是位女子,抬头再看,但见她剑眉星目,皮肤白皙,真的也是一个精明利落的人,脑子里象是闪过一线什么,一句话脱口而出,“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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