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出来,周子驰脸色稍微变了变,他本来是正端着酒杯在那喝酒,一听这话酒杯停住了。[zhua机书阅读网 .Zhuaji.
仔细看着他的神色,心里又是戈登了一下,赶忙拿起酒杯和他碰杯,说:“周先生您别介意,其实只是随便问问,您别当真。”
他这才和喝了酒,说道:“行云啊,知道的意思,其实跟着段老四,(段玉珉还有两个叔伯,家里一共有三个儿子,段玉珉排老四,所以周子驰他们有时候会叫他段老四)时间久了,哪个都难不对他产生感情,他这个人也不是太差,会疼女人又有风度,谁能不喜欢他呢。可这也恰恰是女人的致命弱点呢。”
明白了周子驰的意思,低下头来说道:“是,周先生,知道了,以后不会再问不该是问的事了,您就当今天的话没说完,来,们再喝酒。”
其实周子驰的意思不外是提醒,认清自己的身分,这男人就算是睡在的身边其实也未必就是的人,知道的越多反而对自己就越不利,女人呐,哪怕是真爱这个男人也得学会收一下自己的心。否则最后能全身而退的是男人,而女人如果不知分寸,红颜逝去又没了矜持,那就真是和街边的泼妇没什么分别了。
知道,但是心里还是难过的。
毕竟一件事,跟了段玉珉三年,就算当初是贪他的钱财跟了他,可是他有什么慢怠的吗?他人长得英气又有钱有势,床上会侍候人,床外会哄人,不是不知天高地厚,如果说不喜欢那也纯粹是他妈的违心的话。
别看有时候装得若无其事,其实心里也挺难受的,知道他这次匆匆离开北京有可能是去外地再会其他的女人,想到他现在可能怀里正抱着另一个女人,在哄另一个女人,甚至和另一个女人做着和在床上同样的事,那种心情,猫抓的一样的难受。
擦眼泪,“周先生对不起,也就是心里难过点,您当是找您吐吐水就行了。”
周子驰说道:“知道,段玉珉的确不止一个女人,别怪们这些男人花,人都是欲壑难填的,所谓饱暖思淫欲,人哪个不是这样?不过今天找,既然是心里有疑问,就私下里告诉一些事,自己心中有数就行。”
赶忙向他道谢,老老实实地听。
周子驰的脸色挺怪异的,他自己在那倒酒,倒的挺慢,酒杯擎在手里象是思忖什么事似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行云,外头有传言,说段玉珉的老婆是被他一枪打死的,这个传言也听说过,其实不是那么回事儿,段玉珉的老婆确实不在了,但不是他打死的,段玉珉和他老婆感情挺好,很喜欢她,当初追她的时候甚至差点儿连命都不要了,想,他这么喜欢她,怎么会舍得一枪打死她?……不过是个错误,……”
周子驰的声音低了下来,这时惊讶的看到,周子驰眼睛里竟然也有些伤感,怪事,怎么周子驰提起旁人的家事自己脸上一副伤感的表情?
周子驰叹气:“行云,自己好自为之,别管从前的事。这人是粗人,说不出那些文诌诌的话,对于爱情,只知道这么一句话,爱,就是让一个人住进另一个人心里,让他的心里有,都说心很大,容的下天,容的下海,但其实心又很小,容人的时候只能容一个,一旦容下了这个人,再想把她从心里赶出去那就很难了。所以行云,段玉珉现在留在他身边,他喜欢是因为有值得喜欢的优点,只记得这一点,利用自己的优点和他好好相处就行了,爱情没有一辈子的缠绵,能不能真的让这个人对打开心,这就看自己的了。”
心中感怀,赶忙和周子驰又连连的道谢,说自己不对,周子驰便也没再说其他的,和把话题撇开了。
回来后站在办公室窗前看外面的风景,抽了一会儿烟,有人敲门:“李主编。”
原来是报社的同事拿着即将定版的稿子找签字,报纸和互联网等其他媒体不太一样,互联网有时候肆无忌惮,尺度稍大些,但报纸的发行却是比较严谨,因为哪一篇报道不好可能就会引起轩然大波,所以每天的报纸在定稿发行前都必须要由主编签字,在半夜印刷时也必须由一位副主编在场签字才能定稿印刷。看了下她送过来的内容,觉得没什么问题便签了字,同事要出去时无意看见了桌子上的一张纸条。
是随手写的一则短诗。
听她拿起来在念:花开一季人活一世,只有时光从容自若;多少流转的变,或是曾经的泪,一点一滴,汗和着泪水,无论事出何因,最后不过是过眼云烟,岁月沧桑,唯成全自己才是人生常态。
她说道:“李主编,这则小文拿去了,还有版面可以加杂文,把它发上去吧。”
笑笑,“随便写的也不好,不发吧。”
“不会,看挺好啊!”
也不多争了,半开玩笑的说道:“那好吧,那就发了吧,不过要是有稿费,记得告诉去领哦。”
她呵呵一笑,拿了那张纸出去了。
坐在窗边继续吸烟。
本以为那天和冯东引发生的那点龌龊就是一点生活里的小磨擦,过去了就过去了,事后也不以为意,哪知道没过几天就出了事。
有一天去河北办事,回来车子驶进北京地界已经是夜里十点了,郊区这边车不是太多,但谁知道正开着车,忽然间从旁边镜子看见了几辆呼啸逼近的大摩托车,车灯很亮,一看就是那种改装过后的大马力哈雷机车。
那几辆哈雷应该是从旁边岔道杀出来的,很快就由两辆变成了六七辆,有两三辆还就挡在的车前面,这几辆车在的车前面左右的晃悠,速度不疾不缓但就是不让的车超过去。骑车的人一边在的车边盘旋,一边还冲着打口哨飞叫。
第一个直觉是遇到了夜晚飚车族,北京这样的年轻人也有不少。就按了按喇叭提醒他们让路,哪知道这一按喇叭他们更加起劲,在身边叫的声音也更大了。
忍无可忍,放下了车玻璃冲他们喊:“让让路,干什么呢?”
那些人还是在呦呦哈哈的长声叫唤,骑车的也都是些年龄不到二十岁的小年轻。这时有一辆蓝色的跑车从后面嘀嘀按了喇叭追了上来,就擦着的车子几乎只有二十公分的距离贴着的车在开,车玻璃放下,开车的年轻人冲喊:“嗨,说姐姐,————李姐姐。”
这一看,是他?竟然是冯东引?他戴着个小墨镜,向响亮的打了个口哨,笑着叫:“说李姐姐,是不是把忘了啊!”
竟然是他?心里哗了一下,明白了,这些哈雷车族也是他的同伙,看来他们这是有意的就是在这里堵呢。顿时心里发了慌,糟糕,这还没到市区,他们这样左右的夹击,到底想干什么。
冯东引一边不疾不驰的开车,一边冲着嘿嘿笑着说道:“李姐姐,这是办什么事儿这个点儿回来啊?饿了不,下来聊聊吧?”
旁边的人哈哈的笑,气的冲着他喊:“滚!”
他还是不生气,一边嘻嘻哈哈的和在那扯皮,一边挨着开车,往左他就往左,往右他就偏右,反正就是不让走。
知道今天是惹上了冯东引,他要是不把车逼下车来他是不肯罢休的,这时候怎么办?夜里这个时候了,又是孤身一人,打电话报警?警察赶的过来时他们可能就一哄而散了,再或者,他们这些人就根本不怕警察,冯东引这样的人既然能做的出这种事他就早不怕警察会过来了。打电话给段玉珉?段玉珉也不在北京啊,就算打电话找他的人过来那等他的人过来了什么事儿也都晚了,一边咬着嘴唇一边想怎么办。
眼见车前面还有两辆哈雷车压着不让超过去,这时候心里涌上了一个念头,牙一咬,索性豁出去了,反正系了安全带,算了下车速还有路况,一踩油门一打方向盘照着旁边的路障就狠撞了上去。
轰的一声,的车子重重的撞在了旁边的钢桩路障上,就在车子撞上去的一霎那间,巨大的撞击力反弹回来,车里的气囊扑的弹开,面前还有左右气囊全部扑出,几个气囊迅速涨满,被夹在中间动弹不得,而这一重撞的车头也严重受损,胸脯硌在方向盘上,只觉得胸口做痛喘不上气来,啊了一声,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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