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脸上的推拒写的太明显了,袁哲没有再用明显比以前炽热的目光看。
陷入一种奇怪的状态,很类似上大学的时候,有段时间曾一度很怕男人接近,米米说这是的自卑心理作祟,现在看来不是的,只是怕沾染感情。袁哲送回家的路上一直自嘲,其实所谓害怕沾染感情也是借口,只是还没忘记那个男人。
周日本来是要上霄的课程的,但是她一大早打了电话给,说是上海一个很重要的客户要求她登门指导,的课程会有影响,她说会给赔误课费,笑着拒绝了。当她是朋友的,没必要这么客气。
当然,周日又无聊了一整天,为了不被某些人烦,将手机关了,但这种状态只坚持了一早上,下午鬼使神差的出了门,将丢了的那只手机里的手机卡给补办了。
知道这样做是自讨苦吃,还是抱着含笑饮毒酒的心情去补了它。将它装回手机之后,手机短信提示音整整响了半个小时,鼓了几次劲儿,最终还是没看,全删了。
有个习惯,喜欢扔杂物,删QQ好友,删短信。之前好几次都把一些有用信息给删除了,看不惯手机里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这勉强算是整理心情的一种方式吧。
决定将卡换掉的时候,手机就在面前响起来,心有灵犀那般。缩回沙发上,看着它响,响到凯萨都觉得吵,换了个远离的位置趴着去了。
它响到停下,然后又响起来,就这样不停的重复,看着屏幕上的未接电话一个一个的叠上去,第一次知道,柳程是这样有耐心的。
直到屏幕上显示未接来电总共二十五个,它不响了。
咬着手指甲盯着它,觉得它妖魔鬼怪一般的折磨着的神经,觉得自己该吃药了。
人就是贱,手机响的时候不肯接,它不响了又特别想知道他想和说啥。离开的时候明明已经安慰好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要再和他有关系了,可一看到他,顿时又成了见到火堆的蛾子。
终于将破成渣的心扫了一簸箕,打算添点胶水粘上重新用的时候,电话又响了。这一次总算没犹豫,接了。
“刚才在外面,尝试着给打电话,没想到居然能通。”柳程的声音和这几天他不着调的表现不太符合,有些暗哑,又将拉回了好不容易逃离的过去。
“手机没电了,刚到家,好在还开机。”他继续说。
没吭声,听着他说话,有些气喘,看样子确实刚回家。
“童童,每天都会打这个电话。”
“是顾顾问。”纠正他的称呼。
“不,接这个电话的人,是童童。”
的眼泪,唰的一下。
他接着就是一声长叹,很轻柔的对说:“别哭。”
“未免太自恋。”拿纸按在眼睛上,力求自己声音平静的说谎。本以为这一个月的心情已是雨后初晴,没想到原来的世界还是这样,分分钟都能被他左右。
“童童,放首歌给听吧。”他静了一会儿说。
抱着电话沉默不语,他的这种巅峰本质早就已经被学会了。也许不能理解他沉默时候的心情,但知道不想说话的时候,沉默是最好的挡箭牌。
音乐很淡,听出来是他提前录好的。本来擦干净的眼泪又顺着脸颊狂流。以前央求过柳程给唱歌的,在做完爱他很舒爽的时候,可他从未允过,他告诉他唱歌不好听,也就默认了他的“五音不全”。
现在想来,他不过是那个时候没有心情。
“路越走越冷,数着每盏灯,想忘记心疼。爱得越来越深,越不敢多问,怕变得陌生。拒绝每个快乐的人,偏对寂寞认真,锁住为打开的门。告诉其实懂,荡漾在心里的微笑的梦,都还留着温柔脸孔,像总是吹过的风,只要告诉其实懂……”
没听过这首歌,压住手机的话筒,哭的稀里哗啦。
音乐停了之后他对说:“童童,上大学的时候很会唱歌,学生会活动基本都有唱一曲的机会。那时候要唱歌给,没有做到,对不起。”
用头狂撞沙发上的垫子,凯萨以为怎么了赶紧到身边来安慰,原来哭的时候不能发出声音才是最难受的。
“童童,说的没错,确实没有外表看起来这么成熟,若非在身后拉着,还在死角无法回头。让看到阳光,看到救赎……”
“别说了……柳程,别说了。”说罢挂了电话,然后迅速的拆了手机卡。真的不想再像之前那样哭成傻子,可是眼泪就像是为他而生的,任是怎么控制,都再也控制不住。岛找爪圾。
柳程这个混账,都已经控制好心情了,还要来折磨,人家不都说应该和平分手么?怎么在这儿就做不到呢?也就是真的五音不全,不然一定送他一首冷酷到底!
心情再不好,生活还要过,班还要上,周一大清早,顶着肿眼睛去参加例会。老程又一次作为员工典范为大家打气讲话,他一番官话客套完,末了还多加了几句,无外乎千万不要惹客户,拿到投诉或者举报,自己受损是小,伤了公司名誉才是真。
瞪着他,知道他分明就是对说的。
散会后,坐在办公桌前生闷气,老程第一次特狗腿的给倒了一杯奶茶,问这眼睛是不是被蚊子亲的。没好气问他:“这么冷的天哪来的蚊子!”
他嘿嘿一笑,和贫嘴:“那就是被客户气的。”
上班一周多,签了单子的客户就一个!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问:“老程,是不是拿他什么好处了?那天那一出俩唱的双簧戏是不是?”
“冤枉了!”老程那表情确实挺冤枉,怎么想也没办法将他和柳程牵扯到一起去。♂手机用户登陆 更好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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