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男士看过名片后问:“顾小姐是策划编辑,那和项目的关系是?”
笑答:“创意内的文字工作都有参与。”
他微微一点头,看了柳先生一眼,没什么异议后他对说:“这样,那麻烦展示了。”
将准备好的幻灯片原原本本讲解了一遍,大学毕业做论文答辩的时候都没这么认真过,不过他们四个倒是还不错,尤其是柳先生,没提什么难为的问题。
讲解完毕后窃喜,看来老大说单子和签了没区别的话是真的。会议结束后,三位部门经理将手里的分合同签好字都给了前台小姐,然后由她引着拿合并合同去找柳先生,只要他在最后签字,就算单子达成,任务也就结束了。
他办公室还挺大,看到进来只抬了一下头,就不再理会。前台小姐一看就特精明,合同给后直接开门出去了。
硬着头皮走到他桌子边,声音不大不小的说:“柳先生,这份文件麻烦您签一下,创意最迟下周就可以上线。”
“不会签的。”他说话的时候没抬头,还在忙着看手里的文件。他说的轻松,对则是如雷轰顶之感。如果不是上班时间,估计得把文件砸他面门上,这公报私仇呢?怎么能这么小心眼儿呢?
“为什么呢?”用装出来的最好表情,和善语气好脾气的问他。
他倒是不说瞎话,放下手里的文件很认真的抬头看着说:“因为不想看到。如果是跟这个创意,不会签的。”
了然的笑笑,他所想正是所想,说:“看来俩的祈祷都没成功,那换人呢?”
他很中肯的说:“换人可以。”
只要不是们创意有问题就行,无非换个人的事,本来这摊子事也不该管。真是没想过,和他上辈子得有多少孽缘,一次又一次的碰着,世界距离都让俩给缩小了。
“好的,没问题,柳先生,这就回去给上级反馈。明天们公司一定会派新人来签合同的,您可以继续祈祷不要看到,心诚一点就一定会实现的。”说话的时候笑的嘴角都快抽了。
他点点头,对着门朝做了个请的手势。
出乎意料的,居然没生气,心平气和的离开他们公司,回到自己公司,然后原原本本的将状况反馈给了们部门老大,告知他创意通过了,但因为这张脸和客户不投缘,他们不想和多打交道,所以合同没签成,只要换个人去签就没问题了。当然,省去了和柳程之间的私怨没说。
们部门老大耐心的听讲完,就说了一句话:“展示做的肯定有什么地方让客户不满了。”
这帽子扣的。好吧,百口莫辩,他看的是结果,该拿的合同没拿回来,他说什么都没法辩解,那就让他觉得是无能,展示的不好惹了客户吧,反正只要不要再让去就行了。
老大严肃的望着说:“所以明天还是继续过去,把单子拿回来。”特别诚恳的说:“老大,客户是真的不想看见,再去也是徒劳,搞不好把这单子弄飞了怎么办?”
老大气场无比强大的笑了一声说:“相信的实力,不管和客户之间发生了什么,把单子拿回来是的责任,没人会愿意为收烂摊子。”
干不了还带逼着人干的?叹口气对他说:“老大,真的也是为了公司好,这单子飞了可是不小的一笔损失。”
老大点头,犀利的望着说:“拿不下来就做好走人的准备。”想对他说那干脆开了吧,但话到嘴边咽回去了,凭什么啊?
依旧平和的开口:“真要去?客户发火怎么办?”
老大说:“那也不要回来了。”
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憋成内伤还得陪着笑的出了老大办公室,其实这种结果预料到了一半。太符合老大性格了,之前多少次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都是被他这么逼着完成的。们这帮女汉子工作能力太强大,都给他惯坏了。
要说工作上的事,一直都挺受老大青睐的,今天闹这一出自己都没料到,按理说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不想辞职,马上要发年终奖了,凯萨明年上半年的狗粮和的房租都仰仗这个,不想自己累死累活大半个月的成果付之东流,更不想在公司辛苦成狗一年挣的奖金因为任性就这么和说拜拜了。这是要给人逼死的节奏。
罢了,去就去,大不了就是另一次祈祷失败,蕾娜都能给折腾的不再绝育了,一个本来就应该签得合同也定能折腾下来。
第二天一早,又站在了柳先生工作写字楼的一楼大厅里。突然就觉得自己挺有做销售的潜质的,如果真被开除了,不妨去试试。
柳先生看到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笑的特别温和的对他挥挥手说:“早,柳先生。”
他没吭声,坐在办公桌前搅咖啡杯里的咖啡。手劲儿挺大,咖啡搅出来洒在他手上,看样子挺烫。
“也不想让看见,但是上司和一样无良,没办法。”
他不做声,将杯子放在桌子上,依旧不理。这是欠了他多少孽债,要受这份儿气。继续说:“说实话,除了蕾娜的事,发自内心的不想和有其他任何关系,但生活就是这么爱开玩笑。”
他抿了一口咖啡,看样子是打算当是空气,等着呆不下去自己离开。他未免太小看了。笑了笑又说:“于是,如果以后不想天天一大早就看到,就签了合同,保证不再让在办公室见着。”
他听不出语气的投来一句:“说话没一句是真的。”
不生气,笑呵呵的继续说:“帽子可别乱扣,的话句句肺腑,就不和长篇大论一个胸怀宽广的男人应该做些什么了,咱们直接点,签了立刻就走,马上就可以不再看见。不签就继续和聊聊,到午饭前们还有大把的时间。”
他还是不说话,索性坐在了他屋内的会客椅上,翘起二郎腿说:“那么好了,昨天的创意一定是没有给您展示清楚,们再重新说一次吧。”
“打住,签。”他崩溃了。起身走到身边,从手里拿走合同飞快签了字递给后,垂目看着说:“谢谢,请走吧。”
“也谢谢。”合上合同头也不回的走了,下了电梯才发现他的签字笔还夹在合同里,好像还是根挺不错的笔,虽然笔帽在他那儿呢。
打算不还回去了,反正互相不待见,回去给它配个套还能用,让空留着笔帽的人窝心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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