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妥了自己买回来的东西。二疯出了灶棚来到蛇尸旁，土狗小黄正趴在蛇尸旁看着蛇尸。二疯将蛇尸拽起，拖到旁边的木架下，挂在了木架的铁钩之上。抽出匕首，划开蛇身，薄皮去脏，扔在了一旁。土狗小黄上前，一口咬下了一片蛇皮，几口吞进了肚里。舔舔沾满血液的嘴巴，又去咬蟒蛇内脏，却是一点也不怕蟒蛇内脏某处所附之剧毒。
</P>
二疯将剥离出的蛇肉煮进了大锅，半个时辰过后。一锅蛇肉羹就煮好了。
</P>
还是如中午那样，给老头调制一盘，虽然老头吃的很少，有时就是不吃。二疯还是会每次都调上一盘。自从见识过老头的厉害，这五年间从未断过。
</P>
煮了那么一大锅蛇肉，二疯还是用小盆盛了那么一盆，也不加什么佐料，蘸着盐巴吃的贼香。他如此瘦小的身躯，每顿却能吃下常人十人的饭量。剩下的东西，也会被土狗小黄一丝不剩的全部吃完。
</P>
一个只喝女儿红的老头，一个饭量惊人的少年，一条看似无害，却处处不凡的土狗。一切都是那么的诡异。
</P>
老头喝完了一坛二疯新买来的女儿红，看着收拾完桌子蹲在一旁咬烟锅的二疯，道：“最近身子是不是越来越难受了？”
</P>
二疯慢慢的点头，没有说话。
</P>
出了老头跟那条土狗外，再没有人知道，二疯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痛苦。这痛苦来自体内，肌肉骨骼每时每刻的钻心刺痛。如此痛苦，二疯承受了十六年。
</P>
老头叹息一声，道：“用量还要再加，浸泡的时间也要延长，那东西马上也快到成熟期了。成熟之刻。。。。。九死一生。。。。。。”老头顿了一下，又道：“。。。。。虽然我已经做好了安排，可我对那东西也不了解，能不能助你逃生，我也不敢保证。能不能生，就看你自身的造化了。我也无能为力，它。。。。太凶猛了。”
</P>
二疯还是点点头，没有憨笑的脸上黝黑铁青却平静异常，淡淡道：“俺知道。。。。。一会儿俺就去泡。”二疯的语气平淡，毫无波澜。好像老头说的将死之人，不是他一般。
</P>
老头又是一声叹息，浑浊的眼遥望夜空。咬着烟锅，深吸一口，吐出浓烈的烟雾。
</P>
二疯也抬起头，看着星光闪烁的夜空，平声说道：“老头，再过十六年后，这夜空是不是还是这么好看？”
</P>
老头抽着烟袋锅儿，没有回答二疯的问题，二疯咧嘴笑笑，将烟袋嘴儿塞进了嘴里。
</P>
抽完了那袋烟，二疯并没有如常那样将烟袋锅儿挂在脖上，而是返回了小屋。将烟袋锅儿放在了木柜上，然后从门后抓起一把铁镐，返身出来小屋。
</P>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