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百科上是这样写的:因为郭美美,干爹有了新的含义,一般是指可以送玛莎拉蒂,可以给总经理职务,而且没有其他诉求,但是要和她发生某关系的上了年纪的男人。
干爹这个词现在还没有这种意思,但是以后一定会有。苏凉在节操和抱大腿之间犹豫了一下,果断改口:“但是好想有一个哥哥!”
哥哥呀哥哥,还是未来的钻石王老五,听起来就超级棒!
苏沧连忙摆手:“不用的,韩兄弟,凉凉也只是凑巧。或者应该说夷光福缘深厚…”
韩旭抬手制止了苏沧想说的话,“我比你年长,就贪年纪的便宜叫你一声苏老弟。苏老弟啊,凉凉才这么小的年纪,听你说她才刚学游泳。这样的情况下她见到有人溺水还是奋不顾身地去救人,而且不是有勇无谋。苏老弟,你教出来一个好女儿啊!”
苏凉的脸皮厚如墙,仰着头坦然受了。苏沧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见到女儿的模样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一点也不知道谦虚!”
苏凉抱怨:“爸爸,打头真的会打笨的!这样你女儿真谦虚了,因为没什么可骄傲的!”
韩夷光在一边纠结着妹妹和负责任,仔细想想,似乎妹妹也不错。眼神往苏凉身上飘,想起那天的一幕幕,脸红的快滴血。
韩旭微笑:“所以是我占了便宜,直接得了个优秀的女儿!我也有别的私心——小光这孩子有点内向,他妈妈走的早,我平时又很忙,他总是孤孤单单的。一直想着,他要是有个兄弟姐妹就好了!”
解释的很明白,韩旭回头问儿子:“小光,你真的不想有一个妹妹吗?”
“不是!”韩夷光连忙否认,“妹妹…妹妹很好!”
韩旭笑,转回头,“小苏凉,你愿意吗?”
苏沧在一旁给女儿打眼色,可惜苏凉没接收到,她脆生生喊人:“干爹!”
“哎!真乖,到时候给你封个大红包!小光,你也要给哦!你的压岁钱还有很多吧!”韩旭眉开眼笑。
“谢谢干爹!”苏凉的眼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转过去对着韩夷光,“谢谢哥哥!”
“哎,”苏沧忍不住叹气,“这丫头自己有主意,真是!”
韩夷光听着那声哥哥,在心里算自己有多少压岁钱。
罗绮听见声响从屋里走出来,“凉凉,你在跟谁说话呢?呀,苏沧来了?这两位,是客人吗?”
老人的观点比较守旧,罗绮听完了来龙去脉之后,惊吓之余还有点感动:“就是你满手泡那天吧?居然不说实话,我说回来怎么头发湿了。”
苏凉嘿嘿笑,手上的泡还没好全。
“不过,认干亲这件事可不能马虎!一定要有一个仪式才行!”罗绮忽然说。
老人的提议得到了韩旭的赞同,到了这个份上,苏沧揉了揉女儿的头发,也同意下来。大人在桌上商量,苏凉拉了韩夷光在底下说话。
“那个…我能叫你…凉凉吗?”韩夷光吭哧吭哧问出了自己心里的话。
“可以啊!我能不叫你哥哥吗?”苏凉反问。
韩夷光:“……”
莫名有些失落,还是答应:“可以的。”
粗神经的苏凉没察觉,叫干爹没什么,可是叫一个少年哥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呢呢,韩夷光,你水性很好吧?会不会钓鱼?”
“不会。”
“不是吧,水性这么好居然不会钓鱼?”
“……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啦!鱼不是都生活在水里吗?你见过生活在空气里的鱼吗?”
韩夷光:“……”
最后父亲们商量出什么,苏凉是不知道。呆久了很无聊,又没手机也没电视。乾西在山坳里,线路不好通,信号也不好。不过就算有电视,也只有几个台而已。口口声声说要教韩夷光钓鱼,结果人家没几分钟就钓上来一条,过了几分钟又钓上来一条。
苏凉挫败:“这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节奏吗?”
韩夷光不好意思地放下鱼竿:“你钓吧,我看着你钓!”
“喂,少瞧不起人了!你钓的鱼分我一半!不然我就跟村长说你偷村里的鱼!”
韩夷光:“……”
韩家在半山腰,离水库很近。苏凉把大半的鱼放回水里,还对着它们念念有词:“下次可不要这么贪吃了!就算贪吃也要看人!像我这么有爱的人可是凤毛麟角哒!”
韩夷光微微靠近一点,听清苏凉念叨的话,实在控制不住满头黑线。
去了韩家,韩旭不在,照顾韩夷光的阿姨说他没回来过。苏凉在厨房里看见铮亮的煤气灶,低头又看见小桶里活碰乱跳的鱼,心里蠢蠢欲动,开始伸手撸袖子。
“凉凉,你做什么?”韩夷光正在想拿出什么给妹妹分享,看见苏凉拎着鱼往厨房走。
苏凉回头露齿一笑:“嘿,你有口福了,我准备下厨!”
“你?”韩夷光瞪大眼睛。
“怎么,又瞧不起人吗?”苏凉的眼角上挑。
事实证明,话不能说的太满。在苏凉和一条活路拼搏了半个小时之后,她扔下菜刀:“我不行了!到底是先刮鳞还是先杀死?活生生刮,好像很残忍的样子…”
风吹动窗帘,韩夷光笑:“凉凉,让阿姨来吧。你看你的手,水泡都还没好呢!”
有台阶,苏凉顺势而下:“嗯,其实我是善良的人,不善杀生没办法啊!”
韩夷光:“……”
被堵话的时候很多,可是韩夷光还是想亲近这个从天而降的妹妹。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代腼腆暖男从这年暑假开始往奇怪的地方发展。
唯一留下的两尾鱼一条是黑鱼,一条是大头鱼。黑鱼的头长的很像蛇,外面的鳞片特别坚硬,它算的上是命很硬的一种鱼。这离水30分钟还是在蹦跶,而且身上分泌出许多粘液,滑不留手的。
黑鱼在以前的冉城都没人吃,因为肉总是会烧老,很影响口感。而等到鱼片和酸菜鱼之类的菜色出现,因为它只有中间一根鱼骨,是最好的片鱼种类,之后价格一路飙升。果然阿姨一看见黑鱼就说:“干啥吃这种鱼呢,又笨又不好吃滴!”
阿姨一口怪怪的普通话,苏凉勉强听懂了:“阿姨,你帮我修理一下好不好?谢谢你了!”
“你自己做?别弄脏我们家的厨房!”阿姨看苏凉身上穿的衣服,有一两分蔑视。
韩夷光出声:“阿姨,刚才没告诉你,这个是我爸刚收的干女儿,以后就是我妹妹了!”
“没错,所以也是你的主人哦!以后说话,注意你的口气!”苏凉才不会对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人有好脸色。
阿姨的脸变换了一下,激烈挣扎的表情苏凉觉得很是赏心悦目。她露出一张笑脸来:“原来是这样滴!这条蛇鱼是不是?很快滴,马上就好!”
手脚果然很快,鳞片和内脏都取的很干净。苏凉问了一些调料放的位置,就让她走了。韩夷光附耳过来:“凉凉,等爸爸一回来我就让爸爸辞了她!”
“啊?没必要吧?”修理好的鱼,苏凉料理起来就很得心应手了。身高不够,在脚下垫了张小马扎,刚好和韩夷光一样高。
“她欺负你!”
苏凉的手下不停,清洗,分割,剔骨。“你说反了吧,明明我欺负她来着。再说人家很勤快,没必要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没准人家上有老下有小,生活就指着你们家这点薪水呢?”
韩夷光不太懂这些东西,没再说什么,睁大眼睛看着苏凉用刀片鱼。最近手劲得到锻炼,不过片起来还是难免歪歪斜斜,有的厚有的薄。等到全部完工,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呼~大功告成!这好久没动手,生疏了生疏了!”擦擦汗。
韩夷光发现她话里的不对劲:“凉凉,你从小就自己做饭了吗?”
苏凉鼻尖上的汗又冒出来一点:“呵呵,没有啊,这是我电视上看来的,今天是第一次做!”
“那你刚才说生疏了?”韩夷光不解。
“嗯,叹词而已,没有实际意义哒!好了好了,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居然正好有酸菜,姐想吃酸菜鱼很久了呢!”
“姐?”
苏凉都想抽自己的嘴,“介想吃啊,就是很想吃的意思啦!”
“哦!”
还好瞎掰过去了,苏凉抬手擦擦脑袋上的汗,然后后知后觉地一声惨叫。
“怎么了怎么了?刚才割到手了吗?”韩夷光连忙问。
苏凉嘴角抽搐:“忘记洗手了……”
韩夷光看看苏凉的手,又看看苏凉的脸,久违地大笑起来。
隔了一座山的东苏村里,曹爱霞不太肯定地问:“韩先生说要收凉凉做干女儿?”
苏沧点头:“对,是韩兄弟提出来的,凉凉自己答应了。”
“不行!”章花猛地站起来,“苏沧,你不能因为人家有钱就把女儿给卖了!我们虽然没钱,可是我们有志气!”
“娘,你又说到哪里去了?”
苏金魁在主位上,也摇头:“这件事确实不行,你娘说的没错!”
“可是已经定下来了,下个月初七,时间正好!”
章花往前迈了一步:“怎么能不问我们一声就定下来?是你有主意,还是你闺女有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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