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苹重新推开了湘姝阁的门,心里充满了烦闷,灵渠根本就不在意她,就算彼此曾经有过多少亲密的时光,面对大是大非还是无法统一。
她想起这些年来与灵渠在一起的时光,如此的真实,让人难以看出他的伪装,她不禁是觉得自己好可笑,居然会相信这样一个男人,这样一个以面具面对着她多年的人。
她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十年,难道,真的要因为她,使得这里成为一片荒凉。
“这些年来,小姐还是对我挺好的,”采苹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今自己就是个无能为力的废物。
“这里,是谁来过了吗。”小苹干各种杂货已经有十年,对于这里各种微妙的环境变化都是由感觉得,她一看到桌上的那一盘狼藉的糕点,知道必然是有客人来过了。
难道是清月找来的打手们,准备去和灵渠争个高下,“小苹脑中闪出一串奇怪的想法,同时下意识地去龙缬的房间瞅了瞅,因为她发现有一套奇怪的男人的衣服放在龙缬的房间前。
还是鲨鱼组的打手?小苹狐疑了一下,这可是汐晔堂王牌部队,应该不可能轻易被招募,难道是夜澜回来了?
然后转眼间看见衣物上并不显眼的血迹,心里不由发憷,不清楚到底发生过什么,这时候,她略微推开门,却发现了龙缬的身影。
“小姐!”小苹发现龙缬居然从牢狱中回来了,心里不由一阵惊喜,连忙上前查看。
龙缬没有理睬她,依旧处于昏迷之中,原先的衣物已经被小苹换掉了,身上已经是一套女性劲装,酣睡之间,极是佻丽。
但看样子,毒是没有解啊,小苹一阵失落,她与龙缬相处多年,很容易可以从她的身体状况中看出来。她现在特别害怕,害怕龙缬就如同受到当年的九命狼蛛的伤害一样,得一场大病,然后就变得瘦骨嶙峋。
想到这里,他不由握住了龙缬的手,满脸的担忧,真的好害怕,如果这次,真的又是因为她。
但清月这家伙,没想到真的把小姐给救了出来,小苹心里很是复杂,想起清月离开前对于自己的话,那样一个调皮家伙,却没有失信,反倒是自己自以为冷静,结果面对着灵渠,一无所获。
小苹想着想着,不由暗自下起了决心,于是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自桌子里拿出了笔墨,找来了几张纸,缓缓地写了起来。
大概半个时辰,她站起身,回到了龙缬的身旁,把自己写好的一封信,放到了她的身旁,然后带着从自己桌子里拿出来一个形状整齐的方盒子,她坐在了床沿边,看着整个湘姝阁美好的氛围,不由咬着嘴唇道,“小姐你放心吧,小苹不是个负义之人,他如果想要把这里变成灰烬,我是拼死,也会去阻止的。”
说着说着,她的眼中透出一丝水意,透出一丝决绝。
小段来到了汐晔堂的监狱前。
里面的狱卒已经乱作了一团,脸上皆是匆忙的表情,从他的身边经过。
“我奉少主的命令,来这里把小姐带过去,你们给我领路,”小段揪住一个狱卒,冷冷道。
“对不起,小姐她,她已经被埋了,”狱卒有些不知所措,颤抖道,“不久前已经被处以极刑。”
“埋了?”小段一愣,“那去把尸体给挖出来,少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连死人都不放过?”狱卒咬着牙,一脸惶恐,但还是道,“这可能不好吧,人都已经发丧了,毕竟曾经是。。”
“哪来的这么多废话,”小段登时就有些怒了,同时他也隐约感觉这个狱卒的神情里的古怪,当下也不管他们的阻拦,伸手把几个小喽喽推开,直接闯了进去。
在监狱内部,一大堆监狱管理人员围在一个奇怪的密闭屋子前,满脸尽是担忧。
“这可怎么办,渐尧少爷和鲨鱼组官爷这一死,我们怕是要完蛋啊,”监狱长一脸苦楚道,指着旁边一个狱卒道,骂道“都是你这个笨蛋,居然连里面潜入了人都不知道,还让他们这么顺利地把小姐给带走了。”
“小的知道错了。要不我们直接去把湘姝阁围了吧,就说是渐尧少爷探望小姐被人谋杀,需要找出凶手,”狱卒慌忙道。
“你们的意思是,小姐被人救走了?”小段默默地听着他们说,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果然自己猜想得没错,守卫在骗他,而现在他基本上也是了解了情况,同时快步转头,查看了一下事故的现场。
他冷冷地向那些牢狱小官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后者一听,登时噤若寒蝉,守在路的两旁,安静地看他
带血的地面,倒在地上一命呜呼的富家公子,还有一些裙子的碎片。
一看就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小段不由冷笑,想对人施暴却反而被杀,简直是蠢货,他走到渐尧的身旁,朝着他的尸体就踢了几脚,露出了一丝鄙夷的表情,也不顾周围人怎么看,直接是离开了监狱。
他现在心里有种莫名的兴奋,因为不管怎么说,这一下他终于是有与人正是交手的机会了。
这个救走龙缬的男人,将会是自己侠客生涯里的第一个对手,这绝对会是一次难忘的经历的。
他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腰畔,那里有自己的剑,通体银白,剑柄纹路清晰,透出一股淡淡的凉意。这可是他花一半的积蓄让一个知名工匠给自己打造的,但还没有真正出鞘过。如今,终于可以让它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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