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找到这家酒楼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他现在浑身是血,最需要的就是休息,这段时间他一直带着伤往回赶,因为自己离开澹台家还不远,可以尽早看到有人住的村落。
“哎,这位客人,你身体不好就去村里的郎中那里,我们这里是酒楼,你这样会影响我们生意的,”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真在四处观望,希望发现几个晚上出来闲逛的大佬,但是低头突然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他和血迹,显然是吓了一跳。
“这样总可以了吧。”夜澜十分疲惫,也不想多说话,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蓝色的如梦玉,递到了她的手上,“我想要休息。”
“啊,这个老爷,刚才的话是我过分了,”这女人看到如梦玉就好像是看到了自己的亲爹一样,连说话的口气都因此而有些变化。当下她还直接招呼了几个楼子里头打杂的小伙计,一块儿帮忙把这个半死不活的高富帅拖了进去。
“这家伙伤轻可不轻啊,”夜里碰到了一个受伤的小土豪的事立马惊动了酒楼的高管,待到夜澜被扶到一个房间之后,一个颇有威严的女人声音响起来,与方才那个完全不一样,显然是老板娘,而夜澜已经躺在他们准备的床榻上,刚要睡去,却听到这个声音,不由有些不爽,“要不是大晚上的大夫都睡了,就直接带他去看就好了。”
夜澜虽然意识模糊,但是知道现在自己八成是被一堆女人围着了,空气中都是胭脂水粉味,让他这个平日里很汗臭脚臭的男性同胞混惯的家伙颇为不舒服,这让他觉得很不公平,老子都交了钱了,还不让我睡个安稳觉?
“这个客官,你小腹下面还在流血,现在天色已晚,我怕你一晚上会失血过多,所以想给你稍微包扎一下。”似乎知道他还醒着,那个老板娘连忙拿过一沓绷带,示意几个打杂的小男人给他解衣服,那几个打杂的很乐意干,毕竟如果夜澜的血把这个杯子染得太脏的话,明天可是会让他们来洗的。
夜澜有些不高兴,微微睁开眼,瞧了瞧来给他上药的女人,这一看不得了,险些让他的伤口扩大。
原来这个老板娘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宫羽轩带流瞬去暂时寄居的那个酒楼的老板娘,那个衣着十分大胆的女人。
见到这种女人,也是不能怪流瞬夜澜是色中饿狼,两人其实都算是挺正直的,但是由于他们毕竟是名门正派里出来的小青年,见到这种装扮的老板娘,感觉和见光身子的女人也差不多,失态在所难免。
但是两人的不同点是,流瞬当时的廉耻观比较薄弱现在也高不到哪里去),看到以后觉得喜欢,就会一直盯着,而夜澜内心也是个正人君子,看到后就不由心生愧意,就转过头不看了。
于是夜澜就直接闭着眼,放任一个妙龄的老板娘拿着药膏在自己的腰间擦拭,不知怎么地,他就得那个腰间的疼痛缓解了很多,而且他朦朦胧胧地就睡着了。
第二天他醒来得时候发现已经日上三竿,老板娘直接来招呼他去找正规的大夫看看。
夜澜也没有太多的疑虑,毕竟那老板娘本来就是业余医生,而且自己的内部器官应该也有一定的损伤,确实需要专业人士来看看。于是他走进村,被带到了村里唯一的郎中家里,他满鼻子问到的都是一股浓重的药草味,他恍恍惚惚地抬起头,看到了那个满头白发的郎中正在为他抓药,看到他醒了过来,突然露出一丝浅浅地笑容,“你是怎么受伤的?”
“路上遇到了奇怪的人攻击,能力不够,就这样了。”夜澜似乎对于那场失败还有耿耿于怀,但他是个很实诚的人,也不隐瞒实力的差距。
“最近怎么老是发生这种事啊,这世道真是不太平啊。”那个郎中不由叹息道。
“你的意思是,还有人遇到和我相似的经历?”夜澜虽然老实,但不傻,听得出对方语气中的意思,连忙追问道。
“就在你来的两天前,有一个村里的猎人在离这里比较远的一个地方发现了**个被人打死打伤的人,几乎所有人都遇害了,只有一个人受了重伤,侥幸没有死,被带回这里来了。”老人思忖了一下,但还是不紧不慢地说了出来。
夜澜听了一阵惊奇,忍不住道,“那他就在附近吗?”
老人奇道,“他就在你隔壁的房间里,你可以直接走过去看啊,怎么,你们认识啊。”
夜澜嘴上再没回答,心里却急得不行,因为这次离开汐晔堂来参加澹台祖祭的人,除了自己和龙缬外,确实只有九个人,非常符合老人的说法,而且既然自己都被人重伤了,那几个小喽喽在这个“血饮堂”面前简直就像蚂蚁一样随意就被杀死了。
夜澜连忙下床,心急火燎地往着旁边的那个房间跑了过去,果然发现一个缠着绷带的熟悉身影,连声道,“池筑,是你吗?”
这个人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到夜澜,先是微微有些发愣,确认身份之后,他登时有种要哭出来的感觉,“你不是夜澜统领吗?你,一定要为兄弟们报仇啊,他们,他们真的死的好惨。要不是我会凝水诀,现在估计也和他们一样了。”
夜澜一听,知道池筑算是随行人员里修为很高的人了,也应该是和自己一样,靠着“装死”才逃过一劫的,连忙安慰道,“你先别急,事情好好说一遍,以便我们从长计议。”
夜澜便把自己遇到的情况先大致地说了一边,然后当他听到池筑的情况时,眼神却变得越来越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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