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那些救援人员遭到晴天霹雳而咒骂自己的时候,流瞬自顾自在啃着火龙果。
他和钰璐已经被困在这里有五天了,除了每天都会到来的那几个怪物之外,还有每天都会出现在身边的食物。
他虽然不知道这是谁送的,对方是善意还是恶意,但是味道确实是很不错的,由于钰璐昏睡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所以这果子大部分还是他自己吃的。
这样其实也挺合理的,毕竟他要和那些怪物战斗,还是需要很多食品供应的。
最近几天,怪物的实力越来越强。
从前还是傻乎乎地任他砍,任他攻击,只靠着自己的皮糙肉厚来和流瞬刚正面。没想到,现在都很少能够砍到了,更别说直接找到那个“死穴”战胜对手,所以说每一天,在流瞬的感觉里,都依旧是生死之战,每一天回到钰璐身边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但就是在这种濒死状态下的训练,流瞬的反应力和体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甚至他开始针对那些怪物,研制出了对应的“剑法”,经过长时间的战斗双方已经熟稔了,所以流瞬知道如果自己攻击哪个部位对手会有什么反应,这样可以使得自己有针对性的攻击手段。
而他变强时,那些怪物也在变强,变得越来越机智,越来越像人,甚至在上一次战斗中,那两只怪兽已经不再冒绿血了,开始流出像人一样的殷红血液,当时真是把他吓得好大一跳。
流瞬吃完了这“最后的晚餐”,开始了新的作死之路。
今天来的那两个怪物,比以往的更加强大,流瞬又一次被打的鼻青脸肿,断手断脚。他满地是血地爬了回来,惨得令人不忍直视。
主要这次的怪物比以往更加机智,更加皮糙肉厚,流瞬少有机会伤到对方的死穴,而且伤到了也杀不死。
但他还是战神了那两个怪物,并且这次他还找到了伤到死穴对方必死的方法,那就是在伤口上砍两寸,并且砍出一个类似于“卍”字的图案,那家伙就绝对会死。
这个方法来源于不久前一次莫名其妙的胜利,当时他只是碰巧划出了一些形状,居然就战胜了对方,也是由于那次机会,慢慢摸出了这个规律。
流瞬又活下来了一天,但是他丝毫没有什么好兴奋的,现在他依旧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指引他来到这里,这些怪物和果子的来历,以及该如何出去。
他想着想着,又睡着了。
等到醒来得时候,发现身边没有出现新的果子了,这可是很奇怪的。
流瞬一阵纳闷,不由站起身来,随便看了看,然后他突然看到了一个人,手上好像是拿着一个果子,正在向着这里缓缓而来。
这些天来怪物见多了,看到了真人让流瞬兴奋得快要跳起来,而且,发现这意味着自己能够带钰璐出去的希望大了很多。
于是他走上前,连忙问道,“你好,请问你知道通往外边的路吗?”
明明还没有认识,也不知道对方的脾气,流瞬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是不是问的太直接,草率了。
对方抬起头,望向了他,这是一个十分清秀的男孩,周身穿着一袭墨绿色的衣服,头发还是挺长的,感觉好像是一个隐居仙山的道士的弟子。
流瞬见他不说话,微微有些诧异,于是又问了一遍。
少年看着他,露出了一丝微笑,将手上的火龙果抛给他。
“啊呀,我是问你怎么出去,不是叫你把这果子给我啊,你听不听得懂人话啊。”流瞬
实在是有些无语。
但是这个美少年依旧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转身就管自己走了。
流瞬不服,走上前,一把想要抓住了他的手,他不说话,就不放他走。
但是流瞬抓空了,不由心里一惊,这个少年究竟是什么存在?
他还在满心狐疑,那个少年却凌空而起,就像一个鬼魂一样,向着远处飞了过去,流瞬大惊,连忙追去,到达了一个石壁前,直接穿透而入。
看到这种情形,流瞬还有什么话好说,直接吓得坐在了地上。
这尼玛,不就是个鬼吗,难怪听不懂人话。
眼见着刚刚燃起的希望一下子就被诡异的现实打入了海底,流瞬很是无奈,这下可好,找不到路,还撞见了鬼,现在吃着火龙果都觉得不踏实.
那个鬼应该是没有实体的吧,为什么他可以那个实体化的果子出来。
流瞬对着果子一边流口水,一边还在想着让自己坐卧难宁的问题。
飞天门内。
奎长老被邢羽慕叫去问话,正一脸迷惑地思忖着什么,徐徐道,“你当真要与那些血饮堂的人合作?这样恐怕不好吧。”
“我也是被逼无奈呀,要是不趁着现在做好准备,后患无穷,而且那些脂泥的威力确实是不容小觑,很是让我动心。”邢羽慕也没有说其他的辩解理由,感觉说话还是很耿直的。
“据我刚刚得到的消息,圣城的春蜂节不久前刚刚结束,圣城主应该已经得到了你传过去的消息,很快就会有行动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邢羽慕很是认真,“但是你怎么知道圣城就可以制裁地了雀皇?那个可是上古凶兽呀,云溧既然已经杀了水痕,又复活了雀皇,就应该不会惧怕圣城主,恐怕他也罩不住我们吧,我们应该是早作准备。”
“可是,”奎长老一脸无奈,幽幽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少和我说这种话。”邢羽慕居然罕见地对他冷起脸,“要不是你自作主张,把蓝漪灵骨放给她,才不会有这么多的事端呢。”
奎长老也知道,自从那个事件以后,邢羽慕一直对他有所不满,以前都没有言语里表现出来罢了,也就因为自己资历年岁比较高,换做别人,直接落个叛门罪啊。
云溧啊,你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啊。
奎长老人生阅历高,知道脂泥是个什么东西,但也知道两派间梁子已经很大,势同水火,靠自己这把老骨头看来也就能保全自己了,当下也不敢再对邢羽慕有所反对。
“待会我就派人把那些脂泥弄过来,好好保存一下,看看有没有机会通过它,打败雀皇吧。”邢羽慕淡淡道,“当然,这不是我特意找你来的原因,我找你来是想要打听一个人。”
奎长老一听,“什么人,值得门主直接来问我。”
当下邢羽慕便将鬼煞前来拜访的当日看到的那个神奇的白袍男子的样子说了出来。
奎长老一听,心里登时想到了什么,疑惑道,“门主当真是看到了一个五芒星阵?这可是大发现呀。”
邢羽慕道,“为什么这么说?”
门主难道忘了,在如梦谷的最右侧的那个“无妄阁”。
邢羽慕猛地一惊,突然想了起来,原来在那个汇聚着财富的谷里,坐落着一个院落,是上一任门主皇颀修行过得地方。据说皇颀在生命最后时期的修炼成果,有很大一部分都留在这个院落里,但是当初飞天门被汐晔堂攻陷,龙梵直接派人占领了那个地方,据说皇颀和大概500名当时门内最顶尖的高手都死在了这里,因而里面有着十分浓重的煞气,为了防止那些煞气逃出,便有人在院落的大门上画了一个五芒星阵,将它整个封锁起来。
后来这个画阵的人就消失了,这个院落就再也没有打开过,就连里面的死者或许都一些腐烂成白骨了。
但是有很多想要寻找皇颀留下的功法,修炼术的人,都很想进入这个地方,但是不知道解开的方法。
“当年下这个法术的人到底是谁?”邢羽慕一下子对那个身上画着五芒星阵的人充满了好奇。
“没有人知道,但应该是个很强大的人,而且,应该是与当年的那个事件有着联系的人,应当是背负了什么隐情,”奎长老肯定道,“当年龙梵自称女儿为我派人士所害,被逼吞下九命狼蛛,生死攸关,要求我派交出解药。但是被皇颀门主拒绝,使得我派中人惨遭屠戮,成为了千古耻辱。”
“那他的那个女儿最后有没有死,”邢羽慕好奇道,她虽然知道皇颀的死因,但是不知道怎么多背景故事。
“没有,或许是最后龙梵得到了解药,或许她根本没有中毒,因为当时没人听说过这种九命狼蛛的毒药,一切都随着那个院落被封,成为了谜。”
“肯定是没有中毒啊,这群卑鄙的家伙,”邢羽慕忍不住咒骂道,“谁会逼到这个份上了还私藏解药啊。”
“哎,想当初,他们可还算是拜把子兄弟呢,居然走到了这一步,”奎长老微微叹息,“真是人心不古啊。”
“一定要好好调查这个人,”邢羽慕知道这家伙对于飞天门的重要意义了,“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我派的人,与皇颀前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加入那种组织。”
“一切都成了谜,除非,你带他回来。”奎长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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