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婚礼现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一众宾客们交头接耳,都在猜测新郎缺席的原因。
萧冠华的脸色非常不好看,他拳头紧握加重了呼吸,假如婚礼搞砸,那对他的计划将极为不利,紫色戒指也不会轻易到手的!
主持人也慌了,他的额头上,冒出了点点汗珠。
说实在的,见多识广的主持人也没遇到到这种场面,算算时间,新郎足足缺席了有二十来分钟了,如果萧海依旧不出现的话,这场婚礼如何进行下去?
反倒是欧阳若柳,她的脸蛋上泛起了开心的微笑,虽然不知道缘由,但在她心中,希望越乱越好。
台下的夫人和二小姐,也紧张地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还是真是出人意表别开生面啊!”
不知是谁当先大声说了一句,随后,宾客们也都放开了,你一眼我一语地谈论此事,大家分别发挥着自身强大的想象力,说得活灵活现。
“难道新郎羁绊在夜店,还未赶来?”
“搞不好是萧海先生那方面不行,不敢迎娶欧阳小姐啊。”
“回去后我要大肆宣传,这么好的素材,不能浪费。”
“奇哉啊,我参加的婚礼不下百次了,还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典礼,太搞笑了。”
就这样,大厅里成为了菜市场。
众人高声喧哗,就差把天花板给掀掉了,好好的婚礼也随之变成了一场闹剧,萧冠华气得咬牙切齿,他早已无数次摸出手机打给儿子萧海,但无奈,电话根本接不通。
谁也不知道,此时的萧海,不是不想来,而是没法来。
就在海峰酒店的某个卫生间里,萧海全身上下只用了一条肮脏的抹布遮羞,脏不拉几地横卧在沾满尿液的地板上,脸上好几处淤青。
在他身旁,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男子写意地靠在墙角,嘴里叼着一根万宝路,吸得津津有味。
“范羽,你……”萧海头发无比凌乱没个人样。
“我怎么?”男子正是范羽。
“今天是我结婚,你竟然这样害我……”萧海能从广播中听到大厅里主持人的呼喊,但他根本没办法离开这个邋遢不堪的卫生间。
“我早就说了,我是欧阳总裁的未婚夫,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与她步入婚姻的殿堂呢?”范羽缓缓地蹲下身体,似笑非笑地吞云吐雾道。
原来,就在半个小时之前,范羽就悄悄地抵达了海峰酒店。
看准后台等待上场的新郎萧海,他用特种兵敏捷的身手,一下子就钻了进去,将其死死地控制住,随后连拉带拽地扔到了厕所中。
这还不止,范羽摸出邪月弯刀,二话不说地直接割破了萧海身上价值不菲的婚礼服,随后将其尽数焚烧。
萧海只有是钱罢了,论打架,他怎么可能是范羽的对手,他根本毫无抵抗之力,于是就被弄成了现在这幅模样,这还是今日的主角新郎吗?
他浑身颤抖,艰难地说道:“范羽,你到底要什么?”
范羽笑道:“怎么,你怕了?”
萧海此刻和一个叫花子差不了多少,想要反抗却又没那个实力:“婚礼少了我这个新郎,根本进行不下去,范羽,只要你让我参加完婚礼,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真的?”范羽听得将烟头一抛。
“我说话算数!”萧海以为他动摇了。
“好,那我就带你去结婚吧,至于报酬,容后再慢慢谈。”范羽轻描淡写地说道,随即慢慢地往厕所门外走去。
半晌,他回头道:“怎么,你还不走?”
萧海勉勉强强站起身来,用脏抹布遮住自己的下身,勾腰驼背地不愿动弹分毫:“我……我的衣服没有,我怎么……怎么去礼堂见人……”
范羽哈哈大笑:“没关系,真正厉害之人的气质,体现在内涵方面,与外表的打扮毫不相干,懂了不?”
说着,他不容分说,一把拽上萧海,将他拉出了厕所。
萧海大惊失色,但以他的力量,根本无法与范羽抗衡,所以只能被范羽强行带着,一步一步地来到了大厅的正门口处,听着里面的热闹交谈,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各位,我想新郎一定是想给我们一个惊喜,那就让我们安静下来,用最真挚的心来迎接新郎的登台!”主持人已经把能说的都说完了,这一句话,算是他最后的词了,如果萧海还不来,他只能江郎才尽。
“走吧萧公子。”范羽看了看身边的萧海。
“我……”萧海面色惨淡。
“废什么话,跟我来!”范羽忽然瞪了他一眼,随后便推搡着他,就那么冠冕堂皇地从正门口走了进去,慢条斯理地踏上水晶通道,走向主席台。
静。
原本的吵闹声,顿时消失殆尽,大厅里陷入了宁静。
每个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众人的嘴张得老大,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在那水晶通道上,两个年轻男人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表现。
新郎萧海大家都认识,他周身没有任何衣物,身上污水垃圾遍布,只在敏感部位围了一条抹布,畏畏缩缩地低头前行,他的脸上,明显面如死灰,这是要结婚的人?
而另一个人,绝大多数人不识得,大伙儿只觉得此人嚣张自在,淡定之极。
主持人看得彻底傻眼了,手里的话筒也“噼啪”一声掉在地板上,他惊得呆若木鸡。
“萧公子,说几句吧。”范羽不慌不忙,上台捡起话筒,递到了萧海的嘴边。
“我……爸爸,其实这……”萧海哪能说出半个字,当他的眼睛扫到了主宾席上的父亲萧冠华时,顿时吓得大小便失禁,尿液流了一台子。
“怎么,激动得无话可说?那好吧,你不用说什么,我们来问一问新娘,看新娘有没有什么感言。”范羽来到欧阳若柳身侧,冲她憨厚地一笑。
这个笑,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意思。
欧阳若柳心中微惊,却也慢慢地平复了下来,原来这都是你做的,范羽,一开始我真是误会你了,你这么对我,这么帮我解决问题,我谢谢你!
想着这些,她展眉笑了:“大家都看到了,这样的新郎,我怎么可能下嫁?”
宾客们纷纷点头,表示认可,确实如此。
萧海头也抬不起来,众人的目光都盯着他,所有人都深知,他这个银海四少之一,怕是永远也无法在银海市立足了,以前灯红酒绿的光辉岁月,将一去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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