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宁静的夜晚,一个少女即将吐露心事。
范羽闻着她身上的香气,有些飘飘然。
“其实,你应该感觉得到,只要一提我的父母,我就会很不开心。”米小丹开始了,她轻启微唇,望着夜空轻言细语地说着淡淡的话。
“这是何故?”范羽问。
“唉,我是一个很恋家的女孩子,我希望我的家庭和和睦睦,但是我的父母关系却很差很差……”米小丹摇头。
“他们天天吵架?”范羽奇道。
米小丹更是剧烈摇头:“要是吵架那还好,这两年来,我父母已经互不对眼了,他们在家中早已分房而住,每天我一回家,根本感受不到家的温暖。”
范羽道:“这种感受我懂……”
米小丹的诉说,也让他感同身受,他从小也没有体验过家庭的呵护,幸好师父和教官对他如同亲生父亲一般,才没有让他养成孤僻的性格。
望了望范羽的眼睛,米小丹又道:“在我家里,有一堵冰冷的墙,那堵墙隔开了我父母的房间,也彻底隔开了我们一家人……”
范羽接口:“所以你平时虽然很温柔,但家里那堵墙却始终让你不能释怀。”
“嗯,正是如此。”米小丹点头。
“那堵墙已经进入了你的内心,不容易啊……”范羽叹了一口气。
“范羽,今天我放学回家,明明看到我父母同时进门,可他俩却视而不见,分别走到了那堵墙的两侧,你让我怎么不伤心,怎么不难受?”米小丹越说越激动。
“这就是你砸车喝酒的原因?”范羽明白了。
“除此之外,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我也劝过他们很多次了,可他们充耳不闻,我要的不是豪华的生活,我只想拥有温馨的家!”米小丹对着天空高喊了一句。
此时此刻,她的眼角,也已流下了晶莹的泪。
在这棵大松树下,她第一次把埋藏在心底的秘密给吐露了出来,也算是一种解脱。
范羽一动不动,听完了她的话后,缓缓道:“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米小丹轻泣:“我也不知道……”
这时,范羽站起身来,拍了拍她的小肩膀,柔声说道:“既然你不知道,那我来帮你,你先回家去吧,就在今晚,我会替你破除心里的那堵墙!”
“啊?”米小丹一呆。
“别胡思乱想了,把你家的地址给我。”范羽憨厚地一笑,替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米小丹恍惚地上车,也把自家的住址告诉了范羽。
看着出租车驶离,范羽心下平静,在银海大学受万人爱慕的校花,也会遇到这种事,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反正晚上左右无事,我就出马帮帮她吧。
打定了主意,范羽骑上了自己的雷电摩托,电闪雷鸣般地冲进了夜色之中。
不多会儿,依照着米小丹给的地址,范羽顺藤摸瓜地找到了她家的所在地,把摩托车停好,范羽顿时惊得合不拢嘴,不会吧,这别墅一般人可住不起。
原来,这是一栋富丽堂皇的别墅洋楼,独门独户,比紫罗兰别墅区的别墅都要高档许多。
看来我没猜错,米小丹同学的家境,比欧阳世家还要富足,乖乖,要不是我亲自来到这栋别墅,我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真是藏龙卧虎的人儿啊!
咚咚!
范羽重重地敲响了外墙的门。
可是,没有人应声,这栋别墅应该没有专职的管家,只是供米小丹一家三口居住的,至于清洁工和厨工,多半也是每天按时来,一到晚上都要走。
“这么不欢迎我?”范羽自嘲了一句。
说着,他一个纵身,就那么翻上了高墙,跳入了别墅的花园,大摇大摆地走向别墅底层的玻璃大门。
没走几步,就听见底层大厅里传来了人声。
“爸,妈,我们一家人好好生活不行吗,为什么要这样?”这是米小丹在说话,她的话中带着明显的哭腔。
“不用说了,我和你妈没什么好说的。”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呵,你这老家伙,谁想理你?”另一个中年妇人也开口了,显然,他俩分别是米小丹的父亲和母亲,不知道怎么回事,三人居然在底层大厅吵了起来。
“爸妈,你们就为我想想好吗,我不希望看到好好的一个家变得支离破碎……”米小丹哭道。
“没你的事!”妇人哼道。
外面的范羽,只听了几句就听不下去了。
他点燃了一支万宝路,径直跨进了玻璃大门,出现在了这一家三口的面前,简直如入无人之境似的,丝毫没有身为客人的半点自觉性。
中年男人吃了一惊:“你……你是谁?”
这个中年男人长着一张国字脸,魁梧平淡,眼神中也散发着浓浓的智慧,一看就不知道不是普通人,非富即贵,哦不,应该是又富又贵。
“你,你真来了?”米小丹更是大惊失色。
“当然了,我答应今晚要帮你破除冰冷的墙,我这个人,说到做到。”范羽潇洒地吐出了一口烟雾,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到底是谁,滚出去!”妇人也厉声呵斥起来。
“妈,他叫范羽,是嘉斯曼国际的保安部副经理,是来……是来……”米小丹忙道,但说到后面,却不知道怎么说范羽来这里的理由。
“嘉斯曼?”中年男人微微一愣。
“哟呵,老家伙,这人是你的手下嘛。”妇人明摆着在冷嘲热讽。
范羽懒得搭理这两个中年人,拉起米小丹的手儿,沿着精致的旋转木梯往楼上走去,边走边道:“米小丹同学,你父母之间相隔的那堵墙在哪?”
米小丹不知道他要作甚,但还是与他保持在同一条战线上:“那个……就在前面,我带你去……”
中年男人和妇人互望了一眼,急忙跟随。
几秒钟后,范羽站在了一间宽阔的卧室里,这卧室应该是中年男人的起居室,各类家具都是市面上最好的货色,那张欧式风格的床少说也值八十万以上。
而床的侧面,是一面雪白的墙,墙的对面则是妇人的卧室,想必也是极度豪华奢侈。
“范羽,你……”米小丹不知所措。
“放心吧,交给我了。”范羽缓缓地笑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两个中年人急急忙忙赶来,满脸的茫然,范羽的忽然出现,让他们一时半会儿根本反应不过来,甚至都忘了报警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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