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王山地势险峻,山峰挺拔,站在高处看,全都是茂密的阔叶林,成片成片一望无尽。【首发】
叶楚的爷爷叶平凡,就住在马王山的原始森林里,除了几个重要的节日之外,他几乎很少下山。
眼前的这条大黄狗,就是他爷爷养的猎犬,他记得爷爷养过很多狗,但与叶楚最熟的就是眼前这条了,还是叶楚八岁那年和父亲一起抱上山的,为此叶楚还闹腾了好一阵子。
再见到大黄,却发现它苍老了很多,身上的肌肉虽然壮实,但步子却显得沉重起来。
大黄的出现,也就代表着爷爷家已经不远,在大黄的引领下,他们穿过了林中的小径,很快就在一处山洼处,看到了一座古老的吊脚楼。
叶仙仙也不觉得累了,从二愣的身上跳了下来,飞步就往吊脚楼里窜去。
“汪汪”大黄吠了两声,紧跟了上去,似乎是要和叶仙仙比一比到底谁跑的快。
到是叶楚和唐澜比较淡定,虽然一路都保持着沉默,却默契的保持着同步。
吊脚楼前面是一片开阔的空地,一个老人正拿着斧子在劈着柴火,看到叶仙仙一蹦一跳的过来,老人放下手中的斧子,皱巴巴的脸上,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露出了喜悦。
“爷爷。”叶仙仙冲过去一把抱住了老人。
“哈哈哈,小丫头,又长高了。”老人疼爱的摩挲着孙女的头发,也就在此时,他的目光突然注意到了后面,眼中透出几分炙热。
紧跟着二愣和叶楚三人走了上来,当看到叶楚时,老人脸上露出了激动,但他却没有说话。
“爷爷,孙儿回来了。”叶楚走过去,同样抱住了老人,这就是他的爷爷叶平凡,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平淡无奇。
“好,好,回来就好。”叶平凡连道了两声,拍了拍叶楚的肩膀,“怎么会这么瘦?”
“没办法,您孙儿吃什么都肥不起来。”叶楚笑着道。
“哼,你这是赤。裸。裸。的炫耀。”叶仙仙白了哥哥一眼,然后抱着爷爷委屈道,“爷爷,你可不知道呢,这一路上哥老欺负我了,我让他背我他都不背,害的您孙女现在腰酸背痛,可累了。”
“好了,晚上爷爷亲自下厨,给你弄个爆炒腊兔好不好?”叶平凡疼爱的看着孙女。
“好啊,还是爷爷对我最好,不像某些人,连嘴上都懒得说。”叶仙仙对哥哥又是一阵白眼。
这让叶楚很是无奈,就在这时,叶平凡突然注意到了唐澜,赶忙问道:“这个姑娘是?”
“嫂子,这是嫂子。”不等他们回答,叶仙仙抢先说。
“您别听她瞎说,我是叶楚的同事,我叫唐澜。”唐澜脸上一阵发烫,但是当她与老人对视时,却在老人眼中感觉一股不平凡的气势。
迟暮的眼神,似乎历经了沧桑,犹如古代诗人形容的大隐。
“不是女朋友?”二愣站在一旁突然问道。
“我什么时候说她是我女朋友了。”叶楚笑着道,“同事,真是同事。”
“撒谎。”叶仙仙开口,似乎是在报复刚才哥哥不背她的事情。
“进去坐吧。”叶平凡微笑道,孙子和孙女同时来看他,老人由衷的高兴。
眼看着就要中午了,走进厨房就开始生火造饭,在叶平凡的吩咐下,二愣带着叶仙仙和唐澜去隔壁的地里摘菜去了,而叶楚则主动留在灶旁边帮起了厨。
在灶台的上方,全是挂着腊味,里面各种野兽都有,叶平凡熟练的把一只熏的漆黑的兔子拉了下来,对叶楚道:“把火烧大点,先煮一下,不然吃起来的。”
叶楚点头,拿着吹风竹筒鼓捣了好一阵子,才把火给烧旺,见到爷爷在清洗腊味,趁机问道:“爷爷,你什么时候给我定了一门亲啊?”
“定亲?”叶平凡一阵疑惑,一边清理腊味一边道,“什么亲?”
“……”叶楚无语,紧跟着提醒道,“司徒家,北都的司徒家。”
“哦。”叶平凡却不在意,“你说起司徒家,我到是想起来了,我当年和司徒南确实定了一门亲,只不过当时没你呢。”
“到底咋回事啊?”叶楚问道。
“哎。”叶平凡叹了口气,一边切着兔子肉,一边说,“这还要从红色年代说起,当时司徒南从北都下放到叶家乡改造,大饥荒的时候,差点饿死,是你爷爷我给了他一口吃食,才活了下来……”
说到这里,叶平凡一脸追忆,谁也不愿意回到那个年代,但那个年代却影响了几代人。
“然后呢?”叶楚问道。
“然后他就住在我们家白吃白喝呗。”叶平凡紧跟着一脸鄙视,“那家伙就是个死赖皮,赶不走,也骂不走。”
“……”叶楚无语,虽然不知道司徒家到底有多牛13,但北都三大家族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怎么到他爷爷嘴里,这个家族的族长就成赖皮了呢?
“再后来呢?”叶楚继续问道。
“再后来红色年代就结束了。”叶平凡嘴上说的轻巧,但心底却很沉重,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永远也无法体会那个年代的混乱和艰苦,“这家伙也被平反了,回了北都,不过,在他临走的时候,给我许下了一个承诺,说以后他要是有孙女,就一定会嫁给我孙子,有孙子,就一定会娶我孙女。”
“就这样?”叶楚有些惊讶。
“那还能怎样?”叶平凡反问,紧跟着好似想到了什么,道,“对了,我当时没答应,我要是有孙女,才不要嫁给这赖皮的孙子,你瞧,咱家仙仙长得多水灵,真嫁给那赖皮的孙子,我叶平凡岂不是亏大了?”
“……”叶楚再次无语,紧跟着道,“那您就同意让您孙子我娶他孙女了?”
“咳咳……”叶平凡干咳了几声,脸上全是不好意思,“没办法啊,当时要是不答应他这个条件,这泼皮就准备赖在我们家不走了,这混蛋当年还和我抢你奶奶来着……所以……”
“所以您就理直气壮的为了我奶奶,把还没出生的我给卖了?”叶楚冷着脸道。
“别生气嘛,那小子其实当年长得挺不赖的,他孙女估计也丑不到哪里去。”叶平凡厚着老脸道,“你要是不愿意,大不了就不要呗。”
“您老人家还不知道吧,那泼皮的孙女都派人来我们家退婚了。”叶楚冷着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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