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叫山抬头看了一眼侯今‘春’,嘴巴张了一下,想说话,但又没说出来,复又低下头来……
这封信纯属子虚乌有,显然是有人在栽赃陷害于我……而且,还将侯帮主拉进这一滩浑水之中,又扯到了如今神秘的红椿木,究竟意‘欲’何为?
这封信,倘了,自己便有一万张嘴巴,也说不清楚……若是不给别人看,别人愈发好奇,自己更是说不清楚……
“晤……”陈叫山支吾了一声,眉头一皱,深吸一口气,‘胸’膛鼓得高高,说,“是关于那两个兄弟……”
兄弟们纷纷看着陈叫山,目光皆聚集在陈叫山手中的那封信……
常海明便朝陈叫山跟前走了一步,问,“拐枣和嘎子到底在哪儿?”
“陈队长……”
陈叫山正想着该如何说这事儿,忽听有人喊自己,转头看去,骆帮主领着一伙兄弟也过来了,远远地喊自己,骆帮主自是领会到“不显山‘露’水寻人”的意思,边走边大声地说,“陈队长,今儿天不错,你也出来逛啊?”
“陈队长,信上到底说啥了?”侯今‘春’又问。-
陈叫山看着侯今‘春’,咬咬嘴巴,便问侯今‘春’,“侯帮主,是谁把这封信‘交’给你的?”
侯今‘春’回身看了看,一‘摸’脑‘门’,“面生得很,不认识的人……模样记不起来了……光说是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再没说啥就走了……”
“陈队长,啥事啊?”骆帮主走过来,低声问。
陈叫山见事已至此,自己越是藏着躲着,越是闪烁其词,别人越是怀疑自己,于是,将信‘交’于了侯今‘春’,说,“此事蹊跷得很,有人想给我和骆帮主栽赃……”
十几个兄弟闻听此言,都纷纷看向侯今‘春’,越发对那封信感到好奇了……
骆帮主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啥?栽啥赃?”
侯今‘春’迅速将信看完了,脸沉着,啥也没说,将信又还给了陈叫山。
陈叫山知道侯今‘春’已经怀疑自己了,但现在不能去辩解什么,任何辩解的话语,都是徒劳的,甚至越辩解越糟糕,别人只会越发地怀疑自己……
陈叫山将信又递给骆帮主,“骆帮主,你看看吧……这不知是谁跟我们过不去……”
信不长,骆帮主也迅速看完了,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他娘的,谁给我骆征先脑袋上扣屎盆子?”暴怒之下,骆帮主准备将信撕毁,陈叫山一把拉住骆帮主的手,“骆帮主,这信不能撕!信一撕,我们就更加说不清楚了……”
“唉……”骆帮主闷闷地叹息一声,将信又还给了陈叫山。
陈叫山见许多兄弟都在疑‘惑’着,这信是非给大家看的,便又将信递给了常海明,“海明哥,你看看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常海明看完信,第一句话便是,“这他‘奶’‘奶’的谁啊?搞这种下三滥的事儿……陈队长的为人,我常海明心里最清楚……”
兄弟们你看我,我看你,越发对信的内容,感到好奇了……
陈叫山将信拿过来,又递给一位侯今‘春’手下的船帮兄弟,“兄弟们都看看吧……我陈叫山身正不怕影子斜……”
凡是识字的兄弟,凑在一起,迅速将信看完了……一位骆帮主手下的兄弟便问,“大帮主,这买红椿木是干啥?造船吗?”
陈叫山知道:肯定会是这样的结果,轮到自己说不清楚了,张口无言的时候到了……
骆帮主破口大骂,“老子要什么红椿木?净他娘的放屁,朝老子头上扣屎盆子,我干他娘……”
侯今‘春’一直不说话,只是以异样的眼神,打量着陈叫山和骆帮主,如今见骆帮主这般暴怒,话说得这般难听,便说,“大帮主,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们做的事情,你们自己心里清楚,难不成还是我给你们栽赃不成?”
“谁他娘的栽赃,我就骂谁!”骆帮主气得‘胸’膛一鼓一鼓……
常海明忽然说,“哎呀,不管真假咋样,咱们是不是赶紧去一趟信上说的那地方,要不然,拐枣和嘎子,真就危险了……”
陈叫山一想,是啊,辩解的话,可以日后慢慢再说,但不管是真是假,两个兄弟的‘性’命要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便大声说,“走,我们回大院,骑马去救人……”
众人快步朝卢家大院走去,一路上,又碰见另外一些出外寻访的兄弟们,经陈叫山一召唤,所有兄弟都汇集一路,急着朝卢家大院走去……
众人刚走到卢家大‘门’‘门’口,‘门’房的老王头便走了过来,将一封信‘交’给陈叫山说,“陈队长,那阵子有个人将这封信托我‘交’给你……“
陈叫山将信撕开一看,与自己手里原本的那一封信,内容一模一样,字体也一模一样,都是规整的宋体字……
兄弟们站在大‘门’口,之前在校场坝看过信的兄弟,不知道陈叫山又接到了什么信,而那些半路上的兄弟,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众人便纷纷看着陈叫山,卢家大‘门’一时被兄弟们堵得严严实实……
“哟,这都在干吗呢?”少爷卢恩成忽然走了过来,手里托着个鸟笼子,伸着脖子瞧向这边,“看啥热闹呢?”
陈叫山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自己和骆帮主,已然便是幕后小人的砧板之‘肉’,任由人家来摆布宰割……然而现在,不容再去细细思量什么,无论真假与否,必须先赶到城西关王堡的灵文庙去!
陈叫山将刚接到的这封信,递给了卢恩成,“少爷,烦请将这封信,‘交’给夫人……真真假假,是是非非,待我们从灵文庙回来再说……”
陈叫山与众人大步朝马厩走去,却听卢恩成在身后喊,“都给我站住”
陈叫山与众人停住脚步,卢恩成一手托着鸟笼子,一手将信晃了晃,朝众人走来,“你们在搞什么鬼?居然敢‘私’自倒卖红椿木……这事儿我娘知道吗?我爹知道吗?杨账房知道吗?陈叫山,你到底想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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