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开他的手,站起身,冷冷道:“你有什么话快说,我还有事。(最新章节阅读请访问)”
冷墨承将一只手枕到脑后,目光幽幽地盯着她看,须臾,深吸了一口气道:“阿颖,如果当今的皇上想要你入宫为妃,你愿不愿意?”
“什么意思?”她对上他的眼神,不明所以。
“你只需回答我愿不愿意。”
她笑了笑:“那得看他让我入宫做什么,如果让我当皇后,成为一国之母,那我会好好考虑一下。”话音刚落,看见他的眼神黯了一下,“就是说,如果那个男人能让你当皇后,你便不在乎他是谁,对吗?”
“没错。”她微微扬起精致小巧的下巴,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喜欢看他有些难过的样子:“你让我跟着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他摇了摇头,从床上坐了起来:“不是..我只是随便问问..”扭过脸不再看她,“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这次这样做只是为了自保,往后的日子或许有很多人都认为我已经成为了废人,我只是想告诉你这并不是事实。”
“我知道。”她顿了顿:“你这么做无非是为了那个皇位。”
他倏然转头,紧紧盯上她的目光,须臾,眸子中闪过一丝冷意:“你认为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没有。”她回答地很干脆。
冷墨承有些诧异:“你..支持我这么做?”
华颖吁了口气,将目光转向窗外的一丛青竹,语气淡淡道:“肉弱强食,适者生存,本来就是这样的世界,我不会支持你,也不想支持你..那是你们帝王家的事情,你们姓冷的谁做皇帝,跟我这个平民百姓似乎一点关系都没有。”
“帝王家..”冷墨承冰冷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悲凉,“若我不是生在帝王家该多好。”
“这个世界哪里来得什么如果。”华颖冷笑,她在前一世,如果没有遇见那个男人多好..可是假设,如果,这些都有用吗,说白了都是痴人说梦话而已。唯有活在当下,为自己的前程努力奋斗才是正经要做的事情。
“阿颖,恐怕你已经卷入这场是非之中了。”他想起冷墨凌的那番话,眉头便纠了起来,总觉得他并不是随便说说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华颖抿了抿如玫瑰花瓣一般粉嫩的嘴唇,喃喃道,声音轻地似乎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首发】她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她觉得害怕。
冷墨承看他的眼神带着赞赏,这个女人,似乎没有什么能让她觉得害怕。他起身穿鞋,一身白色的中衣,让他的身材显得格外挺拔修长,精神奕奕,跟之前气若游丝,弯腰弓背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他快步走到挂在墙上的那副水墨画前面,伸手探入画后面的墙上,用手掌重重一推..随着一阵“喀喀喀”的声音,床后面的墙竟然往一边移动,随之出现了一个暗格。
华颖表面不动声色,心里还是有些吃惊。冷墨承朝他笑了笑,回到床边,从暗格里面拿了一块鎏金的令牌和一把短刃。令牌是圆角的长方形,约莫半个手掌般大小,上面刻着一个“壹”字。而那把短刃的样子却是似曾相识刀鞘上面刻满了精致的云纹,下方各镶嵌着三颗了宝石,刀柄上面镶嵌了小小的猫眼石,但却只有一尺来长,看起来极为小巧精致。华颖想起来,之前冷墨承用得就是这样的一把长刀,不过这把要短小很多罢了。
冷墨承将这两样东西递给她。
“做什么?”
他吸了口气:“你刚才在街上也看到了,那个天威教的杀手似乎对你很感兴趣,我怕他再次回来找你麻烦,这把刀..你就用来傍身吧。至于这块令牌..我曾经戎马生涯的时候训练出了的一支身手顶尖的暗卫,专门负责刺探敌情,暗杀的工作。这个令牌..”他顿了顿,似乎被什么事情所触动,眸子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原本是有二十块的,我将自己也当做他们的其中一员,因此便在这块令牌便刻上了“壹”字,代表是由我开的头。”他拿起华颖的手,将令牌郑重地放入她的手中,让她握住:“如今,这令牌只剩下七块,其余的有些埋在了凤凰城,也有几块埋在我的王府里头..他们对我忠心耿耿,会用自己的性命来保护你,有了这块令牌,有什么紧急的情况你也可以号令他们,回头我会让夜息寒过去见见你。”
华颖拿起令牌仔细看了看,淡淡道:“你倒是为自己留下了一些实力。”
“我的实力,你以后会慢慢看到。”发现他自信的时候,冷峻的脸上越发觉得有种惊心动魄的魅力,让她心里莫名一动,赶紧转开目光,掩饰般地拿起那把短刃拿在手上把玩。
“这把短刃,是我父王让赫国最出名的铸铁匠制出来的,全天下就两把,长的一把叫追光,这把叫扶瑶..”他轻咳了一声:“原本是我父王想送给母妃的,可惜母妃后来没能成为大赫的皇后,后来找了个由头将这两把宝剑赏赐给了我,言下之意..。大概就是希望我找个好媳妇儿。”
华颖听出他话里面的意思,“呸-难不成为了一把破剑,我还要嫁给你了。”赶紧把扶瑶丢还给他。
“哎-这只是我父王的意思,我可没这个意思啊。”他很认真地说道:“这把短刃就是送给你防身的,你无需多想。”
“那便好。”华颖点点头,实际上从第一眼看到这一把短刃就已经爱不释手了,刚才也不过是装装样子,如果冷墨承真的吧“扶瑶”收回去的话,估计她得气得跳脚。
从宅子出来,见到几个路人神情诡异,心知应该朝廷派来监视冷墨承的。
风夕等在王府外头,来回地踱着步,这个时候见华颖出来,连忙迎接了上来:“送你回家吧,今天的事情必定让你受了惊吓,碧落楼改日再去就是。”华颖点点头,的确她现在一点教琴的心情都没有了。
刚才将冷墨承送到王府大门后,风夕突然就说自己不进去了,在外头等就可以。华颖猜测他只是在避嫌,可却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他和冷墨承在生活中并没有什么交集,一个是当今的四王爷,一个是首富的大公子,各自有各自的生活轨迹。如果他们暗地里在一起,那便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了。如果华颖猜的不错的话,风夕应该是冷墨承的财政支持,也就是类似提款机似的人物。
刚才他这样的自信,想必他的实力并非只有她看到的这些,或许在某个地方已有精兵数万,等他准备好了,一声令下率领千军万马兵临城下,到时候只能看他的对手冷墨凌到底能不能防得住他气势汹汹的归来。
养兵千日用在一朝,这军饷可不是冷墨承能够承担的起的。
算了,不去想这些,华颖微微摇了摇头,就如她刚才说的,他们谁当皇帝都不关她的事。
“咦--好精致的宝剑哦。”小悠眼尖,竟然被她看到华颖的袖子中藏了一把短刃。
“多嘴。”被华颖瞪了一眼,小悠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风夕却是意外地拿眼瞄她,这一把宝剑似曾相识,仔细一想才想起跟冷墨承那把长刀竟然一摸一样,只不过这把是缩小版罢了。一摸一样的刀,一人一把,这算是几个意思,难不成这两人已经私定终身了不成?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华颖平时这么冷淡地一个人,竟然主动提出陪他回府邸,还进去了那么长时间。
但是他想少了一点,那就是华颖是个不折不扣的财迷,在不伤害自己的利益前提下,有好处的事情她是不会往外推的。
“这把刀可真是精致得很..果然是皇家的东西,呵呵..”他干笑了两声,突然觉得自己笑不出来了,“颖颖..”扁了扁嘴巴,可怜兮兮地:“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我累了,等改天再问。”华颖看他的神情就觉得头皮发麻,一个男人干嘛要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她赶紧上了马车
“不,我今天一定要问清楚。”他作势也要跟着上马车,眼前一黑,发现华颖的绣花鞋离开他的脸大概还有一指的距离:“谁让你上来的,滚下去--”
“好,我不上来就是了。”他又扁了扁嘴巴,对小悠和车夫道:“你,还有你,你们回避一下。”
“不用,有什么话当着他们的面说就好了。”
“啊--”风夕吸了吸鼻子,声音闷涩道:“你,你是不是和四王爷私定终身了?”
华颖愣了愣,才知道他原来误会了,却也懒得跟他详细解释,白了他一眼:“神经病。”这三个字其实搁在现代就是否定的意思,是浓缩的精华,代表着华颖对他的话表示莫名其妙。
可是风夕怎么会懂..
“神经病是什么意思?颖颖,你说,你是不是和四王爷好了。”他揪了揪领子,露出痛苦的神情:“你就照实告诉我,我受得住。”华颖抱了抱自己的胳膊,觉得周围的温度似乎在瞬间下降了几度,活生生让她打了个寒战。
“没有。”
“嗯?真的啊--”他眨了眨眼睛,脸上又换上了平日里温润的笑。
见小悠和其他几个侍从正用中风似的表情看着他,板起脸从马车上爬了下来,理了理衣服,略显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嗯哼--你们快点送华五小姐回家去吧,一路上要多小心知道吧,如果有什么情况就喊我,我的马车会一直跟在后面。”
“是..“小悠应了一声,转过身去,肩膀微微发颤,若是等下不让她笑出来恐怕会憋到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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