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感同身受
毒王、荣虚老道两人恶狠狠瞪着对方,因为一桩陈年往事,两个老家伙几乎反目成仇,生死相向。
事实上,两人都不知道萧阳真正的意图。
滇西那块神秘之地,不光有十大绝地之一的哀牢山在卧,更有他需要寻找的灵草夏绿箩,不论有多少凶险,那个地方都势在必行。
攻打红蛛堂的战事进入了尾声,杜鹃撑着伞,俏立在萧阳身侧,眸光流转,一种奇妙的成就感充满胸腔。
从一名女囚,到统领黑社会的大姐大,仅仅间隔两三个夜晚,杜鹃此刻拥有的,不仅包括一群如狼似虎的手下,还有逐渐放大的超前视野,一个浩大、恢弘的崭新世界正屹立在她眼前。
这一切,都归功于身边这个男人,是他给了她重生的机会,一手将她塑造成如今的模样,她敬畏他,尊重他,更深深地仰慕他……
“想好将来你的社团叫什么名字没有?”眺望雨中厮杀遍地的景象,萧阳淡淡问道。
“还没有,不如……你帮我想一个?”杜鹃期待的眼眸里不光有热切,还绽放着点点小女人的情丝。
萧阳默然沉思片刻,昂首说道:“黑虎堂、红蛛堂,仅仅是你构架庞大帝国的起点,不久的将来,踏碎龙门,这块版图方才开始成型,你的鸿图大业从龙门而起,那就叫做龙图吧。”
“龙图?”杜鹃咀嚼着这个新名字,若有所思。
“何西棺,荣虚。”萧阳点出他二人的名讳。
“属下在!”身后,毒王、老道两人忙躬身抱拳,听候差遣。
“即日起,你二人辅佐龙图会长杜鹃,听从她一切号令,司职左右护法,不得勾心斗角,拉帮结派,如有二心,我定不饶恕!”
听着萧阳的号令,毒王沉声拜了拜:“请圣主放心,但有任何号令,属下莫敢不从!”
“贫道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荣虚老道也匆忙表态,傍上这株大树,将来就有机会前往滇西哀牢山,寻回十方炼妖壶,完成他大半生耿耿于怀的夙愿。
至此,二人再无半点异心!
这一夜,大雨浇灌整座城市,却没有人注意到,城市下水道里滚滚的洪流中,大片大片的猩红肆意翻滚。凌晨时分,几辆垃圾车满载着“货物”驶向郊外的垃圾焚化处理中心,车轮所过,碾出一道道红色印迹,随后又被雨水冲刷干净……
京城,老城区一处人迹罕至的地带,一片占地极广的院落在夜幕下显得静谧幽深,宁静似海。
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腹地,只有超出百年以上的第145章感同身受
老宅,方有机会在房地产大潮下屹立不倒,这片古朴厚重的院落,即便历经几个世纪的风雨,依然傲立于天子脚下,其中亭台楼阁、花园鱼池,无不彰显出浓烈的文化气息,年代久远,别致幽雅。
就在这院落中一处幽静的书房内,一名老者正背对着身后书架上无数的线装书籍,坐在藤椅上缓缓翻看着一部相册。
他披着一身破旧的军大衣,戴着老花镜,目光出神地凝视着一张照片,久久没有翻动。
那是一张黑白照片,公园门口,一个小男孩骑在木马上,天真烂漫,一旁是笑容满面年轻的他。
“红潮……”老者喃声念叨着,眼眶里挤出两滴浑浊的老泪。
笃笃笃——
门外传来敲门声,一个声音响起:“首长,王锡荣,王部长来了!”
王锡荣?老人擦干眼泪,沉声说道:“叫他进来!”
片刻后,警卫员领着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老者步入书房。
“叶老,这么晚来拜访,实在是心感不安哪!”王锡荣今年六十多岁,比起这位曾在军队奉献了一辈子,刚刚退下来不久的叶老将军,年龄上相差了十岁左右,职位上也比他略逊一筹。
“无妨,无妨,人老了,一整天睡不了几个小时。警卫员,给王部长上茶!”叶老将军笑呵呵起身,那部相册已被他收入抽屉。
“哈哈,老将军还是一如当年的爽快硬朗。”王锡荣和叶功名握了握手,两个人相邀坐下。
警卫员送上沏好的茶水,轻轻关上书房的门。
王锡荣呷了口茶水,直入正题:“叶老,我今天来,有件事想要和您商议。”
“哦?所为何事?”叶功名垂了垂眼皮,“我已经退下来了,若是军队上的事,恐怕爱莫能助啊……”
王锡荣摆摆手,一声长叹,“叶老,我听说令郎在任职期间失踪,不知道有没有查找到他的下落。”
叶功名闻言,一双老眼中精光一闪,沉声追问:“你也知道这事?”
“是啊,实不相瞒,数日前,我那不成器的孙子王俊飞也在清州不明不白丧生。叶老心中痛楚,我是感同身受啊。”王锡荣唉声叹气道:“清州那块地方,不是什么好去处,邪门的很。”
叶功名眯了眯眼,“不明不白丧生?你查到什么?”
王锡荣一脸的凝重,摇头道:“说起来有愧,我调动王家上下所有能量,只是查到几处疑点,其中有一个人,不但与俊飞有矛盾,或许与令郎失踪案有关也说不定。”
“什么人?第145章感同身受
”老人神色冷峻,目透精光,如一头猛兽深深盯着王锡荣。
王锡荣顿了顿,缓缓说道:“那小子来历不明,但是清州市最近发生的几件大事,都与他有关!我听说有几件大案惊动龙魂,上头为此特意出动龙魂第三小队,结果也是铩羽而归。不仅如此,清州最大的地下势力青龙堂,也被此人捣毁,堂主龙飞煌更是被他当众砍掉脑袋!”
“说下去!”叶功名的脸色越来越沉。
“嗯……此人手段狠毒,睚眦必报,稍有不顺眼,便大开杀戒。我那可怜的孙儿或许也是遭他毒手,只是苦于没有确凿证据。当初俊飞只是在生意上和对方发生点竞争,结果就死在桑拿间里,我后来查到,那一晚,这小子也曾出入那家酒店!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人有作案动机。”王锡荣端起茶杯饮了一小口,继续讲道:“令郎本人虽与他没有过节,但是令郎的女儿、女婿,却与此人有过一段不愉快,叶老想必也在调查,只需问一问您的孙女,便知我所言非虚。一市之长,堂堂父母官,敢对红潮下手的人,除了他,放眼清州,怕是没人有这个胆子。”
叶功名听着他的话,久久沉默,叶家并非普通的官宦之家,他也曾叫亲信调查过,叶红潮很少得罪人,要说唯一的可能性,大概就坏在他那嚣张跋扈的孙女叶冬梅身上!
闭上眼思索了一阵,叶功名寒声问道:“那小子还在清州?”
“是,一直都在。”王锡荣叹道:“一来苦于没有确凿证据,二来,这小子的背.景极深,我怕弄不好会惹出更大的祸患,这才来和叶老商议商议。”
叶功名哼了一声,拍案冷笑:“没有证据不是问题,只需要抓来当面审一审,是不是他,一审便知!”
“这倒是个良策。”王锡荣表示赞同,但又提出了疑问:“可那小子,连龙魂队长都不是敌手,我担心……普通人,拿不住他啊……”
“拿不住?一个团够不够?再不行,一个师!动员一整个司令部!我就不信,他敢和军队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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