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真正的战场
咕嘟！不知是谁，在一片寂静声中吞了口口水。
一双双目光，露出了各式各样的色彩，紧张、惊愕、恐慌……复杂无比。
“怎么样，现在知道你们要干什么，都怕了吗？”萧阳嘴角浮起一丝戏弄的神色，毫不客气在这群人动摇的心底又割了几刀：“还想不想再赚这份搏命钱？将来到了战场上，废物除了做炮灰，别无第二条路可选。”
“哼，你吓唬谁！”一名面容刚毅的男子站出来，“我也是上过战场的人，枪林弹雨又怎样！照样能活着回来！”
“你？”萧阳瞧了瞧这名有着退伍军人气质的男子，摇头不屑道：“你没见过真正的战场。”
“你说什么？”男子脸上腾起一片火气，“三年前，苏丹维和部队第二批，我在那里执行过维和任务！整天面对街头的炮火、自杀式炸弹袭击，那一批两百二十位战友，有十七人永远留在了非洲，许多人连骨灰都找不全，你凭什么说我没上过战场？”
大家都沉默了，连豹哥也露出了敬仰之色，暂时忘却了腿部的痛苦。这是真正的军人，值得肃然起敬的共和国卫士！
“江哥，好样的！”有人大声为他叫好，钦佩之神溢于言表。
江建柱眼神傲然，敌视的目光与萧阳冷冷对峙，众人也随着他的视线，将焦点聚集于萧阳身上，看他如何回答。
萧阳淡淡一笑，背着手走了两步，语调波澜不惊地说道：“你那十七位战友，确实上过战场，但你没有。真正上过战场的人，只有两种结果，一是死在战场上，二是杀死敌人，风光凯旋。请问，你属于这两类人中的哪一个？”
“你！”江建柱攥紧了拳头，被他的话狠狠噎住。
“你只是站岗值勤的哨兵，充当国际警察的士兵，你的手上，从来没杀过人。”萧阳一针见血地指出他的弱点：“你的心里，只有畏惧，害怕，只盼着早点回国，离开那个战乱国家，回来安安稳稳退役，做个普普通通的草民！”
这番话彻底揭露了江建柱隐藏的心态，让他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只剩下气喘如牛，拿眼死死瞪着对方。
“战场，在胜利者眼中，是奏响凯歌的地方！只有兴奋与激动，杀人的快感！”萧阳提高了几许音调，让他那铿锵有力的声音穿透每个聆听者的耳膜，“而失败者心中，永远都是愤怒、自责、胆怯，毕生活在恐惧和悲伤里！上过战场，要么把命留在那里，要么带着敌人的命光荣离开，否则，就是懦夫、逃兵！”
“你们认为身上多练几块肉，第132章真正的战场
拳头比人家大一号，就能凭这个上战场？我告诉你们，这里所有人，做炮灰的资格都没有！”
这铮铮的嘶吼，让每一个人都眼巴巴眨着眼皮，垂下了脑袋。
阿杰、豹哥的遭遇有目共睹，连江建柱这个退伍军人，也只是空有其表，没有胆气和能力与他对抗，其他人哪还有反驳的资格？
“杜鹃。”咆哮完这群人，萧阳意兴阑珊挥手：“解散他们！每人给一笔误工费，医药费另算。”
“是。”杜鹃不敢违抗，她现在也知道了，自己招募来的这群人，距离萧阳的预期差得太远。
“等等……”豹哥忽然推开身边两名搀扶者，一只脚踮地，瘸着腿来到萧阳面前。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在他的身上，不知豹哥要做何打算。
“如果愿意留下来……你肯不肯收留我们？”直视着萧阳的脸，豹哥带着几分期盼，小心翼翼问出了这句话。
“想留下来送死吗？”萧阳目光冷漠地看着他。
“对……哪怕是送死……好过一事无成……最重要的是……跟你混有前途！”豹哥咬牙坚持着说完话，脸上的冷汗一直没有停止流淌。
“既然你这样想，那就满足你的愿望！”萧阳没有推搪，大声说道：“留下来治好伤，很快你就能上战场！是死是活，是荣华富贵，还是马革裹尸，看你的造化！”
豹哥闻言脸上现出几分惊喜，连连点头，嘴角突地抽了抽，原来这才察觉到腿上袭来的剧痛。
“阳，阳哥……你看我行不行？”看到豹哥都能先苦后甜，挨了顿打又被招安，一些人也看到了希望，纷纷涌过来希望留下。
“愿意留下的，先做足思想准备，我这里不是养老院，是训练场！你们将来要直面的，是血淋漓的战场，怕死的最好现在就走，没人会怪你！”
丑话说在了前头，三十多名被筛选出来的男人，纷纷在内心深处做出抉择，犹豫着，渐渐分成了两个阵营。
留下来的人并不多，包括豹哥在内，只有十个人。
叫人意外的是，退伍军人江建柱和杰仔都选择了少数阵营。
“暂时先安置他们几个吧！”萧阳挥了挥手，转身离去：“今晚我会带人再过来！”
杜鹃点头称是，招呼人手忙碌开了，阿杰和豹哥被送往医院，剩下的人原地修整待命，不愿继续留下的则每人发放两百块误工费，遣散回家了。
“江哥……你怎么也留下了？”一名同伴小声询问江建柱，按理，他不该选择离开吗？第132章真正的战场
江建柱长长叹了口气，望着窗外放亮的天色说道：“我想试试他说的那个真正的战场究竟是什么滋味……”
从这间健身会所出来，萧阳打发花无心去找毒王、荣虚老道两人，不管他们有没有心怀鬼胎，只要不借机逃走，眼前先拿来用一用，今夜，正好给杜鹃招募来的小弟上一堂公开教育课。
朝阳尚未升起，清晨的街道寥寥无人，只有那些为谋生计，早早就起床支摊的粥铺、包子铺零星散布在街头巷尾。
站在一处街角，望着一家油条铺内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萧阳的目光渐渐蒙上了一层薄雾。
如果大伯大伯母还活着，也一定在操劳忙碌吧？
转过身，他抬手拭去眼角泪滴，正要举步向前，面色霎时为之一变！
“嘻嘻，真没想到，尊贵的克里斯蒂诺大人，也会学小孩子哭鼻子。”身后，一个悦耳动听的女人笑声，带着浓浓的地中海风情，随着浪漫优雅的巴黎调飘入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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