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天土匪山中诈死。
这无疑对南玥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消息。
可若江燕天是诈死,那这两年中为何不会到江府。
面对着云翊,南玥也怀疑过云翊所说的话。
可是想同时欺骗穆天恒,百里孤城以及南宫易三人,难于上青天。
“江燕天现在在哪里。”
修长的指尖触摸着冰冷的青龙玉佩,云翊冷眸退去那抹柔和,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爱妃,本王最后说一次,过来。”
“云翊,我也最后说一次,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空气似乎凝结在这一刻,南玥半眯着凤眸,看着云翊手中的青龙玉佩。
一阵风吹过,夹杂着紧张的气氛,除了偶尔吹过的燥热的风,这画面似定格了一般。
“雪渊。”
最终,冷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云翊看着南玥,半眯着冷眸。
“爱妃,如果你回到本王的身边,本王保你一世无忧。”
“我非江南玥,你也非我良人。”
“良人?”
话语中透着几分讥笑之意命,云翊似乎不明想去了解南玥话中的嘲讽。
“告诉我,江燕天在雪渊何处。”
南玥看过《江氏族记》,里面有关于雪渊的记载,百年之前,雪渊是一个极其庞大的国度,庞大到无法想象。
可江燕天为何去雪渊,为何不回到江家。
“本王只是说告诉你江燕天在何处。”
“云翊,你无耻。”
明摆着,云翊根本不打算告诉南玥江燕天具体的位置,茫茫雪渊,想要找到一个人何其困难。
纵身一跃,南玥手中血月银光一闪,但下一秒,身后一道力量束缚在腰间,穆天恒从身后抱住南玥,双手轻轻地环在南玥的腰间。
只见前一刻还杀意腾腾的南玥,此刻瘫软在了穆天恒的怀中。
下颚抵在南玥的发间,穆天恒感受着久违了的温暖。
“娘子,我们回家吧,其他的事情相信天恒,天恒一定会找到江燕天的。”
声音在耳边回响,南玥全身无力的瘫软在穆天恒的怀中,感受着从身后传来的温暖与话语中一丝隐藏着的疲惫之意。
“好,我们回家。”
穆天恒轻轻的将南玥横抱在怀中,转身跳上了马背,可此时,云翊大手一挥,手下黑云骑将穆天恒等人团团围住。
“既然来了,去本王府上做客,何必急于一时离开云都。”
此次云翊带来的人公三百多名黑云骑的精英,每一个黑云骑的精英都骁勇善战,丝毫不比堕天的雇佣兵差上多少。
见黑云骑行动,一众堕天雇佣兵围成一圈,将南玥等人护在中心。
而此时,十几道身影飞身落下,墨玉,血雀与翼神等人亦是守护着众人。
很显然,这次一行,穆天恒百里孤城和南宫易都受了伤,在穆天恒怀中的南玥感受到那股时而急促时而缓慢的喘息声,尽管穆天恒努力的压制着不让南玥发觉。
秀眉一挑,凤眸盯着穆天恒的脸,玉手轻轻的触碰着那一脸青色的胡茬。
“真难看。”
“回家后,天恒一定会梳洗的干干净净的。”
宠爱的看着怀中的女子,穆天恒心中亦是暖暖的。
“雨姬,把你手中的笛子给我。”
南玥一声令下,雨姬便出现在南玥的身边,将藏于波涛汹涌的沟壑之中那一枚翠绿的笛子呈上。
“主子,你这是——”
南玥没有回答雨姬的话,拿起玉笛在嘴边吹动了几个音符,雨姬瞬间便明了南玥想要做的是什么。
“遵命。”
纵身一闪,雨姬消失在南玥面前,在雨姬离去之时,只见一众堕天雇佣兵,百里山庄的暗卫与天诛暗卫也纷纷进入了身后的森林之中。
黑云骑的目标并不在敌方的侍卫身上,他们此次要捉拿的只有南玥一人。
“玥儿,你要做什么?”
百里孤城,南宫易与亦空三人骑着骏马二左一右的护在南玥身边,看着南玥眼底闪过的那一抹奸诈的笑意,百里孤城心中也明了几分。
“小玥儿何时懂得音律,。”
南宫易不知南玥何事懂得音律,却心知南玥定然有所打算。
“夫人,亦空若有琴在手,定要与你合奏。“
亦空一句话落,刷刷刷的三道视线如刀刃一般飞射而来。
可亦空依旧是一张温暖如初的笑颜,根本不将穆天恒百里孤城与南宫易那杀人的一眼光当一回事。
俗话说这就叫做自作自受。
亦空是你们自己送上来的,如今都一致对外了,怕事这个死心眼的家伙,你们赶都赶不走了。
不过,现在还是言归正传的好。
手中的玉笛放在嘴边,南玥调动着身体内的气,手指变换着指法。
《镇魂曲》不单单是可以用古琴演奏,凡是有声音的乐器,都可以演奏出《镇魂曲》。
这是南玥第二次演奏《镇魂曲》。
南玥记得,第一次演奏《镇魂曲》还是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为了挣钱女扮男装进入了人百花楼,以《镇魂曲》迷惑众人心智。
如今,物是人非,江城成了废墟,容妈妈也死了,一切再也回不到从前。
缓缓地笛音从笛子中飘散而出,那缥缈空灵的笛音似赖在天外的呼唤一般。
指法变换,下一刻,处于仙境的人们却身处血海战场,呼啸而来的千军万马势不可挡。
随着笛音的变换,除了吹奏《镇魂曲》的南玥外,穆天恒,百里孤城,南宫易,与云翊,黑云骑一众人,全部进入了环境之中。
但除了一人,此人便是亦空。
阳光流转,一袭白衣长衫的亦空如仙一般,眼眸清澈,丝毫没有被《镇魂曲》所影响。
看着那双清眸如水不掺杂丝毫杂志的眸子,南玥或许明白,为何众人都进入了幻境之中,只有亦空无碍。
《镇魂曲》顾名思义,震人魂魄摄人精灵,或许黑云骑与云翊强大到能够抵御任何的药物,但《镇魂曲》以音波刺进大脑,能激发出入阵者无限的欲望,使人陷入无穷的环境之中。
而亦空,他的世界纯粹的如一张白纸,不受世俗所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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