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万俊生和竹内金子两人半路就下了车,而Ben本来是要陪钟婳回酒店的,却被钟婳以另有要事为由给拒绝了。
打开了自己右手边的车门,钟婳定定的看着哭丧着脸的他道:“车和司机我暂时征用一下,你可以先下车了。”
“夫人,”被赶下车的Ben垂下了嘴角,一向爱笑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倔强的站在原地不动道:“Boss让我看好你,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嘤嘤,要是被秦澜知道他这么怠忽职守,一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的!
“我又不是犯人。”
钟婳不满的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Ben那只拉住了车门的手,重重的拍了上去,“你要是想跟我也不反对,不过你知道我要去什么地方嘛?”
Ben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犹豫的神色,却还是不依不饶的问道:“夫人要去哪里?”
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还敢嘴硬说要跟?
钟婳忽然眉开眼笑了起来,表情一反这几天来的阴郁,转变快的让Ben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不太美妙的预感。
“我要去GL吧哦,你确定你要跟我一起去吗?”说这话的时候,钟婳干脆放开了自己的手,任由站在车外的人重新爬进车里。
她口中所说的GL吧,全称是指Gay&Les吧,虽然现在还是白天,可是作为一种向特殊人群开放的酒吧,现在也还是会有点客人的。
Ben上车的动作顿了顿,呆滞的转过了脑袋,结结巴巴的问道:“夫,夫人,你去G吧干嘛?”
该不会是Boss不在,所以她就蠢蠢欲动了吧?可是就算如此,她也不应该去G吧啊,会在那里面待着的可都是同性恋!
Ben百思不得其解。
钟婳看着他的样子笑眯了眼,伸手在离自己挺近的那张英俊脸蛋上轻拍了两下,不坏好意的说道:“我看你长得也挺不错的,要不跟我去那里玩玩,说不定能遇到你的真命天子也不一定……”
God!她一定是在开玩笑的吧?
Ben欲哭无泪的从车里退了出去,对钟婳做了个请便的手势,然后一溜烟跑到司机旁边拍了拍窗,“我回公司处理点事情,你帮我看好夫人,有事记得打电话给我,知道吗?”
“明白。”司机很有眼色的点了点头,同时给了Ben一个放心的眼神。
他是本地男人,再加上钟婳刚才说话的时候也没想着要避开他,和Ben用的语言自始至终都是英语,如此一来他当然也听懂了。
钟婳收起了嘴边的笑意,瞥了趴在驾驶座窗口外的Ben一眼,淡淡的说道:“交代完了就开车吧。”
“Yes,madam,”司机挥了挥手,缓缓的合上了车窗,转过头来问道:“夫人,请问您要去哪里?”
听到这个问题,钟婳扬了扬眉毛,似笑非笑的反问:“难道你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去G吧!”
“好的。”耸了耸肩,司机对还在车外没走的Ben投去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跟着就发动了车子。
G吧是伦特市挺有名气的一个地方,不只是因为它是对特殊人群开放的,更重要的是它是开在著名的伦特塔里的。
伦特塔听起来像是一座塔,其实却是一座城堡,它被称为“女王陛下的宫殿与城堡”,就算女王事实上并不住在这里,也掩盖不了它曾经的辉煌。
然而,这还不是伦特塔最出名的地方,它更有特点的是曾经被作为监狱使用过,且关押的都还是一些穷凶恶极的重刑犯!
到了现代,伦特塔本来应该是作为一个文化遗产,被日不落重点保护起来的,可是最终却被不知道谁买了下来,变成了现在著名的G吧。
没有人知道G吧的主人是谁。
事实上,人们也一直在猜测到底是谁会如此个性,将一大笔钱花在了这个地方,结果却又匪夷所思的把它改造成了一个G吧。
钟婳来这里当然不是为了寻欢作乐,而是约了人。
到了G吧门口,钟婳先是吩咐司机去旁边停车,等他走开后才转身独自一人走进了这座历史悠久的古老城堡。
G吧没有侍应生,也没有温莎城堡里随处可见的佣人,在这里一切都是自由的。
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最新收到的信息,钟婳抬头看了看眼前华丽程度不下于皇宫的雄伟建筑,无声的叹了口气,在确认司机还没有回来后便消失在了城堡门口。
其实约钟婳来这里的人很好猜,在她认识的这么多人里,也只有身为Gay的李梓元才有可能会对这个地方感兴趣。
白天的伦特塔非常安静,走进来之后,这里静的仿佛被世人遗忘了一般,没有一丝人世间应有的喧嚣、繁华。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它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沿着楼梯拾级而上,钟婳正要推开一扇紧闭的房门,却见门内忽然伸出了一只纤细的手,一把将站在门口的她拉了进去。
一股让人窒息的热浪扑面而来。
钟婳吸了口气,推开那只拉自己进来的娇嫩手掌,对它那容颜美丽的主人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我是来找人的。”
里外两重天,外面安静的如世外桃源,这里却是喧嚣的让人头疼。
钟婳不太理解李梓元为什么要约自己来这个地方,但一想到欧豪对他密不透风的监视,心里在有些了然之余却又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以欧家父子的手段,李梓元要是以为找个吵闹一些的地方就能安全了,那这想法未免也太天真了一些。
钟婳推开仍然往自己身上缠来的手臂,眉心蹙成了一团:“Melinda,我看你是不是嗨过头了,所以连人都不看清楚就敢抱上来?”
“你认识我?”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大白天就喝的一身酒气的Melinda终于睁开了眼,身体却还是软绵绵的挂在了钟婳的手臂上。
喊了半天Melinda的名字也没见她清醒过来,耐心告罄的钟婳不耐烦的将她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开了她那双缠在自己胳膊上的纤纤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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