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国公盘上,欧媚一共给钟婳提供了四块毛料的信息,其中只有一块是钟婳没拍的。
在剩下的三块中,一块是由冰种过度到玻璃种的福禄寿喜,一块是玻璃种的鸡油黄翡翠,另一块则是前两年拿去给钟浩换钱的“奇石”翡翠。
虽然当初欧媚报出的底价是一千万欧元一块,可是她拿出来的四块毛料中有三块都能赌涨。
百分之七十五的赌涨几率,无论是在谁看来都是非常可怕的。
更何况,另一块毛料即使不能赌涨,钟婳却也是知道它是能出绿的。
这就意味着,欧媚在缅国公盘上提供的毛料,拥有百分之百的出绿可能!这在赌石界无疑是一个BUG般的存在。
“既然你不想让我好过,”钟婳无语的看着欧媚,然后抽了抽嘴角,“那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那几块毛料的信息?”
这简直就是自相矛盾嘛!
“什么意思?”欧媚的神情有些疑惑。
看到她的表情,钟婳这才想起被自己忽略掉的一件事情——那三块毛料内里如何,只有亲手把它们解开来的自己才知道。
就算欧媚毛料的原主,但她却没有像钟婳一样的透视能力,所以是绝不可能知道毛料解开后的场景的。
钟婳不由得笑了起来,“你跟我说的那四块毛料,我拍下了三块,回去解开后三块都是大涨。本来我还想谢谢你的,现在看来是用不着了。”
大涨?
欧媚磨了磨牙,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以为我告诉你那几块毛料的信息,是因为我看好它们?大错特错,我以为它们会垮!”
一千万欧元的价格,如果真的垮了,那对当时的钟婳来说绝壁是一个灭顶打击。
可惜,欧媚的眼光明显还有待磨练,竟然错把珠玉当砾石。
想起在冲腾时看到的那块会起莹的毛料,钟婳忍不住挑起了眉梢,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道:“那按照你的意思,是不是但凡你带我去看的毛料,全都是你不看好的?”
“废话!”
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欧媚甚至还撇了下嘴,相当不屑的用眼角余光看人道:“你第一次去冲腾时,我带你去挑的那批毛料是我那里表现最差的一批。”
“那最后那间屋子里的毛料呢?”钟婳诧异的问道,那可是会起莹的毛料啊!只要是有点见识的人,都不会把它当做是块垃圾吧?
“你说那块毛料?”
欧媚吃吃的笑了一声,自鸣得意的说了起来:“它囤在那里好多年了都没能卖出去,所以我才把它单独放在了一个地方,还在带你去看的时候故弄玄虚的关了灯。”
做这么多事,就是为了忽悠钟婳买,并且方便她开出一个高价来。
钟婳想到这些,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庆幸,于是便咧开了嘴角,“请你以后继续不要大意的坑我吧!”
照欧媚的这个说法,钟婳每次被她坑似乎都会有意外收获。这样一来,倒是让她觉得自己情愿被她多忽悠几次了,说不定反而能遇到更多更好的翡翠。
欧媚看毛料的眼光不怎么准,可这并不意味着她是个笨蛋,钟婳这么一说,她哪里还能听不出这句话里的调侃之意?当即便只觉得一股无法控制的怒火从心头冒了出来。
“我说怎么不见你破产,原来是一直在我这里捡漏?”
“呸”了一声,欧媚不爽道:“想的倒挺美的,可你难道没听过事不过三这句话?一次两次整不垮你,我还能看不出用赌石这个办法对付不了你?放心,以后你休想再从我这里捡到好东西。”
“是吗?”
钟婳好笑的看着眼前快要被自己的话气的暴走的人,“善意”的提醒道:“那我还真是要谢谢你送我的结婚礼物了,大概你也不看好那块毛料,所以干脆就想着拿一块石头来当人情了吧?”
“嗯?”欧媚拧起了眉,有些踌躇不安的问了一句,“那块毛料又怎么了?”
这下可不只是钟婳在笑了,就连原本绷着脸,打从揭穿了她的身份之后,就没给过她好脸色看的秦澜也跟着乐了起来。
“啊,我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你这个不幸的事实。”
钟婳围着偷鸡不成还蚀了好几把米的主儿转了好几圈,认认真真的打量她一番,“你知道嘛?就你当垃圾送给我们的那块毛料,里面解出了一块手掌大的玻璃种帝王绿的料子,啧啧……”
砸吧着嘴,钟婳抛了个媚眼给目瞪口呆的欧媚,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看在你这么‘好心’的份上,之后我会送你一个平安扣的。玻璃种帝王绿的平安扣,怎么样,我够意思了吧?这样的好东西可足够让你当传家宝传下去了。”
这句话说的诚心诚意,钟婳的确是想回馈给欧媚一点心意,可是对方却不见得会接受罢了。
只见欧媚气恼的甩了甩手,干脆破罐子破摔,彻底的撕破了脸道:“那种垃圾我手里多的是,你既然这么喜欢,那就全都给你自己留着吧!我才不稀罕!”
“啊,那可真是谢谢你了。”钟婳露出了一个“惊喜”的表情。
本来,她其实是打算把这块帝王绿还给“欧风”的,哪知道这人根本就不是欧风,而且还一直处心积虑的想要对付自己。
若不是有透视的能力,再加上欧媚赌石的眼光实在不咋滴,指不定她还真要被她坑惨了。
被这么三番两次的算计,就算钟婳是个泥人也有几分脾性了,怎么可能还会把落到自己手里的宝贝再交出去?
钟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恶心一下欧媚罢了,而且她要的就是她这句话!如此一来,以后那块帝王绿就彻底归她所有了,欧媚以后就是想要后悔都没机会了!
“既然你不是风叔,那我们就不打扰。”钟婳拉住了秦澜的手。
正要往门口走去的时候,钟婳的步伐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放在门边的大包小包的东西,粲然一笑,“这些年礼就当是可怜你一个人过年,不用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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