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漏声声,明月当空,温馨的小家庭如今四散各处,阿零青青和大头去了天边,殿下被锁在魔宫深处,幸而有无颜守护。。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夜福独自一人回到了岚山大宅,施展那必须尽快施展的降灵咒符,偌大冰冷的宅子,在a市‘阴’冷的冬日里更显苍凉,夜福待在二楼走廊尽头的小屋内,神‘色’有些恍惚的,静静望着幽暗空间内那唯一散发着光亮的青‘玉’石棺。
今日又是‘阴’雨绵绵,这冬日的小雨已经下了多日,从他回来的那一日起就似没有听过。这个家里从来没有这么冷清过,夜福回忆往昔,似乎自己被清衡殿下捡回家以来,就再也没有过过那一个人的孤单日子,便是在当年最落魄的时候,至少有殿下可以倚仗,心里还能存着一些念想。
想到这里,夜福摇摇头撇开负面的情绪,觉得如今的情况也不是万念俱灰,至少他有了能复生清衡殿下的方法,至少阿零还活着,至少殿下他…也许也还有后招…静静望着前方那温润光晕之中眉目似画的脸,夜福淡淡回想起当年初遇清衡殿下时的惊‘艳’,永远是最温和的人,对谁都带着三分笑意七分怜惜,当年他就觉得殿下是魔,这一点一定错不了,而清衡殿下,则是比那九重天上的神佛还要神佛,只要被那一双眼淡淡一望,里头的笑意就能化你心头三尺寒冰,当年谁都惧怕的殿下,只有在清衡殿下面前才会‘露’出不一样的神情,也是只有清衡殿下一直在身后安慰着他们,说殿下其实人很好,其实没有那么可怕,让他们一定要喜欢的,信任他,永远支持他,陪伴在他身边。
他听了话,哪怕之后万年的孤寂和磨难都没有离开殿下身边,所以如今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这一切,都是拜清衡殿下所赐。
拇指,轻轻划过无名指上带着体温的戒指,夜福的神‘色’变得愈发温柔,实验了半月,最终确认了咒符和灵水为真之后,他在三日之前施行了咒术,如今,清衡殿下,已是要醒了吧…
待到清衡殿下苏醒,若能找回青青和阿零,若能迎回殿下,他们这个家庭,又会是多么的幸福快乐。
——
微微惆怅的祈愿,随着清冷的风一路向北,翻越过了重山,穿越过了平原溪水,最后被丝丝暖流融入,化作了一缕带着‘花’香的暖风,柔柔拂过殿外少‘女’清丽的眉眼,只是那少‘女’脸上的神情却是冰冷中透着微微僵硬,视线望去的地方是一条幽深的走廊,她在等着殿下出现。
无颜在阿零离开那日留在了灵山,扮成了‘花’倾城的近身‘侍’‘女’,几个月来没有‘露’出一点破绽。如今的她灵力比起以往更强,跟在阿零身边也养好了‘性’子变得愈发沉静,那一日阿零灵格合一,她其实是非常高兴的,因为这样的主子便更接近了当日同她签订契约的主子一分,而留下保护殿下,伺机刺杀‘花’倾城是主子给她下的第一道单独作战任务,她必须完美完成。
主子的指令,一旦殿下脱身,立刻杀掉万妖之王‘花’倾城——她清楚的记得任务的每一个字,结果意外的是,殿下今日已从那晶石之中脱困,却是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无颜只是灵体,思维模式比起人族简单太多,说实话她并不是很能判断此刻的形势,和自己接下去要采取的措施。如果殿下不走,那就等同于刺杀‘花’倾城的人物不能触发,只是非要这样一板一眼的判断么,主子的目的绝对是保护殿下的安危,所以她还是应该变通一下,现在就潜去殿下的寝宫把人带走?无颜还在犹豫不决,却是忘记了今夜宴请的时间已到,她已是没有多少时间犹豫了…
下一刻,暖风从走廊尽头缓缓而来,带来一股比起以往的‘春’风更加酥软的气流,那风中幽幽‘花’香,清冽而微冷,无颜一直不喜欢这个宫殿里无时无地不飘着的香气,却是在这一刻忽觉那味道有些好文,她本能回头一望,下一刻,那淡淡洒落月光的清幽走廊上,‘玉’环轻动的声响传来,一个转身,如火般‘艳’丽的一抹身影,生生撞入眼帘!
那是殿下!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殿下!
妖娆而冰冷,清涟,却绝‘艳’,那一刻,当那抹异常耀眼的红‘色’一瞬闪现,盈盈在月光下舒展而来的那一刻,便仿似心头遭受狠狠重创,那一刻,所有同质的异类的形容词赞美词刹那之间涌入脑海,堆砌成了一座巍峨高塔,却是站在塔尖,‘激’动万分,都只能遥遥仰望那抹极致绚烂的光辉。却又像是,那一刻,每一丝惊‘艳’每一分震撼都凝聚在心变得那样合情合理,深深填满一道鸿沟成了海,无比平静的,站在岸边,看着那‘波’光粼粼映上银白清冷的月,那么美,却又那样遥不可及,那不是能碰的东西,肖想一次,罪孽加深一分,伸手碰了,绝对是万劫不复的毁灭!
翻滚的情绪,一瞬肆虐心头,无颜甚至有些轻轻颤抖了起来,不知是‘激’动的还是吓的。那一双金瞳之中,眸光太盛,那倾世容颜之上淡淡扬起的一抹笑意,是她从未见过的邪肆冰冷。今天一日,她都听着各式各样的传闻,说殿下变了,变回了万年之前还不认识主子时的样子,说殿下再也不会有心了,变得冷血无情嗜杀成‘性’;还有人说,殿下的一身功力都在晶石之中被封印,如今他忘记了主子,受制于那万妖之王,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每一条传闻都不知真假,最后一条尤其恐怖,是她最在意的一点,今晚主殿设宴,那万妖之王独独邀了殿下却没有召见任何人,连随‘侍’都遣出了‘门’外,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么呆着想着‘激’动着,伴随着那衣摆扬起的暖风,昼焰行已是缓缓的,行至了主殿‘门’前。
那一头子夜般的长发,比夜‘色’更黑,他微微偏头,柔顺的发丝从肩头滑落一缕,带来的寒意,比夜‘色’更冷。穿着这样明‘艳’的‘色’彩,周身却是寒气更胜让人难以招架,那双漂亮的金瞳在红衣的映衬下带着血‘色’,幽幽望来一眼,眸光冰冷,无颜不确定殿下是否认出了她。
穿上这样的衣衫,如约赴宴,主子已经走了几个月了殿下却是这般不徐不疾的样子,难道那所谓的传言全是真的?无颜心中难过,更是‘激’起了一股视死如归的冲动,主子要护的人就是她死了也要护下的人,就算殿下现在已经全然忘记了主子,她也要把任务完成,拼死带着殿下离开!
墨瞳之中一瞬带起一抹坚毅,灵气‘波’动,惹得金瞳淡淡望来,多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只差,却是有了一丝全然不同的熟悉气息泛上心头,昼焰行从来没有见过无颜的脸,更何况她现在是别人的样子,那冷冷的冰凉的带着一丝让人不悦的怨毒气息一瞬触上神经,金瞳之中神‘色’轻动,更深的望去了一眼,他记起来了,眼前这个‘女’人,就是那只总是躲在‘阴’暗角落若不是阿零喜欢他早就撵出去了的小‘侍’灵。
思绪滑过脑海的那一刻,清冷眉目间微不可查的轻皱了一下,下一刻‘门’内响起淡淡一声询问,声音慵懒而微冷:“是人到了么?”话落,无颜却是没答,神情一顿,下一刻,扬手蹭的一下亮出了十指尖刀!
明晃晃的刀锋映着冷月,泛起的幽冷寒光搅动着戾气一瞬蔓延,下一刻,却是在她刚要出手的前一刻,鲜红的衣摆一个轻挥将她的灵力尽数淹没,那一刻,她竟是没有察觉到一丝灵气‘波’动,攻击就被完全化解,无颜微愣抬头,对上那双金中带红的眼,看那竖瞳淡漠,看那容‘色’妖娆,看那至妖至美的一张脸上忽然扬起了一抹笑意,浅浅淡淡,却是勾魂摄魄,笑容闪现的那一瞬,衣袂轻动人已是推‘门’而入,暖风带着‘花’香滑过发梢,咔嚓一声,殿‘门’瞬时关上,待到无颜惊异回头,她已是错过了攻击的最佳时机!
‘门’内,是主殿寝宫,一室的暖香,静谧无声。竖瞳轻抬,淡淡望上的是大片大片的芙蓉软帐,整个室内金碧辉煌,成片成片的暗红‘色’帷帐衬着金‘色’的雕‘花’立柱,将巨大的空间装饰得极致奢华,室内的装饰都是亮‘色’,就像主人将自己不能示人的风‘骚’都全部藏在了这里招摇过市一般。淡漠金瞳冷冷扫过殿内装饰,最后落在连接偏殿的那层紫水晶帘子上,水晶的光亮映上金‘色’异常绚烂,让内室坐着的主人看得微微紧张,又无比惊‘艳’,果然紫‘色’衬着金瞳更加清贵好看,明日就找一件紫‘色’外袍给殿下换上!~
室内很安静,气氛有些异样,昼焰行神‘色’很淡,紧张的是‘花’倾城。方才‘门’外那一瞬袭来的戾气他已是完全抛到了脑后,血瞳透过帘子静静望上那红衣映衬下的绝世容颜,眸光贪婪流连,下一刻,薄睑轻揭,对上那双猩红的眼,里头那淡漠中带着不屑的光亮更是让变态妖‘花’心神‘荡’漾,果然是最‘棒’的,殿下果然是最‘棒’的!慵懒妖娆的情绪依然不再,软榻之上,斜斜依靠着的男子微微低垂着眼,妖异脸庞竟是带出一抹羞涩来,下一秒,衣摆轻动,长指已是撩起珠帘侧身而入,风影轻动之间,室内案上一尊白‘玉’小鼎袅袅散出清甜雪白的烟,那抹烟气,有些奇异,软软,催人醉。——
冰雪覆盖的越山,邢悠站在偏殿‘门’外,一等就是两个时辰。夜幕已经降临,抬眼,邢悠愣愣的望向前方云雾间那随风而展的赤‘色’幡旗,神‘色’凝重。今夜雪停了,云层散去,透出了清冷月光,照在积雪上,反‘射’出的光亮带着滢滢寒气,衬着那赤幡飘摇,宫灯悬晃。明明是办喜事之时才扎上的喜庆红‘色’,却是在月夜积雪的承托下生生带出了一抹凄清苍凉,越山本就是死灵集结的鬼域,她本为亡灵,先前并没有对这样的死寂有过什么想法,却是在今夜,看着刻意装扮却是掩不去死气的城池,看着愈发冷漠透着隐隐凶狠的主子的眼神,她开始动摇开始后悔了,如果她知道那一日陷害昼零的结果会是这样,她死也不会将主子引到南山去!
思绪飘远,下一刻,那已经沉寂了足足两个时辰的内殿里终于转来了一丝动静,昼零醒了,只是,如今这“清醒”过来的昼零也不知还算不算的上是她…主子变了,所有的一切都变了,今晚,谋划一场死局请君入瓮,她已是感觉到脚下的土地在寸寸龟裂,她直觉,今晚过后,她终将失去这处立足之地,她只期,她不要在今晚,失去她的主人。
同样的身份,同样只能等候在‘门’外不敢轻举妄动,还有小‘侍’灵无颜,从方才殿下进殿已有半个多小时了,内殿隔音良好,再也没有传出任何动静。今晚的灵山天高云淡,明月高悬,月中的日子,天边一轮满月美轮美奂,山间生灵们借着满月的光辉‘精’心修行,将整个灵山净化的空气清新夜风怡人,这样美好的景致,殿下却是和那个万妖之王在一起,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怎么办?她怎么跟主子‘交’代?!
紧闭的大‘门’,隔绝了无颜的担忧,安安静静的一室暖香之中,一身红衣的男子轻轻斜靠在软榻之上,墨‘色’发丝散在席间,慵懒的样子看着醉人无比。‘花’倾城躺在软榻的另一侧,一手持着酒杯,那个样子看着微微‘迷’醉,已经很久了,他找不到什么话题同殿下说,不过他今夜邀了殿下过来也不是为了聊天的,那崖底的晶石,应该是洗去了殿下万年来很多记忆,甚至篡改了不少,他细细端详着那清冷眉目之间的神‘色’,只觉殿下的样子有些过于懒散了,这样的情绪正是他想要的,不知自己身处何地,也不知身边所伴何人,这样,他便可以将一切重新洗牌,牢牢掌控住一切!
‘花’倾城观察够了,柔柔勾‘唇’,笑起来:“殿下,喝酒么?”
那红‘色’的果酒带着异样的芬芳,昼焰行轻瞥了一眼,淡淡一笑:“不要。”
拒绝得干脆,只是那语调和用词均是有些隐隐的暧昧,不知是不是酒意上头,那一刻‘花’倾城在那抹笑容中微愣了一下,倏地扬眉笑出了一抹明‘艳’又旖旎的弧,笑着,他微微从软榻上坐了起来:“…那,用点小食?”
“不要。”又是一声拒绝,薄‘唇’轻扬,那眸光冷冷的金瞳之中带起一抹光亮,那是懒懒的傲然,那样一副姿态,他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等着嫔妃上前争宠的帝王一般,态度清冷,却又似挑逗,不接受,也不拒绝。
‘花’倾城嘴角的笑意更娇‘艳’了,那张比‘女’人还‘艳’上三分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他就知道,即便是不喝酒,这室内熏了三天三夜的芙蓉软香也一定有用,再是冷情的人都受不住的极品媚‘药’加上他这张脸,‘花’倾城很有自信,他是男人还是‘女’人这一点,殿下他很快就不会在意了。~
他终是从这一头缓缓爬到了另一头,一身黑衣,一头红发,那张脸是绝‘艳’,带着勾人的媚意,终是到了那熏香最盛的地方,一手撑着身子,一手小心翼翼的扬起,轻轻触上那肖想了万年之久的身躯,触感是冰蚕丝的清凉,呼吸轻缓,身下淡淡凝视着他似笑非笑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他也没拒绝不是么?如果只是需要他在主动一点,他完全乐意。
葱白一般比‘女’人还要细腻的掌心顺着衣袂的弧度缓缓往下,‘迷’离了一双眼,‘花’倾城吐气如兰:“那…殿下,您,要我么…?”
“…如果您实在提不起劲,由我来主导也可以,只要是殿下,小‘花’可攻可…”轻柔暧昧的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下一刻,偷偷下滑的掌心就在刚刚触上腰封的那一刻被狠狠抓住,生生扯了起来。金瞳之中闪过邪气的血‘性’,薄‘唇’轻勾一个翻转,两人位置已是一个对调,某人惊呼一声一下被重重压在了软榻之上,那一声做作的惊呼分明是喜悦,只因那双血‘色’的瞳孔里光亮是那样的痴‘迷’贪婪。
墨‘色’的发丝丝丝垂落,在两人之间形成旖旎的屏障,金瞳之中血‘色’弥漫,那是‘欲’望在翻腾,微微急促了呼吸,‘花’倾城死死凝视着那双他最爱的眼,祈求着那永远的清冷为他而炙热,那永远的淡漠,为他而疯狂!下一刻,‘唇’边冷冷又傲睨的笑意犹在,昼焰行伸手,学着方才‘花’倾城的动作,长指,轻轻点在了他‘胸’前。
“想…要么?”微哑的声线,让人沸腾。
‘花’倾城‘激’动阖首。
呵,一声轻笑溢出齿间,游离的长指朝着心口探去:“想要本座…吃了你?…”
一句话,用词有些诡异,只是那金瞳‘迷’离笑意妖娆,完全被‘迷’晕了的‘花’倾城怎么察觉得到异样?他狂‘乱’点头。
——是么…
最后的这一句,犹如轻叹,然后,便是这样笑着,这样轻柔触碰着着,这样,让人醉生梦死着,下一刻,一滴鲜红的液体倏然飞出,柔柔溅上那张绝‘艳’了的容颜,那一刻,嘴角带着痴‘迷’笑意,‘花’倾城,竟是丝毫没有觉出疼来!
穿透了黑衣,割开了皮‘肉’,那泛着银白光着的五指,指尖根根没入,那是枯骨的右手,‘插’入‘胸’膛,捣碎人心,易如反掌。
指尖温热的触感,让那金瞳之中终于带上了‘花’倾城期待的炙热疯狂,下一刻,长指一瞬‘抽’出,噗的一声,‘花’倾城难耐的呛出一口血,眼看着那飞溅得愈发猖狂的鲜血,那一刻,他那变态的脑海里闪过的唯一念头,竟是不要让那血,污了那张他最爱的人容颜。
一个变态,一个疯狂,立起身来,淡漠金瞳居高临下,下一刻,沾满鲜血的掌心扬起,‘艳’绝了的男子微微偏头,伸出舌来,轻巧的,‘舔’过了虎口之中粘稠的血液。
薄‘唇’一瞬染得‘艳’丽,金瞳里笑意满满,寒意森森,他就跨坐在他身上,那个动作实在魅‘惑’非常,‘诱’‘惑’着,低哑声线再次轻启——
“如你所愿,吃了你…像,这样吃…”
话落,指骨已是飞速落下,这一次,掌心从伤口整个没入,‘摸’索上那触感冰凉的肋骨时,他终是,愉悦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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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奉上,老公拉着我出去买菜,今天吃火锅呵呵,所以后面估计没太有时间写了,先发一更,晚上有时间出二更,大家么么哒!订阅有奖,大家不要错过了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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