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潘誉,别扭死了,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小潘子。趣* ”我柔声说,“两年没有见过面了,你瘦了很多。”之后,便情不自禁地将手心轻轻地捧到了她的面颊上。
就像条件反射一样,当我的手心接触到她眼眶下面时,她的眼睛里才会流下等待着擦拭的眼泪。
宛儿将手提包丢到了地上,扑进了我的怀里,将脑袋依偎在我的肩头痛哭流涕了起来。
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当年分手时,宛儿对我讲的最后一句话。
“我们分手吧!我要找一个有车有房的男人,锦衣玉食一辈子。”
宛儿是谁?
是我的高中同桌,学校两年(我念的是职高,在校读书两年,校外实习一年。)步入社会五年,我与她整整相爱了七年。
我与依依的相识,是在与宛儿分手半年以后的事了。
是的,单从上课的次数上说,与宛儿在一起要比依依在一起多很多。
自从和依依相爱以来,我从来都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宛儿的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只怪这个世界太小了,偏偏会让我撞上了她。
从十六岁到二十三岁,宛儿占据了我人生中从年少到成年最重要的一段时光。
七年里有太多的故事,捡一两件说说吧!
那一年,依依还是处女,那一年,浪浪还没有开始初恋。
高一第二个学期,课前,我刚从网吧通宵回来。
宛儿像往常一样帮我擦了桌子,还整理好了书本。
我向她表示了一下好感,正准备扒在桌子上小睡一会。
“小潘子,昨晚通宵是不是又看a片去了?”赵天故意用阴阳怪气的口气说话。
“这小子十成去看了,不相信的话我们回到宿舍看看他的裤衩绝对湿漉漉的。”小杰也跟着起哄。
宛儿猛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怒火冲冲地盯着我,举起手掌,还骂了句:“变态!”
就在我将那张暴红的脸蛋以敢抬起又不敢抬起的姿态暴露在她的手掌下时,宛儿扑哧一下,便捂着嘴巴害羞地笑了起来。
我们那个时代还都没有手机,传纸条是最适用的交流方式。
我和她有一个共同的记事本,有什么心事全写在这个本子上。
[知道我为什么跟你生气吗?]
[我变态呗!]
[不是。]
[那是什么?]
[想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原来她是因为这个才生气的。
然后,她的落血,我的一分钟,便成为了彼此间最值得纪念的初遇。
自从偷食了禁果,品尝到男欢女爱的快乐之后,我们的上课次数便一发而不可收拾。
高二的第一个学期,开学。
“小潘子,两个月没见面,想我了没。”在校门外,你遇到了我,主动向我打招呼。
我的脸色很死板,没有理你,背着铺盖便走进了校园。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和你说话,你怎么不理人呢?想赖账是不是?”你极不高兴地在背后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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