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月月的同一个月里,我戴着墨镜,穿着露脐装和713小短裙挎着一个五十多岁大老板在街上逛,突然,妈妈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趣*
她依旧穿着那件老土老土的布衣和那双地里干活时穿的布鞋,用那双像枯树皮一样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当着大街上那么多人的面,哭哭啼啼地叫我回家。
“雁儿,这是我的雁儿吗?妈妈四年没有见过你了,我整整找了你四年啊!跟妈妈回家吧!就算妈妈卖房卖地,卖肝卖肾,也不会再让你受一点苦了。”
“哪里来的疯老婆子,瞧瞧你这张脸能生出我这么漂亮的长相,滚,滚,滚,滚,滚……”我挎着有钱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雁儿,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之后,便听到妈妈在背后撕心裂肺一样的呼唤声。
去年冬天,我乘着车从外地回来,路过南大街时,遇到了在体育馆门口卖烤红薯的爸爸。夜里十一点多了,雪花在路灯下反射出惨淡的光芒。
爸爸戴着那顶破毡帽,穿着那件厚实的棉衣,将双手交叉进了袖管里,守着那个火炉在原地跺脚。
“老头,拿两个红薯过来。”那个大老板只将挡风玻璃拉开了一半。
“好的。”爸爸用硬纸包裹着两个红薯递了过来,笑着说,“一共是六块零五毛钱。”
大老板给出去一张红面,接过钱后,爸爸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爸爸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慈祥:“等一下,我去抽屉里给你找零钱。”
一百块钱能干什么?一百块钱在我的眼里就是小时候的一分钱。六块五毛钱?是钱吗?值得爸爸高兴成这样吗?
这么冷的天,马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爸爸不在家里盖着被子睡觉,还站在马路上卖红薯,赚着这么低廉的收入,是了什么?
难道是为了他自己吗?
不,是为了我,是为了我这个四年都没有回过家的畜生啊!
“开车走吧!”我的声音很低沉。
“那个老头还没有找钱呢?”大老板平淡的口吻。
“我叫你开车走。”我瞪着这个有钱人,眼中带泪,硬声说道。
从头到尾,我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爸爸的脸庞,车子开出后,我通过反光镜,瞭望着手里举着零钱,向汽车小跑而来的爸爸。
“老板,你别走,我还没有找你钱呢?”
爸爸,难道您就没有看见副驾驶座上的我,就是您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吗?
我看着爸爸被冻得红彤彤的脸颊,听着爸爸在满天飞舞的雪花里叫卖的声音,泪流满面。
我们家种着十亩地,每年都会种两亩红薯,我也经常帮着爸爸去地里干活。
爸爸总会将又大又嫩的红薯集中放在一个大竹筐里,把刨土时被锄头拦腰打断的和又小又细的红薯留给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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