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我的心很疼!疼得我按亮了房间的灯,跳下床来满房子地找药。
最近剧烈的心疼发作了好几次,也一直没有去看医生。我这病症是心绞痛?我该备些速效心丸之类的,可现在家里什么都没有。
找到书房抽屉里安鑫宇留下的几包板蓝根,撕开后没喝水就嚼着下咽了听说板蓝根连小孩也可以拿它当红糖的,可在这深更半夜里,我却因为这不苦的板蓝根,苦得蹲在地上哭了出来。
各房间的灯全部开着,我却感觉那么空落。那个赢了比赛的故事我从小就听过:故事中的小男孩用限定的一毛钱买了根蜡烛,让烛光照亮了整个房间,从而赢得了比赛。可对我来说,这会儿充斥的光线,更强烈反映出屋内空气的稀薄。安鑫宇走了,把这房间的魂也带走了。在这个时候,除了哀伤地哭,我还能做什么?
不知哭了多久,直到有敲门声声地响起。我才拿电脑椅的坐垫擦了擦脸站起来。是我打扰了邻居的休息了吧。不管怎么说,我多得说声道歉才是。
刚开了门,就有人强硬地冲进来把门给关上。刘云灏。
我不想给给他看我狼狈相。我不想给任何人看到我的狼狈相。我的尊严,本就所剩无几了。
去卫生间洗了脸出来,我礼貌地请他坐下,给他倒水。只要他不问,我就不会说。
其实即使他问,我也不会说。我的过去我的现在和未来,没有一点是和他搭边儿的。可他还是问了:“你为什么哭?”
“因为想哭就哭了,”我冲他翘了翘嘴角,“现在我笑了,因为我想笑。”
刘云灏不是有耐心的人,我看他拧着的眉头就知道了。如果两个人的交往由互相忍耐开始,就一定会以分崩离析结束。这个,我清楚地知道。我就是要让他知难而退。
可他低头抬头的工夫,已经调整好了情绪。他点点头,喝了一口水:“很好。能跟着自己的意愿走,真的很好。不过,我希望你总是想笑。”
“你的希望,和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吗?”我回了一声。
刘云灏涨红了脸:“馨甄,我关心你有错吗?”
我根本不领情:“我说过需要你关心吗?你说要和我保持距离,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这么晚了,我刚回灯你就上来,你一直就在楼下看着吧?”
在我狂轰乱炸里,刘云灏一言不发。在我发完火之后,他找到了我的手机,开了机给我看:“看一下吧。”他坚持着。
哦,是他的新短信,应该是我关机后发来的:“呵呵,在认死理儿这个问题上,男人和女人一样会犯错误,只是女人会让这错误得像是身边那个男人的错。”
我看了有些趋避。我的痛苦不是刘云灏造成的,相反,他一直想要帮我化解痛苦。
“好了,让它也安静会儿。”刘云灏笑了笑,替我关掉手机。
突然,他神情一凛:“这就是你的安鑫宇?”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