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的!只要鲜血还在流淌,我的生命就不会结束!”一个鲜血淋漓的人影站在血泊之中仰天长啸。
不远处的一对碎石之中传出了轻微的响声。
“嘭!”
石块炸开,烟尘中露出一个高大的身影,将手中的两柄巨剑插在地上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若是没有让你的精血丧失魔力,你就不会死亡。”
“你太天真了!除了时间,没有什么能够让我的魔力流失!”血人嘲讽的笑道。
另一边,一个身影缓缓从地上爬起,抖掉身上的碎石,沙哑的声音就如同幽影般好像响在人的心中。
“这又怎么样呢?如果不能让你的魔力消亡,那就等到它消亡好了。”
闻言,血人仰天长笑,尖锐的笑声响彻整个山谷。
“哈哈哈!你们没有时间!你们等不到那个时候的!你们不属于这个世界!”
“我们没有时间等待,但有人不用等。”高大的身影发出低沉的声音,“我会把你封印,会有人来解决你的。”
“你怎么知道会有人来?还这么笃定他就能够战胜本爵?即使本爵的魔力尽失,也远能俯视蝼蚁!”血人的身体因为剧烈的疼痛不住的颤抖,但是从他的眼中,依旧能够看出发自骨子里的骄傲。
高大身影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两柄巨剑,意味深长的道:“我相信会有的。”
“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过这个世界的因果就由这个它自己来斩断吧。”另一个黑影的声音依旧沙哑。
“你们想要把我封印,没有那么容易!”血人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戾,磅礴的杀气形同实质般向着对面二人涌去。
高大身影巨剑挥舞,红芒闪烁,在他的身边刮起一阵飓风。
黑影连闪,无数道黑色的影子闪烁,漫山遍野,杀气凛然。
……
“禁术·暗影之印·封印之影!”天空之中无数道黑影手印翻腾,每一个身影的手印各不相同,速度之快竟留下了一道道残影。
“伪神器·封印之城!”高大身影一手持剑,另一只手将巨剑一丢,向上拖一个方块状的土黄色物体,随着他的一声呐喊,方块腾向空中,在空中化作颗颗石块,旋转,组合。
影子和石块缠绕,竟在空中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古城,古城上可怕的力量缠绕,以万钧之势向着地面落去。
地面上,血海翻腾。
……
群山之巅,在这里俯视到大地,竟是消融在天边;灿烂的晚霞,似乎伸手可及。两个身影,披着斗篷遥望着这一片苍茫大地。
一个身影就如暗影,飘渺幽暗;另一人背着一柄散发着蓝紫色火焰的巨剑,深不见底,难以捉摸。
“我们要走了。”
“……”
“时间刚刚好。”
“……”
“放心吧,我们的准备,一定有人能够收到的。”
“……”
暮色降临,然而山巅却是没有了两人的身影。
……
千万年之后,一个不知名山脉深处一个人迹罕至的小山坳里。
急促的雨点“滴答答”的敲击这裸露的泥土,不时闪过的雷电让世界瞬间变得惨白。
“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
土地下不时传出阵阵奇怪的声音。
终于,伴随着一道闪电的划过,一只壮硕带着怪异符文手臂破土而出。
紧接着是半边身子,最后,竟从地下爬出一个人来。
“该死的,我这次睡了多久?”亚托克斯活动着有些僵硬的四肢自言自语道,“嗯,果然一觉醒来之后实力下降了不少啊。”
“不过这次力量似乎衰弱的有点厉害啊。”
似乎又突然想起什么,赶紧翻身在土地中寻找什么东西。然而许久之后终于颓然从一堆泥土中钻了出来。
“可恶,我的剑居然不在这里!”
找不到剑的亚托克斯只得失望的放弃了原地找剑的念头。直到这个时候亚托克斯才有机会打量自己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打量着周围已经快没过小腿的野草,亚托克斯想到。
抽了抽鼻子,好似嗅到了什么味道,亚托克斯脸上闪过一丝好奇的神色,迈开步子朝树林深处走去。
走了大概一百米左右的距离,亚托克斯停了下来,缓缓的伏下了身子,用两只手小心的拨开挡面前的草。
只见亚托克斯正前方的一棵树上吊着一颗有着半人高的蜂巢,无数拇指大小的工蜂“嗡嗡”的绕着蜂巢飞舞,全然没有发现不远处草丛中的这名不速之客。
亚托克斯见到了蜂巢显然很高兴,竟自言自语道:“运气不错,晚餐有着落了。”
一边说着,一只手就在地上摸索。几经挑选之后终于选定了一颗巴掌大小的石头。
拿着石头在手上垫了垫,感觉了一下石头重量。拿着石头的手便伸展开来,结实的流线型肌肉着实极具力量的美感。
“咻!”伴随着短有力的破空声,一道黑影从亚托克斯手中飞出,准确的命中了树枝上的蜂巢。
几乎同时,又是一道黑影从亚托克斯手中飞出,再次命中了不幸的蜂巢,连续的两颗石头都打穿了蜂巢,竟将硕大的蜂巢撕下了巴掌大的一角,悠悠的从蜂巢上跌落下来。
顿时,这整一窝蜜蜂都沸腾了,狂乱的飞舞,四散开来企图找出撕裂蜂巢的元凶。
亚托克斯见到如此情形,竟毫不躲闪,就这么杵在原地,任由那狂暴的蜂群将他包围。
可是任这蜂群如何将他包围,那些让人恐惧的蜂刺却不能刺入亚托克斯的皮肤。
看着蜂群无可奈何的样子亚托克斯不由得笑出声来。
大步跨出,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那一小瓣蜂巢,里面竟乘满了蜂蜜。只是拿在手上,浓郁的蜂蜜的香味扑鼻而来,绕是亚托克斯并非常人,也不由得食指大动。
就在亚托克斯享用着这甜蜜的食物的时候,突然不远处的树林中传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就就是一阵叫骂声。
“混蛋!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蜜蜂!混小子,快走!”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传到了亚托克斯的耳中。
“是……是的,师傅。”这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年轻人的声音。
以亚托克斯的耳力,也就勉勉强强能够听得到这么两句话,但还依稀能够辨别出声音传来的方向。
吐出舌头,感知着空气中那一抹极淡的气味。
“有多久没有闻到这个气味了?”亚托克斯自言自语道,“嗯……好像是这次沉睡之前吧。”
“血腥的气味……还真是让人怀念呢……”
“很好,你们成功的引起我的兴趣了。”
亚托克斯残忍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就这么一只手抓着那一小瓣蜂巢,一只手轻轻在空中挥动了两下。
一道波纹,就这么却着亚托克斯这么轻描淡写的动作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空中,缓缓的扩散,所有被波纹掠过的蜜蜂都如同遇到了杀虫剂一般,直直的坠落。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空中就已经不剩下一只蜜蜂了。
“居然已经弱到这种地步了么?”似乎是对达到的效果还不满意,亚托克斯嘟囔道。
随后就寻这声音来源的方向飞快的遁去,亚托克斯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一颗颗树木的后面。
许久之后,一阵清风吹过,所有掉落的蜜蜂连同地上的小草都化作了漫天飞舞的碎屑,只留下一片光秃秃裸露的土地。
追了不足五百米的时候亚托克斯突然停了下来,环顾四周道:“阁下出来吧,没想到才追了这么点距离就让你们给发现了,果然是身手不行了啊!”
“哦?想不到居然给发现了?”
从前方的树冠中掉下了一个黑影,定睛一看是一个身披黑袍形态佝偻的家伙,苍老沙哑的声音显示出他的年迈。
亚托克斯做了一个深呼吸,道:“有的东西可不是你想隐藏就藏的住的。”
“呵呵,果然异于常人啊。不过我觉得你还是稍微伪装一下自己比较好,这个世界了没有长得像你这样的生物。”与长袍连体的黑色帽子之下,一颗不时闪烁红色幽光的眼珠子盯着亚托克斯。
“嗯……这样看来似乎有这个必要。”
亚托克斯看了看自己暗裔一族的凶狠身姿,若有所思。又抬起头盯着身前老者阴影之下的面孔。
挥挥手,一圈暗红色的光芒在亚托克斯的手中一闪而过,瞬间就扫过了亚托克斯的全身。
“那么……你看这样子行吗。”
红光散去,原本亚托克斯暗裔一族的身躯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年轻稍显瘦弱的东方人的身影。
黑袍之下的红色幽光不自然的闪烁了一下。
“看来你对人类人有研究呢。”
“不比你的要差多少。”亚托克斯闻着从黑袍老者方向飘来的淡淡腥味道。
老者显然不想个亚托克斯纠缠这一个话题。
“既然要跟着我们的话还不如一起走吧。”老者悠悠的说道,只是他这如破锣般沙哑的声音实在让人难以习惯。
于是乎亚托克斯就这么简单的加入到这个原本由一老一少组成的小队伍中。
虽然这个看起来垂暮之年的老者并不是那么的让人喜欢,但是相比之下另一个年轻人就显得可爱的多了,虽然皮肤是有点惨白。
“小子,你们在这种地方干什么?”亚托克斯看了看走在三人之中最后面的年轻人问道。年轻人叫弗瑞恩,看起来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
“我是偶然的一个机会在树林里遇到老师的。”弗瑞恩弱弱的回答道,“亚大哥你呢?”
“我?天知道我怎么会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年轻的弗瑞恩听了权且当做是一句玩笑话,丝毫没有在意,只当是亚托克斯不愿意说明,却根本不知道亚托克斯所说的却是大实话。
反倒是一直默不作声走在最前面的老者脚步突然一顿,随后又马上恢复了。虽然动作细微,但是亚托克斯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动作。
就这样三人结伴在树林中行走了五日,但亚托克斯对这两人的好奇却一点都没有减少,反倒是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两个人有时会布下结界,在结界里面不知道说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但这种时候那老人看人的目光却让人很不舒服。
而且亚托克斯还注意到,那个弗瑞恩在老者不注意的时候看那老者的目光中充满了阴狠。
在第五天的下午,三人是终于走出了树林,来到了一个边陲小镇。
“终于是到了有人的地方么……”弗瑞恩看着不远处的小镇说道。
亚托克斯皱了皱眉,再仔细看了小镇两眼道:“恐怕你的希望落空了。”
而老者却显得有些激动,甚至没有避讳亚托克斯就在他的旁边,依旧还是颤颤巍巍的说:“不,我们到地方了。”
亚托克斯看了一眼老者,又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我不管你们是不是到地方了,但我知道天色已经不早了,而且今天晚上这天气恐怕不是什么好天气。如果不想淋雨的话最高还是快点赶到小镇。”
听了亚托克斯的话,老者压抑住心中的激动,看了眼前方草丛中密密麻麻爬动的蚁群,也同意了亚托克斯的观点。
“看来我们还是要加快点速度了。”
三人于是加速前行,终于是赶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小镇的外边。此时天空已经乌云密布,几乎随时都有可能下起雨来。
“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老者似乎对这个地方很熟悉,但他此时似乎并不想进进到小镇中,而是指了指村口不远处的一座破败的庙宇。
“不进去吗?”亚托克斯问道。
“不。”老者淡淡的回答,“你们有机会进去的。”
进到庙宇,弗瑞恩上下打量了一遍整个的庙宇,不自觉的靠近了亚托克斯。
“这个地方好吓人!”
亚托克斯点点头。
确实是有点不对劲,熟悉的味道,正常人可不会喜欢,虽然那个黑袍老者怎么看都都不觉得是个正常人;还有那立在庙宇中央已经看不清面貌的神像,只能依稀从她的体态中看得出是一个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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