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沉入无尽的黑夜,魔教明月阁里一道人影快速的穿梭。速度快得只能看到微微摇摆的烛火。
忽然,人影停在了树下,瞥了他身后一眼,“小丫头,快点。”
“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叫我小丫头!”昔邪气喘吁吁的跑了几步,不悦的白了他一眼,“你只比我年长一岁而已。”
白羽想起白天归晚与顾小落发生的口角,更不愿与她争辩,接着往前走。
“你给我站住!”昔邪拉住了白羽,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你慢点。我轻功不好。”
“堂主有令,明月阁主今夜子时必须死。”
昔邪好奇的盯着白羽,心中暗想:既然你这么厉害,怎么不让给你来杀?
白羽仿佛看穿她的心思,剑眉微挑,“我不杀女人。”
不杀女人?一个杀手还这么有原则!
“看什么看!过了子时明月阁主还没死的话,死的人就是你。”白羽说这句话时不带一丝温度。
她知道这不是在开玩笑!晚姐交代过,倘若执行刺杀任务的不是一个人,若是任务成功倒是好。若是失败,那么去执行任务的人必须互相残杀到剩下最后一人。
“如果真的无法完成,你会为了活下去,杀了我吗?”
白羽冷笑着握住手中的剑,“我刚刚好像告诉你答案了。过了子时她还没死的话,死的人就是你。”
“你不是不杀女人吗?”
“秋颜堂的人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他脸上的冷漠逐渐散去。
看似不恰当的比喻,用在这里又是多么贴切。
“放心吧!没有人可以从我白羽的剑下活命,她必须死。。”随后,白羽拿着剑,一个人向宫殿走去。
“小丫头,你去门口等我,别碍手碍脚的。”
那一夜之后,白羽就再也没有出现在秋颜堂。白羽与顾小落是堂主安排在魔教教主身边的细作。顾小落的母亲是涂山氏的后裔,精通天下媚术。
“魅术?”昔邪浑身一颤,“很厉害吗?我能不能学?”
归晚举起右手在昔邪的脑袋上重重一敲,“你想都别想!传说涂山氏是九尾灵狐的转世,其子孙后代都生有不老之容。练媚术的人是不可能有感情的,一旦动情就会迅速苍老。五年前堂主废去顾小落的武功,逼她练习涂山氏的魅术。”
昔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堂主,我还从未见过堂主呢。”
“事实上,没有见过堂主的人很多,没有见到堂主就毙命的也大有人在。即便是见到了……”归晚没有说下去,其实也没有说下去的意义。
见到了又如何?
那个人,永远都藏在一副青铜面具下。
在她们不远处,一双冰冷的眸子审视着昔邪。
昔邪感受到背后的不寻常,猛地转过身。
那是猎人的眼神。
她眨眼的瞬间,人已经消失不见。
“你在看什么?”归晚顺着她的方向看去,除了树木没有其他。
“你没有感觉到吗?”昔邪指着那个方向,“我刚刚感觉到了,那边有一个人。”
归晚平静的点点头,对于昔邪的话没有丝毫惊奇。这种事情在秋颜堂多得是。绝顶高手,只要将体内的气息灵活的控制,便可以让别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突然,归晚柳眉微皱。
那个方向,似乎是秋艳堂的禁地。
难倒……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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