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本溪嘴角含笑的走到王尘身边,一把揪住王尘的领口。面不改色的,看向众人小声说:“不好意思,我弟弟是个傻子。”说完收回目光,凶狠的看着王尘。
王尘本想叫嚣,但突然被高本溪这么近距离盯着,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些胆怯。但不服输的他,怒目的瞪着高本溪。“你给我放开。”边说还边握着高本溪手,想摆脱他的钳制。
高本溪不屑的撇了他的手一眼,又微笑的看着众人。咬牙揪着王尘的衣领,把他硬拖出了医院门外。在一块宽阔处,高本溪用力一推,把王尘推倒在地上。剑眉微蹙,不屑的指着地上的人说:“来,不是看我很不顺眼吗?起来打我啊。”
王尘虽跟高本溪身材差不多,从小也学过些搏击泰拳。但在外没人敢惹的主要原因,是他的老子是王氏帝国的总裁,而他是王氏的第一继承人。但是高本溪的身手,早就名声在外,自己当然知道不是他的对手。但从小就没人敢惹的他,竟然被高本溪打了。这让他无法接受,就算被打一顿也不能坐以待毙。说话从地上起来,扬起拳头冲向高本溪。高本溪轻松一挡,一只手抬手就一拳,重重打在王尘脸上。王尘不出意外的踉跄倒地,嘴角微微渗出血来。
高本溪吹了吹头上的刘海,冷着脸盯着地上的王尘。眼中像是飞出无数的寒冰,硬生生的刮在王尘脸上。王尘心里自是知道面对高本溪,自己只有挨打的份。但还是倔强的站起来,在次朝高本溪冲过去。这次高本溪只是握住了他的拳头,质问的口吻,说:“不是说她是你女朋友吗?为什么她昏倒了,你都不知道?”
王尘冷着脸,说:“你要是不来,我自会带她来医院。倒是你,苏柔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管她的事。人家孩子都给你生了,还没进过你家门呢,你在这跟我扯什么淡。”
是啊,自己不是她什么人,也没资格管她的事。自己口口声声质问王尘,自己又何尝不是把她仍在一边。想着想着放松了握着王尘的手,脸色黯然下来。默默的转过身去,知道苏柔已经没有事了,自己也该走了。
王尘看高本溪的气焰没有了,变本加厉起来。“她是我的女人,她的事你以后最好少管。”
高本溪虽不想打扰苏柔,但也不允许这个小子在自己面前叫嚣。缓缓转过身问:“今天的国际油价知道是多少了吗?”
切——故技重施。王尘那天被他问住,心里很是酸。特意下载了每天的油价分析软件,略带得意的说:“101。23”
“那你家的股票今天是涨了还是跌了?”高本溪又问。
股票,怎么又突然又问起股票了。王尘咬着下唇站在原地,无言以对。高本溪看他答不出来,满心酸涩。苏柔要是真跟这个人结婚,不知道会不会幸福。无奈的摇了摇头,朝停车场走去。王尘不服的在高本溪身后喊:“你这人很卑鄙知道吗?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懂不懂江湖规矩。”
高本溪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觉得这个男孩幼稚极了。真心的不想在听,竟然堵住了耳朵加快了脚步。
王尘看高本溪堵住耳朵,知道是他觉得自己幼稚。但还是不服输说:“你——你很幼稚,什么年纪你还卖萌啊?”看着高本溪消失在了夜色当中,想起了病房的苏柔。“真是幼稚”嘴里嘟囔着,跑去苏柔的病房。
苏柔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想着自己昏倒时见到了高本溪。但是自己刚才意识模糊,不敢肯定那个人是不是他。正在纳闷就见王尘推门进来,心里豁然开朗了。原来刚才是自己在做梦,看来他还是在原来的那个位置没有变过。不想让王尘看出自己的心思,微笑一下问:“我喝的太多了吗?都被送到医院来了。”
王尘看苏柔醒来,快步走到床边。问:“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柔轻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头晕晕的,我到底怎么还要来医院。”
王尘抿了下嘴角有些内疚。“医生说你酒精过敏了。”
苏柔皱眉问:“你确定?我以前没事的啊。”
“我也不太清楚,你等我,我去问一下。”王尘去问了医生,医生把跟高本溪说得,又跟王尘讲了一遍。王尘回来时,苏柔的液体也马上就输完了。浅笑着说:“医生说是体质变差的缘故,看来你要多注意休息,不要让自己太累了。”
“有吗?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后啊?”苏柔不喜欢住院,想要早点离开。
王尘指指液体。“输完就可以走了。”
苏柔看看马上就完的液体,说:“那你先去办出院手续吧,眼看就好了。”
“已经办好了,护士也马上过来了。”王尘说着有些心虚,因为出院手续是高本溪办好的。但是他不想提起他,又何况他跟高本溪两次见面,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护士过来为苏柔拔了针,王尘扶着苏柔从医院大门出来。高本溪坐在自己车里,看着苏柔被王尘小心的扶上了车。心里一半安心一半酸涩,左右参半的搅和着他心绪。直到王尘车子的大灯亮起,晃的他睁不开眼睛。才下意识的抬起手,挡了挡那强烈的光。随着光亮的减弱,高本溪转头看向王尘的车尾灯。直到那点刺眼的红光,消失在他的视野里,才低头叹了口气发动了车子。
苏柔在王尘车子发动的时候,透过挡风玻璃。仿佛看到对面车里的人是高本溪,但王尘手快那个人影一闪而过。苏柔的心在那瞬间停跳了几秒后,很快又恢复了他的频率。开始暗自笑自己,原来时间根本就没有把他从心里带走。突然觉得好累,把座位的靠背放低。侧身半躺着,看着王尘的侧脸。原本自己很搞不懂,怎么会对这个男孩这的容忍。现在看着这个男孩的侧脸,原来他如此的像那个人。也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望梅止渴。虽然知道是自己骗自己,但又这么心甘情愿的被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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