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又成了大三的老学姐。
很多人都说,大三会是大学中最忙碌的一年,也会让一个人改变成长很多。
而我们的这一年,悲伤也成了忙碌的渲染。
大三开学的第一天,我们在一起聊着大二暑假的生活。说实话,我觉得那个假期过得并不平静。
可晗说,她现在正准备和一个在联谊会上认识的男生交往。
我也带着满是自嘲的语气讲了为了见温津的nozuonodie的“偷渡美国之旅”的故事,她们都在唏嘘之余劝我“节哀”。
后来,可晗还很八卦地问起了月浔和顾一平的事儿,我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准确地说,是不忍再说什么。
可晗也很知趣地没有再问下去,只是轻轻地叹了气,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如果等到真的失去了,后悔就来不及了……”
我想到了她刚才说的那句“其实,除了他,我觉得和谁在一起都一样”。
同样看似漫不经心甚至有些无关痛痒的一句话,却包含了太多隐藏在她内心深处的无奈与心痛。
而那种无奈与心痛,是不会轻易从记忆中抹去,只好掩耳盗铃般地假装让自己看不见,也就不会再去想,也许,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沉重的心暂时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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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刚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手机就响了起来,我看到屏幕闪动的名字“皓哲”,还在奇怪他大晚上打什么电话,不过我还是轻轻地走出宿舍按了通话键。
“皓哲,什么事儿?”
我听到了一阵喧嚣吵嚷的声音,还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就是半天没有听见他说话。
“你怎么了,你在哪儿?”电话那端忽然传来的一声巨响,让我既心慌又有些害怕。
他始终没有说话,我却听见有个很粗鲁的声音骂骂咧咧地喊着,“妈的,他不会真的死过去了吧?!”
我把电话挂断了又重新打了回去,“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的女音让我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怖感……
“浔浔,你知道皓哲在哪儿么?”试了很多次都没有打通皓哲的电话,我只好有些焦急地给月浔打了电话,因为我觉得她可能是唯一知道皓哲去哪儿的人。
“不知道啊,怎么了?”
“他刚才给我打电话,但是一直没有说话,好像是跟人打架了……我不知道他在哪儿,所以……”我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说话也语无伦次了。
“先别害怕,你等下,我马上过去,我们一起去找。”
我躺在床上,望着窗外一片漆黑,有种很害怕的感觉。因为,我一直都怕黑。
可是有时候又不得不一个人在漆黑的夜晚行走抑或是徘徊,那种安全感的缺失几乎让我忘却了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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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借直觉去了自己最常去的那家酒吧,因为,在那家酒吧里,我见过皓哲。
但是当我们走进那间喧嚣的酒吧时,我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我抱着碰运气的心态向服务员描述了一番皓哲的长相,还问他有没有今天晚上有没有看见皓哲。结果他说刚才看见皓哲和一群男的出去了,还说他们刚才好像还扭打了一阵……
听到那句话,我忽然有种从头到脚的冰冷和恐惧的感觉,同时,某种不好的预感也涌上心头……
月浔轻轻地搂住我,对我说,“别怕,他不会有事儿的……”
那一晚,我们找遍了什刹海的所有街巷,却始终没有看见他的影子。
我靠着她坐在湖边的石板凳上,浑身有种冰冷的感觉,心也早已一片冰冷。
看到在昏黄灯光的映衬下月浔那张看起来十分苍白的脸,想哭的感觉涌上心头。
也许是因为晓明的离开,让我觉得很多所谓的是非在生命面前变得微不足道起来,也让我更深刻地感悟到人的生命是如此脆弱和易逝。我甚至觉得,在脆弱和易逝的生命面前,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原谅的。
但我却还是在不停地问自己,你这样做是不是很傻?
是的,我就是一个很傻的人,傻到再不堪回首的事情都能从记忆中淡去,傻到可以义无反顾地彻底原谅伤害过自己的人,傻到能和一个曾经极力想要躲避的人成为朋友,在他求助于自己的时候甚至也会不顾一切……
而那个人,也只不过是对自己说了一些看似隐藏在内心深处很久的话,也只不过是个和自己一样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
那样的两个人,至多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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