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们出去吃吧!”她提议。明亮灿烂的笑,多少让孙卓提着的心不安。
“好,你想吃什么都行?”只要她高兴,他愿意给她所有的宠爱。
“那吃你呢?”她调皮地冲他几眼,瞬间把他逗笑。
“那你得先吃饭,才有力气。”他把她搂在怀里,在她额前落下一吻。她不情愿地挣开,“我去换件衣服,你等我。”
苏心蹦蹦跳跳上楼,似乎是真的开心,孙卓这才出门开车。他在门口等她,她出来的时候,一身绿纱群,那修长的腿,若隐若现,说不出的好看。脸上粉红,走路轻盈得像只美丽的蝴蝶。误入凡尘的仙子,落入他的后花园,他忽然觉得自己诗意了。
她冲他微笑,那笑只属于他一人。他看得痴了,忘记开锁。她撅起嘴,捶车窗,他回神,摇头失笑,自己真是被迷惑了。
他下车给她开门,替她绑安全带,顺便一记偷吻。她眼睛左右看车外,生怕被人发现,脸更红了。“赶紧开车,我饿了。”
她樱唇一张一合,他忽然亲下去,“不是要吃我吗?给你的开胃菜而已。”她懊恼地将头转向窗户外边,只给他发红的脖子和耳根。
“想吃什么?”
她从后视镜里对上他的眼睛,“好多都想吃啊,这是我们第一次这么正式出去吃东西,好想把所有好吃的都尝遍。”
“急什么,以后多的是机会。要不带你去吃点海鲜,有家大排档味道不错。”
她想了想,“可是我想去个浪漫一点的地方。你要给我一个浪漫的约会才行。”
他捏她的脸蛋,把她的脸捏得更红,“放心吧,那个地方你一定喜欢。”
很快到达餐厅。果然如孙卓所说,很不错的地方。河边的五层大楼顶层,隔成许多小包间。二人包间,隔着可以欣赏大厅里钢琴演奏,外面却看不见包间里面什么光景。另一边,从落地窗户看出去,外面灯火,美不胜收,河水清清,泛起粼粼波光。和天空的明月十分应景。
“这个老板真会做生意,这地方真的很美。”苏心不由感叹。
“的确是个制造浪漫的地方。不仅环境,就是他的服务模式也很不错。这里每间墙壁都有个小屏幕,只要按屏幕点菜就可以了。上菜也是从墙壁的传送通道上来,全程都不会有人来打扰,除非客人特别要求服务人员过来。”孙卓一边点菜,一边介绍。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肯定和不少的女孩子来过吧。哼。”她小小地嗔怨,“太花心了,跟你在一起,太亏了。”
孙卓用手扇鼻子,“好酸啊,小醋缸。”
苏心屁股腾地一扭,身体完全对着窗外,“哼!不想看到你了。”
他笑,“没有你想的哪些,就和亦菲来过一次。”
又是亦菲,强行压下的不快,因为他,又难受起来。苏心索性假装撒娇,“你就不能不提她吗?”
他起身,掰着她,面对自己,轻声道,“那都是过去,现在只有你。”
算了吧,开心一点,忘掉所有不开心的。她默默告诉自己。“那你以后不能在我面前提起她!”像头争领地的小狮子,温顺却坚决。
“好!”他扭她的鼻尖,“都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她拿着面前的叉子威胁。
呵,胆儿肥了,敢命令他。可以更他撒娇,敢冲他发小脾气,终于有进步了,他为此高兴。
餐厅换了一首曲子,她向来英语不好,听不出歌曲的意思,不过很好听。安静的环境,起伏的音符,像小桥流水。有窗外的美景映衬,让听的人都醉了。“这首钢琴曲好多地方都会用,叫什么名字?”
“《回家》”他问,“喜欢吗?”
她点头,她翻了墙上的屏幕,果然是他点的曲子。
菜很快上来,金黄的蟹,粉红的虾,鲜美的鱼,让她胃口大开。
她把虾和蟹都推到他面前,笑眯眯的,“你给我剥好不好?”外加手托下巴,一副秀色可餐的模样。
他给她夹了一块蒸鱼,“那你先吃点这个。”然后开始慢慢剥虾。
她刻意放肆,他妥协讨好。他乐在其中,她越来越舍不得。她一声不吭,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他把剥的虾递到她嘴边的时候,她完全不知。
他用虾碰她,“发什么愣,傻了?”
她瞬间高兴得情绪满满,“是呀,有你的服侍,高兴得傻了。”
他再递给她一个虾,眼里全是不怀好意,“那你可记住了,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苏心懊恼,自己怎么这么低俗呢,居然秒懂他的意思。她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一定和桌上的虾子一样,熟透了。她抬头看他的时候,他正吃虾,她忽然觉得那是她自己入了他的口,有说不出的诱惑。
“想什么,老是走神?”
“啊?哦,没什么,就是觉得这里很美。”她能说自己脑子里尽想些不和谐画面么。
一顿饭下来,已经达到苏心心中浪漫的标准,可他意外地大方邀请,“要不要跳支舞?”
她指了指大厅,“这里吗?”不会跳舞的人,就害怕在公众地方出丑。不过她确实期待跟他跳一次,虽然不会,哪怕两个人彼此拥着移动也好。
他神神秘秘,带她到餐厅楼顶。屋顶四周设计特别,全是用小灯泡装饰,形成夜幕里的银河。月亮,河水,小灯。身处其中,自己便徜徉梦境中一般,美轮美奂,飘渺似无。
他带她翩翩起舞,她慢慢跟着,前进,转身,如此流畅,居然没有踩脚。他的头顶是星星,他的眼里是亮光,连头发尖上,也是闪闪的。
她痴迷了,眼里全是他。纱裙飘起,长发飞舞,更像银河里嬉戏的公主。
这里,今夜,只属于她们彼此,浪漫如此简单。
谢谢你,最美的时光里,遇见你。即便要走,却永不后悔。高兴的,伤感的,交集,眼里闪烁的光,成了她微笑里,最明亮的哀伤。
他放慢节奏,捧着她,吻落下的一刻,她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下,她始终还没坚强到底。
“答应我,不要不开心。”他告诉她,“不开心的一定要告诉我,只要记住开心的时刻就好。”
她着他,眼里只有他的深情,她点了点头,多想坚定地回答,好!可是她做不到啊,她不能告诉他,她要走了,即将离别,她舍不得。
“卓,我爱你!”她沙哑了嗓子道,心中默默说完下句,不管你爱不爱,我都爱你!
“好!我知道了!”他搂着她,低头呢喃,“无论任何时候,都要相信我好不好?”
她沉默,他再问,“答应我!”
她终于点头,“好!”她自己知道,自己必然要失言了。
苏心藏着,掖着不说实话,孙卓是什么人,哪里看不出她的别扭。突然要浪漫的约会,饭后要拉着自己陪她逛步行街。破天慌地还让他给她买一条手链。他当然不在乎价格贵贱,可过去她从不向他提要求的。
苏心一直对他笑,可那笑死哀伤的。他宁愿她在自己怀里痛哭。
孙卓被气得够呛,瞧着她那副假装快乐,却眼里含泪的样子,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实实在在给自己堵了一肚子火。
心里那股子火总是要找个地方撒的。夜里,苏心被孙卓收拾得很惨,在床上。已经做了一次,耗费掉了苏心所有的力气。
累到快失去意识,她想起他的话,出来混迟早要还。果然,他能证明他说的话一定是真理。
已经决定离开,放纵一回,又何妨。她全力配合。离开吧,天亮就离开吧,贪心到此为止了。从今以后,她将不再盛开,只为他枯萎。从今以后,她将化作路人,不再为他喜怒哀乐。而他,会是她一生的怀念。
身下的女人,水雾般的眸子,在男人面前痴迷沉沦,如晨间含露待放的娇花,在他身下一点一点的盛开。
她是他的,他因为这一点儿骄傲。今天她心里有委屈,他来抚平就好。
她不说,他有的是办法知道发生的事。
只是,还没来得及等到弄清楚发生的事,孙卓出差了。给陈翔下了任务,决定回来再说。
孙卓没想到,这一走,让他差点失去苏心。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没存稿,真的很幸苦哇!有你们的花花就不辛苦拉!你们真的懂我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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