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轿子停稳后,前面抬轿的两人轻轻将轿子压下,但回春道长并没有要下轿的意思,更没有掀开轿帘,而是坐在里面用深沉的声音向官兵命令道:“将后院中玩耍的那个孩子给我带过来。遴璩暱za ”似乎他的眼睛能穿透那轿子和房屋,能直接看到后面的事物。
“是!”官兵没有丝毫迟疑拔刀便冲进了酒馆。
气势汹汹地官兵踢开碍事的酒桌,打倒挡路的酒客,向着后院便闯了过去。酒馆中借着吃饭喝酒暖和身子的客人见到这阵势吓得赶紧连滚带爬地跑到大街上逃命去了。
“你们这是要干嘛?我犯了哪门子王法了?”酒馆老板心疼自己的家当急得直跺脚,但官兵如同木头人一般只管冲向后院其他一概不管。 终于一个官兵闲他碍事一脚将他踢到了门口。
“孩他爹你咋了……他们这是要干嘛?”从屋中听到声音出来的老板娘看到眼前的情景吓得瘫坐在了地上,只会哭着呼喊自己的男人了。
不一会,一个官兵用手拎着青儿从后院走了出来,并直接向着回春道长走去。
“放开我的孩子!”老板娘一把抱住了那官兵的一只脚,任凭那官兵如何踢踹都不肯松开。
“娘!我怕!”孩子大声呼喊着,已经哭得不成样子。
“你们这帮土匪,我跟你拼了!”酒馆老板随手将旁边的一个长凳举起就向着那官兵的脑袋砸去了,而这时不知被谁突然猛的在腰间踢了一脚,便向着前面摔了下去,立刻被磕得满脸是血。
老板回头一看,竟是一个师爷打扮的秀才。当然,我们知道他就是范师爷。范师爷拿起一根凳子腿举起来,又朝着酒馆老板的头猛然砸下,酒馆老板便向块木头一般倒在了地上,然后伸了伸腿就断了气。
拎孩子官兵看到范师爷的举动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一咬牙将右边的孩子往胳膊上一夹,然后将一把刀狠狠地插在了老板娘的胸口,老板娘的头立刻耷拉了下去。但是,官兵走了几步,却依然无法甩开老板娘死死抱着的胳膊。无奈之下,他只好又将她的胳膊一起砍断了。
“娘!呜呜~”孩子已经哭得哽咽。而官兵并不在意,他拎着孩子走到了回春道长轿子旁。
而此时的范师爷,则像一头野狼一般扑到了酒馆老板身上,将他的帽子扣到自己头顶后又开始扒那身棉衣裳。棉衣上面沾满了鲜血,鲜血遇冷凝结又变成了暗黑色,如那范师爷的心一样。
回春道长掀开轿帘伸出一只手轻轻放在哭闹的青儿额头上,然后突然睁开了眼睛,接着他又迫不及待地将手放在她的太阳穴处。
一会后,回春道长那被胡子遮盖的嘴巴上露出了笑容,对抬轿的人说道:“带上她回府。”
此时,范师爷正将那身棉衣往自己身上套,当他听到回春道长的话后连扣子都还没来得及系上就敞着怀跑到轿子旁边去了,他将头贴到轿帘上用僵硬的语调问道:“道长,找到了?”
“找到了。”回春道长说道。
“不还差一个男……男孩吗?”范师爷又畏畏缩缩地问道。
回春道长没有回答范师爷的话……
又一天早上,衙门的大门突然打开了,范师爷依然穿着他那身从酒馆老板身上扒下来的棉衣,他对坐在火堆边的村民大声嚷道:“都给我滚回去吧,老爷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明日傍晚在海边举行祭海仪式!”
说完,范师爷又将大门重重地关上了。
“祭海?”
“是的,他们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错了……”
“祭海有用吗?”
“应该会有用过的,他们祭海应该是向海神赔罪,只要以后他们不再采盐或许就没事了。”
“那,我们回去吧……”
“回吧!”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