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太阳照得正红,贺辰才起了榻便收到了望月阁里一丫鬟送过来的字条,上面写着:“辰儿,今日午时到二姐的住处用膳可好?”
他一喜连忙换了身衣裳准备出门,可刚走到门口就被风尘仆仆的贺池挡住了去路。
贺池一袭墨蓝色长袍,神情凝重道:“小子,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贺辰一惊,略有些错愕道:“大哥!你怎么突然跑到严府来了?!”
“不是你跟我说的,明月她就要嫁给姓林的了,叫我快点赶过来的吗?”贺池不以为然地反问起来。
贺辰有些心虚的朝后退了几步,想了想说道:“具体的事情,其实我也不大清楚,你自己去问二姐就是!”
“真的?”贺池盯着他的双眼满是质疑地问道。
贺辰鼓起他的大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我在这府里还不太熟知,昨天那话是二姐告诉我的。方才二姐让我到她那儿用午膳,要不我不去了,你去吧!正好问问她与林公子的婚事是怎么回事。”
贺池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翻,微转过身去说道:“我这就去问她,你在这儿好生待着。”
“是,大哥。”他立马嘻笑着答应了,看着贺池远去的背影,他略有些抱怨地嘀咕起来,“二姐这是要干嘛?不是一直都很厌恶大哥的吗?怎么还故意引他到严府来?”
望月阁内。
明月正靠坐在椅榻上看着书,只见怜君一人正忙手忙脚地布置着午膳,朝劝着她,“怜君,你也别忙活了,反正也只有我一个人吃,差不对便可以了。”
怜君摇可摇头,又将着几盘菜放在了桌上。
明月笑了笑拨弄着一旁几案上的香炉,“怜君,今日烧的香怎感觉与平日的有些不同,闻起来更加舒心。”
怜君正好走在门口,原本有些抬起的脚,略有些慌张的落了下来,她微回过头来看向她,打起手势来,“这是老爷从宫的……”
“好了,好了。”明月打断了她的比划,“我大致明白,你去小厨房吃些东西,歇息,歇息吧!不用再这里伺候了。”
怜君连忙垂下了双眸退了下去,临走时微头看了一眼明月,眼里隐隐含着一丝泪光。
明月将手中的书放了下来,来到那满是美味佳肴的大圆桌旁,看了上面的菜色,微皱了下眉头,看似没什么胃口。
她侧过身走到几案前,倒了杯茶水在手中,缓缓喝了一口。突然,她双眸微紧,这茶怎么不是往日里的贡菊花茶,而是换做了一种从未喝过的花茶。她连忙将茶杯放回了几案上,拿出一支银簪在茶中搅了搅后拿出来看了看,银簪上并没有什么异样,便略放心了些收起了银簪,只是再未有喝那茶水了。
她继续拿起了方才那本书,坐在了大圆桌旁的椅子上,一边看着书一边用着手里的银筷子试着各种菜。渐渐的她越发的觉得头痛的厉害,手中的书都险些晃落在汤里,她连忙放下了筷子躺回了椅榻上。
如今本是在春天里,可是明月竟觉得有些热了起来,头昏得很,心里闷得慌。她微坐起身,褪去了身上的广袖外袍,只穿一件裹胸襦裙继续躺了下去,此刻她那白皙的双肩正好露在空中。
可是她却依旧觉得跟热,渐渐地感觉有一团火在燃烧着自己一般。她略有些不耐烦地扯掉了胸前的腰带,那鹅黄色绣荷花的襦裙便缓缓滑落在地上。
这时,已经正好走到门口来的贺池看到了这一幕,他一惊,连忙走了进来将门关上,然后走到明月跟前捡起地上的襦裙盖在了她的身上,慌张地问道:“明月,明月,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怎么这副鬼样子?!”
昏昏沉沉的明月微睁了眼睛看向了贺池,傻傻地笑了起来,微伸出双手掐了掐他的脸颊,“贺池,你是贺池?看来我又做梦了。”
贺池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连忙起身朝四周看了看,然后死死盯着之前那个香炉。他眉心一皱拿起身旁的花瓶大步上前将花瓶里的水倒在了那香炉上,然后立马转身拍了拍明月的脸,“明月!明月!你好些没?”
明月半眯着眼睛看向他,说道:“我很好,能在梦里看到你真好,贺池啊!我知道,这世上只有你待我最好了,那贺辰不过是听你使唤的!昱风……对了还有昱风,他也待我极好。”
贺池听着她着糊涂话,本还是有些高兴的,但一听到林昱风的名字脸上又立即变了,用力的用着衣袍将他裹了裹,“你怎么到了什么时候都要提那个姓林的?!”
“你们都好,可为什么只有他从不真心待我,姜矜,你为什么要杀了我们的女儿?!”明月说着突然哭了起来,然后胡乱地踢打着贺池。
贺池一楞,环抱住她,重重地问道:“姜矜是谁?”
明月迷迷糊糊地哭着说道:“一个我前世极爱,今生极恨的人……”
贺池恍若受了晴天霹雳一般,瞪着那略有些痛红的双眼看着她,宽大的双手扣住她白皙的双肩,冷言问道:“你还爱他吗?”
明月停止了哭泣,微垂下双眸,不停地扯着身上裹着的袍子,并没有回话。
贺池扣住她双肩的手越来越紧了,那双桃花眼霎时满是怒火,“那你爱我吗?”
这时,外面突然有人敲门道:“明月妹妹,我是絮梅姐姐,我与母亲来看你了。”
贺池大骇,连忙抱起衣裳不整的明月朝后窗处越了出去。
严絮梅又用力敲了敲门,“明月妹妹!明月妹妹!”
柳薄怡笑了笑说道:“罢了,罢了,怕是没有在房内。”
“在的,在的,我听丫头们说明月妹妹才用过午膳。我看半天半天都没有人应,是病了不成?”
“是啊,之前不是也大病过一场吗?还是看看好。”柳薄怡说罢,走上前几步用力将门一推。
只见房屋内空不一人,只剩下一桌子只动了几口的饭菜,还有那东倒西歪的花瓶。
柳薄怡脸色略走些不好的,看了一下严絮梅,“这人不是不在吗?”
“女儿这不也是担心明月妹妹吗?本想和母亲来看看她的,怎知这人就不在了。”严絮梅略收起了惊讶之色回道。
柳薄怡转身走了出去,“走吧!竟然人不在。还都立在这里干什么?”
严絮梅连忙福身道:“那女儿就此别过母亲了,等下女儿便回自个的院子去。”
柳薄怡点了点头便离开了望月阁。
严絮梅见她已经走远,便对着一旁的流芝问道:“严明月真的一直都没有出过这房门吗?”
流芝点了点头,“没错,我都派人盯着的,不过,来的那个人好像不是贺辰。”
“那是谁?”严絮梅连忙问道。
流芝小声的答道:“是一个从未见过的男子。”
严絮梅露出一丝冷笑,“难不成是那日她在清雨湖勾搭到的男子?呵~不管是谁,如今她已经中了情毒,怕是不想*也难,到时候看她拿什么嫁给昱风!”
“这次事若是办得好,那真要好好感谢她。”流芝说着朝屋外一个丫鬟看去。
“那不,一个再好的主子是无论如何都比不过有情郎的。”严絮梅说着笑着朝屋外走去。
“二小姐!二小姐!大喜事啊!”一个小厮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脸上满是喜庆之色。
流芝连忙唤住他,问道:“什么事啊?!瞧你那高兴的模样。”
那小厮答道:“前堂那里来了个宫里的公公,说是有道圣旨下来了,老爷让小的赶快唤二小姐过去,说是大喜事!”
严絮梅接着问道:“什么大喜事?”
“小的不知,还请二小姐与小的一同到前堂去。”小厮福身道。
严絮梅略带着一丝好奇,笑了笑,“那我们走吧!流芝!”
“是,小姐。”
众人来到前堂时,严克和柳薄怡以及一干奴才都朝着那拿着圣旨的公公跪下了。
那公公见严絮梅来了,说道:“既然二小姐来了,那奴才就宣旨了。”
严絮梅和流芝连忙跪下。
只见那公公大声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辅国太师严克之女严絮梅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特将汝册封为一品贵妃,赐封号絮,十日后以皇后之礼入宫。钦此!”
严絮梅惊讶得连忙抬起头看向那公公,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入宫,她真正想嫁的人是林昱风啊!
公公将圣旨拿到她的跟前,道:“二小姐,还不快接旨?”
严絮梅看着那明黄的圣旨依旧一动不动。
严克连忙提高可声量道:“絮梅,还不快接旨!”然后又对那公公说道:“刘公公,小女怕是太过惊讶了,一时还没回过头来。”
严絮梅咬了咬,无奈举手双手,福身道:“严絮梅接旨,谢圣上恩泽,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严克看着脸上满是笑意。
柳薄怡虽面上也是笑着却不然看出眼里那抹不甘。
刘公公带着满是笑容的脸说道:“请贵妃娘娘这几日先跟着宫里的嬷嬷学学规矩,明日便会宫里的教引嬷嬷来。”
“谢公公了。”严克说着塞了些银俩在他手中,“以后小女在宫中怕是要麻烦公公了。”
“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严太师已是国丈,照料照料也是因该的。”刘公公边说,边笑着将钱收下了。
柳薄怡笑着握住严絮梅的手,“絮梅啊!你怎认识了皇上都不告诉母亲与父亲呢?”
“母亲,我从未见过皇上。”严絮梅说着露出一丝冷笑,暗暗在心里低语着,要自己入宫怕是没那么容易!还有十十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严明月替自己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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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府的后山竹林内。
贺池将浑身滚烫的严明月放在了地上,摸了摸她的额头,低语道:“这情毒果然厉害,都这么久了还这么烫。”
明月闭着眼睛抓住贺池准备收回的手,喃喃自语道:“不要走,不要走,好热!好热!”
“好好,好,我不走,我不走你先放开,放开,乖。”贺池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抽了回来,然后微侧过身咽了咽口水,极力克制着某处的躁动。
明月又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还不停的用着那丰/满的双/乳揉/搓着他僵直的背,娇声道:“我好难受!好难受!贺池帮帮我好吗?救救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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