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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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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知道这样的确认方法很笨拙,可乔紫菀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凭这一双鞋,很不标准的线索来证实心中所想。当她看到期望中的那抹浅蓝色,高高悬起的心忽地就放下了,心中的大石也落了地。

    果真是他,也庆幸还好是他,不是她瞎想出的那些不入流之人。可是,是他又怎么样?难道这时候她要开口去问他,为什么要跟着她吗?这在她来说,虽然很想知道,但还是问不出口。

    但是对面的男人仿佛很了解她一样,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虽然有些局促不安,还是轻轻一笑,说出来的话语透着些紧张:“我……昨天和前天都加班……”

    这算是什么,在汇报行程?还是在解释他昨晚和前晚都没跟着她的原因?他们好像还没熟到这个程度吧,充其量只是认识几天而已。到目前为止,男人类似于解释的这句话还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交流。

    乔紫菀想,她该拿出什么表情和语言呢,因为他的话太突兀了。通常第一次对话不是应该说些“你好”之类的吗,他竟然直接甩出这句,好像他们很熟一样。

    “哦。”乔紫菀不知如何回答,就简单的应了一下,静观对方的变化。

    这不咸不淡的话让对方没沉住气,一伸手将帽子摘掉,向乔紫菀快走两步到她面前,急急的说:“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这一凑近,乔紫菀才真正的看清对方的相貌,这还是她记忆中第一次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距离如此之近。男人的眉毛浓密而又英气勃发,双眼目光如炬,用剑眉星目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鼻梁硬挺,很好的衬托出了鼻翼处的线条。嘴唇虽然有些薄,但因为好看的唇形,又让人觉得不失性感。

    乔紫菀向后仰了□子,才注意到他棱角分明的面庞,那下巴就像是刻意磨出来的一样,很有质感。她观察完以后,嘴角漾开一丝笑容,长得还不赖,就算是真的被他跟踪也认了。她刚想开口对他说抱歉,说她不记得他们以前见过,要脱口的话被脑海里突然跃出的一个身影堵了回去。

    “啊!原来是你!”乔紫菀突然兴奋的喊了起来,“你怎么早不和我打招呼啊。”

    “还好,你总算认出我了。”男人也跟着激动,心下一片安慰,也着实松了口气,当年他只说了去去就回,却不想一走就是几年,如果她忘了他,或是有了新的恋人,这些都不能怪她,反而他还需要给她一些解释,让她知道他当时是身不由己,并不想就这么失去她,他急着开口想说出他的苦衷,“菀菀,我……”

    话没说完,就被乔紫菀一番感谢的话语给淹没了:“上次你帮了我很大的忙,我还没来得及谢你呢。”

    听到这话,男人敛起那股欣喜,笑容里掺杂着一些自嘲,笑得很苦很涩,原来她说的只是上次那件事:“不用谢我,这是我分内的工作。”

    她还是把他给忘了,这么快,这么容易。他不过离开三年半的时间,这个女人就把他忘得光光的。还是说,她对他没爱过,所以才会这么没有印象?

    “那也是要谢的,没有你出面,我们可能到现在都没有安生日子。”乔紫菀想起前几天的事情,仍是心有余悸。

    她的舞蹈学校里有个很漂亮的舞蹈老师,叫丁丁,她和几个好朋友一起从家里跑出来,组了个舞团。五六个年轻人怀揣着梦想,凭着一股子不认输的劲儿,想闯出一片天地。奈何,理想和现实始终都是有距离,走场赚来的钱用在吃住等日常开销上便所剩无几了。

    丁丁曾经几次建议解散舞团,可是大家都不同意。她当时的男朋友王晓光更是坚持绝不解散,因为人都是他带出来的,折腾了一场还没有结果,他当然不会允许就这么认输。丁丁觉得很累很辛苦,便悄悄的离开了舞团,自己找了一份工作,和王晓光也就算是分手了。

    王晓光憋着一肚子的火,终于在“飞舞”找到了丁丁。他不仅想把丁丁带走,还带着人大闹“飞舞”,乔紫菀嘱咐张艺偷偷报了警。

    “飞舞”的门口处聚满了人,当时正义男正巧经过,出于工作的职责和天生的社会责任感,他了解了下事情的经过。然后及时的制止了一场闹剧,顺便做好了王晓光等人的思想工作。待民警来了以后,正义男又出面说明了下情况,保住了人没被带进派出所。

    正义男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他会在这里以这样的情形再次见到她。他昨天刚回到Y市,正忙着工作上的交接,还未腾出时间去找她。

    当乔紫菀扬着那张精致秀气的小脸看向他时,他的心脏在那一瞬间有窒息的感觉。这是他日思夜盼的小女人,是他无时无刻不挂念的小女人。他在这几年里,好几次都处在生与死的边缘,但是无论多辛苦多艰难,只要一想起她,就会勇敢坚强的撑下去,她是他的精神动力。

    可是她却好像不认识他一样,只瞥了他一眼,在他正兴奋激动的等着她认出他时,她转过头对着一个小女孩在那儿说着什么。顿时一波失落漫延开来,就像一盆冰水从天而降,将他冻至冰点。

    他走过去,问明情况,从小女人浅褐色的杏眼里看到了自己,感受到的却是平静无波。他不禁怀疑自己认错了人,或许这只是一个和他爱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而已。他看了眼墙壁上的宣传海报,上面有她的照片,还有名字和和简介,包括获得过的奖项。他走近海报,再次仔细的确认。18岁时被选拔参加瓦尔纳国际芭蕾舞少年组比赛,2006年获得维柏斯国际舞蹈比赛专业组一等奖。

    2006年,他当然记得,她拿到奖项后,第一个就给他打了电话汇报喜讯。然后她瞒着所有人,提前一天悄悄回来,就是为了要和他一起庆祝。

    这些,还都历历在目,眼前这个小女人的脑海里怎么可能没有这些记忆。还是,她在生气,故意装作不认识他。因为他的没有信用,说很快就回来,结果这一别就是三年半。

    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他默默的跟了她几天,发现她的生活轨迹和几年前完全不同。而刚才这一幕,她好像是认出了他,但是记得的只是几天前的事情,让他白白的空欢喜一场。

    他今天还特意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因为她说过喜欢他穿白色的衣服,看上去干净整洁,养眼舒服。但是现在,她似乎对他毫无反应。

    他只好不死心的再次问道:“你就记得前几天吗?以前我们是认识的,你完全没有印象?”

    乔紫菀秀眉微蹙,好像在仔细的回想,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确定的说:“先生,我的印象中就只有前几天你帮我忙的那次。再之前,抱歉我没有印象。”

    好吧,一定是哪里有问题。记忆中的她不善于说谎,她说没有印象,那就是没有,他再继续问下去也没有意义。

    “那好,我们现在来认识一下,我叫贾……”他伸出右手递到乔紫菀面前,好熟悉的画面,恍惚中他又回到了几年前,那时他就是这样向她介绍自己,可是话刚说出口他就发觉不对,他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而她也好像对他没了记忆一样,他迟疑了一下,才犹豫着说,“我叫向川……是湖畔派出所刚上任的所长。”

    乔紫菀早就听说过,湖畔派出所即将上任的新所长年轻有为,在多起重要案件的侦破中都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百闻不如一见,今天见到传说中的真身,不免有点小激动。没想到新所长不仅长得年轻,还威武帅气,不由添了一份好感。

    “我叫乔紫菀,‘飞舞’舞蹈学校的负责人。”乔紫菀与递过来的手握了握便松开,点了点头后说,“我们舞蹈学校就在你们派出所的辖区,估计以后麻烦你的事情不会少。”

    向川给了乔紫菀一个浓浓的微笑:“说麻烦就太客气了,排忧解难正是我们分内的工作。”

    真是好巧,他刚回来,还没腾出时间开始找她,就无心插柳柳成荫,在一个意外的场合中见到了她。而且还是他负责的辖区范围内,看来他们之间的缘分还没断。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回到Y市,这么努力的争取回来就是为了再见见她。可是见到她后,她却不记得他,看她的反应并不是装出来的,她怎么会忘记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向所长,我能冒昧问您个问题吗?”虽然知道了正义男的身份,可乔紫菀还是很想确认自己的猜测。

    “叫我向川就行,有什么尽管问,和我你不需要客气和拘束。”微微的月光倾泻在向川身上,显得整个人更加英俊挺拔。

    乔紫菀的心微微一动:“你刚才说,你昨天和前天都加班,我是想问,这些天跟在我身后的人是你对吗?”

    向川点点头:“是。”

    “可是为什么?”乔紫菀很难明白向川这样做的动机。

    为什么?向川想说,几年前我们初识便是这样。一个是乔家的大小姐,一个是被她深深吸住心神的愣头小子。从那时候开始,他就总是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想要保护她。

    起初她并没发觉,可是当她知道后,就开始作弄他。脚下的步子走着走着就开始加速,没走几步就突然停了下来,有的时候是突然改成慢走。不论哪一种,都让他在她面前闹过不少笑话。到了后来,他已经被训练出来了,几乎可以跟着她的节奏随意变换步伐。

    可是现在,她在问他为什么?他倒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忘了这些所有的?

    作者有话要说:某她昨天一天浑身酸疼,没有力气,咽喉处有脓点,吞咽困难,导致一天没有进食,还伴有有低烧。

    但是下午有一年四次的专家讨论,硬撑到下班,身子早已虚弱得瘫软。

    回家就一头载到了床上,在全家人的强烈关爱下,某人带着我去医院挂水,化验血常规白细胞很高,淋巴细胞很低,至少排除了禽流感的可能。

    500ml的葡萄糖挂进去,还有头孢消炎,挂好水到家已经夜里快一点了。

    早上醒来精神状态明显好了很多,至少嗓子不那么疼了,可以吃东西了,这样身子不至于没力气。

    今天已经请假了,一会儿泡个热水澡,然后准备码字。有精神了,就要赶紧加班完成任务哈!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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