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掌门你等等我啊!”潇涉浪屁颠屁颠的跟在风棠身后狂奔。
风棠内力雄厚,脚下生风,每踏一步都等于潇涉浪踏十步。“涉浪,如今你已经是金丹初期修士,我就教你一套逃跑专用轻功,可做保命之用。”
潇涉浪气喘吁吁的扑向风棠,风棠脚尖轻点跃至潇涉浪头顶,涌动的气流成为风棠脚下踏板,顺着风的流窜,风棠所到之处留下无数残影,令人辨不清其真正的所在。
“此轻功名为风影,凡是有风之处都会留下残影,可混淆敌人试听,当然,若是遇上高手,残影的效果就不那么明显,但是逃跑速度却也够用了。”风棠蓦地环住潇涉浪的腰身,带着潇涉浪循着风的轨迹重新踏了一边步伐。
属于风棠的香气扑入潇涉浪鼻中,风扬动撩起墨发三千,偶有一缕青丝拂上潇涉浪的眉眼,迷了他的眼眸。
他总是会被风棠扰乱心智,他们在这山洞j□j同生活了十年,他就用了八年的时间在关注着风棠,若是这个时代有电脑有微薄,他肯定二十四小时对着风棠的微薄玩命刷新!
其实在这十年里,他的修炼也并非真的那么缓慢,他曾经二十级了八次,都是玩轻功的时候摔死的。
咦?那掌门教给他这套轻功,是不是也是怕他再摔死啊?这叫为他着想吗?
潇涉浪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望向风棠,记得十年前他替师叔祖挡下天劫,死了两回都能死而复生,掌门不仅毫不在意,还经常指点他修炼,甚至在他摔死无数回之后,都没有对他提出过疑问。
如今他炼成了无上心法,这心法对于玉琼峰而言,是掌门的象征,不仅如此,风棠还将此山洞的秘密告诉了他,可谓是对他毫无保留,每每想起,他心中都涌上一股暖意。
正当潇涉浪沉浸在自我的补脑当中,风棠已经将他所有的面部表情尽数收入眼底,清冽的眸子略微暗淡下来。
白岳的元婴一直悬空在山洞的正中央,灵气极其缓慢的被其吸收,经过十年的蕴养,散发着五彩流光,耀人眼眸。
风棠若有所思的睇着那元婴,蓦地开口道:“涉浪,若你是师傅,十年前是否也会为了清瞿师叔而放弃渡劫?”
“掌门...”潇涉浪讶异的看向风棠,思考了半晌,又看向空中的元婴,莞尔笑道,“如果是我,我就是死都要抱住太师叔,绝对不会让他再离开我,至于渡劫嘛,就听天由命咯。”
“情可让人忘忧,情可让人烦忧,究竟是情忘忧还是情烦忧?”风棠恍然抬手,用掌心输送灵气灌入元婴内,元婴轻颤,吸纳了风棠的灵气之后,色泽愈发醇厚,底蕴流光更甚。
“掌门,在你的生命中,可有为情烦忧忘忧过?”潇涉浪紧握双拳,鼓足勇气问道。
风棠薄唇轻抿,似笑非笑道:“也许有,只是我已经不记得那种感觉了。”
潇涉浪不明所以的望着风棠,“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难道掌门你自己都不清楚有还是没有么?”
他不在乎风棠有没有过心上人,在乎的只是今后风棠心中是否会有他。
可是风棠的回答却令他迷惑了,在风棠身边十年,却始终不明了风棠的心意,其实他又何尝不是,虽然自以为的爱慕着风棠,却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这份掌门与弟子间的关系,他是怕,如果有一天他们之间把话说破了,是否连这样薄弱的关系都会不复存在?
他需要一个时机,需要一个时机告诉风棠,他喜欢他。
但他也知道,这样的时机并不好等。
风棠似有忧思的抬眸望着潇涉浪,轻启朱唇道:“涉浪,其实...”
“咚咚咚!”密集的锣鼓声掩盖了风棠后面的话语,声音之大响彻整个玉琼峰。
“掌门,你刚才说什么?”潇涉浪吃力的揉揉耳朵,那鼓声实在是太大,令他无法听清风棠的话。
风棠蓦地蹙眉,冷声道:“这是玉琼峰的紧急召集令。”
“紧急召集令?”
风棠颔首,“震天鼓一响,就算是正在闭关的掌门都要听令前往玉琼峰前山祠堂,若非出了大事,甄冷是不会轻易使用。”
“咚咚咚!咚咚咚!”鼓声雷动,响彻四方。
甄冷将一紫色手鼓竖举于胸前,用右手拍击,密集的鼓点伴随着阵阵灵波回荡在玉琼峰山巅,振聋发聩。
花无悔神色凝重的立在甄冷身旁,十年的时间并未摧残他的容貌,如玉般的眸子掠过众人的脸,带有一丝担忧。
陆瑾拿着几枚铜钱连连摇头,似乎占卜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至于紫宸倒是大大方方的率领一干弟子站在祠堂前,银发随着衣袂扬动,紫瞳中夹杂着些许期待。
“四位长老,十年不见,风采依然不减当年。”风棠与潇涉浪从空中飘然而至,一白一黄两抹身影相互交错,恍若神仙眷侣。
花无悔有些恍惚的望着跟随在风棠身旁的潇涉浪,脱口而出道:“徒儿,是你么?”
潇涉浪蹦跶着跑到花无悔身旁,笑嘻嘻的说道:“师傅,你竟然认出我来了。”
甄冷鄙夷的白了潇涉浪一眼,冷笑道:“当年只有你跟着掌门,认不出才怪。”
潇涉浪不悦的回瞪甄冷,真是十年不见,甄冷还是那么的讨厌!
“徒儿,”花无悔颇有感慨的抚着潇涉浪的头,“十年的时间,你长得越发秀气了。”
陆瑾摸着手中的铜钱,赞同道:“是啊,不仔细看,我还以为是哪家漂亮姑娘来我玉琼峰挑选良胥呢。”
听到陆瑾的话,紫宸哈哈大笑的抬手揽住了潇涉浪的脖子,啧声道:“这小子来的正好,花容派的那群疯女人今日要来我玉琼峰比试,我们可以让这小子混进花容派内当奸细,将她们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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