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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阿姨……”
第二个巴掌落下的瞬间被突然伸出的手给握住，方厉城一袭衬衣微显褶皱的出现在医院的门口，高大挺括的身型挡在了梁乔的面前。
方怡悬空的手掌被松开，她被出现在面前的男人愣住了。
脸上还残留着怒意，却因为方厉城的出现，而逐渐消散。
“方阿姨，我带你进去。”
梁乔身子僵硬的站在原地，看着方厉城领着方怡离开的背影，手脚有些冰凉，掌心潮湿的凉意像是钻入了心坎。
林清兰躺在医院的vip病房内，还未清醒。
方怡将带来的水果搁到茶几上，病房内，三个人三个心态，除了一直陷入沉默的两人，方怡已经接过方家保姆夏姨手中的毛巾，坐在一旁帮林清兰擦拭手掌。
梁乔看的难受，转头，对上了方厉城冰冷的双眼。
“跟我出来。”
方厉城从位置上起身，修长的双手插进裤袋，一头发丝凌乱而随性，梁乔看的视线有些模糊。
当初，梁乔似乎对他说过，她最喜欢的就是他的头发。
小时候，有一回摔破了皮，膝盖肿了一大块，是方厉城背着她回的家，那时两个人都小，梁乔身板更是没什么肉，可是方厉城背的终究还是有些吃力的。
在他背上晃晃悠悠的，梁乔那时候特害怕从他被上掉下来。
整个人都绷紧，虽然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可是总归有些吃力。
也果真其然，他还没背着她到家，身子踉跄了一下，险些没将她从他背上给甩出去，当时的梁乔吓得胡乱的抓了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
那一回，梁乔被安全的送回了家，可是方厉城却有些惨，不过幸运的是，虽然抓落了一些头发，倒也没让他便成丑八怪。
怒目瞪眼的方厉城，那天站在她家的客厅，模样既狼狈又好笑。
那天，梁乔眯着眼笑道：“阿城，我觉得你的头发最帅了。”
梁乔身单力薄的身影跟在方厉城的身后，直到撞上对方的背，才回神。
“有事吗？”
梁乔的声音有些沙哑，方厉城的视线太强烈，让她本能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脸。
“我希望你克制一点。”方厉城幽冷看着她，在她的面前摊开了手掌。
梁乔一怔，看着他掌心的珠子。
与她握在掌心的珠子一样，是今天晚上在展会上散落的玉珠，一颗颗安安静静的躺在他宽厚的大掌上，这么多年下来，方厉城的掌心已有了厚厚的一层茧。
这串珠子，是她当初爬了江州最高的山庙求来的。
他不信佛，她也不信，可是在他十六岁那年，她却还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信念，一个人爬了一天，求了这串佛珠。
梁乔的目光暗淡，她点头笑：“我会克制……”
“……”
“以后都不会纠缠你，也不会不知好歹的去破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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